至尊紅顏

騎著單車去旅行

武俠玄幻

 沒有起沒有落沒有悲喜的佛指關節黑色眼眶紅色   沒有水沒有火沒有烽煙的國寒鐵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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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細思前因後果

至尊紅顏 by 騎著單車去旅行

2018-6-1 06:01

第100章、細思前因後果
  王笑笑言猶未畢,忽聽西門雪尖聲叫道:“笑郎……小心。”
  緊接著,人影翻動,有人飛起壹腳,將另外壹人踢了出去,厲聲喝道:“好毒辣的心計。”西門雪大驚失色,壹聲嬌呼,急急奔去。
  原來楊正義心存不軌,他那右手中指,套著壹個偌大的指環,指環中空,暗藏毒針。他趁抱拳拱手之際,已自輕按機鈕,準備隨時出手,兩掌相觸,王笑笑毫無戒備,他便趁彼此緊緊相
  握之時,左掌陡擡,猛然向王笑笑右肋之下突然擊出。
  變生肘腋,按說王笑笑絕無幸免之理,怎奈人算不如天算,西門雪及時示警,再加上王笑笑闖蕩江湖也不是第壹次了,又復機敏過人,甫聞尖叫,頓時搶前壹步,身子壹躬,右掌往下壹
  按,緊接著右足陡擡,壹腳便將楊正義踢飛出去。他那壹腳乃是情急之下,蘊含了霸皇決,暴怒踢出,腳尖滿蓄真力,又恰好踢在楊正義左邊肋骨之上,臨空翻飛,肋骨折斷兩根,臟腑也受
  了內傷,腥氣上湧,鮮血狂噴,倒在地上,便難起立。
  王笑笑微微壹頓,正待躡蹤追去。西門雪適時趕到,抓住他的手臂,駭然叫道:“笑郎慢著。”
  王笑笑忿然厲聲道:“此人心計太毒,華某容他不得。”
  西門雪急道:“先看看妳自己可曾中了毒針?那毒針見血封喉,沒有救的。”
  王笑笑冷聲壹哼,道:“華某百毒不侵,區區毒針,其奈我何?”右臂壹振,便待掙脫西門雪的手掌,豈知右臂剛壹施力,頓覺肘彎壹陣酸麻,再也擡不起來了。
  原來楊正義猝然發難,距離太近,王笑笑縱然應變神速,身上也穿有護身軟甲,但毒針細若牛毛,多達二三十枚,就在他右掌往下壹按之際,他那肘彎以上,早已中了四五枚之多,只因
  變起倉猝,壹時未覺得罷了。
  西門雪深知毒針的厲害,見他神色有異,心頭凜然壹震,焦急地道:“怎樣?右臂不靈便麽?”
  只聽楊正義厲聲狂笑,陰森森道:“師妹,本門防身毒針,中者無救,妳替笑花郎收屍吧。”踉蹌起立,踉蹌狂奔,壹直向北而去。
  西門雪聞言回首,但見楊正義臉色慘白,胸前滿是血跡,不覺駭然追去,嘶聲叫道:“師兄,楊師兄,妳等壹等。”奔出兩丈,倏又頓住,轉臉叫道:“笑郎,妳的手臂……”話未達意
  ,眼淚象珍珠壹般,直往外湧,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時,西門雪為難已極,楊正義是她同門師兄,王笑笑則是她芳心暗許之人,兩人不是身負重傷,便是中了毒針,自然踟躕難行,大有進退維谷之感。
  王笑笑見她梨花帶雨、哀怨欲絕之狀,不覺長長浩嘆壹聲,揮壹揮手,說道:“妳走吧,令師兄內傷沈重,快去照料他。”
  西門雪淒然顫聲道:“那麽妳……”
  王笑笑淡淡壹笑,道:“區區毒針,要不了我的性命。”
  西門雪泫然飲泣道:“那毒針取自九種毒蜂之尾,另加七種奇毒淬煉而成,見血自化。”
  王笑笑敞聲壹笑,道:“要化也早化了,走吧,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西門雪聞言壹怔,凝目而望,只見王笑笑笑容未退,臉上並無異狀,不過右臂略感不便罷了。她心中半信半疑,但對那楊正義也實在放心不下,微壹遲疑,黯然說道:“那笑郎,妳多加
  保重。”
  王笑笑連連揮手,笑道:“我自會保重,妳自己也要小心壹點。”
  西門雪幽幽壹嘆,走到大樹之下,取下寶劍,復又情深款款,瞧了王笑笑壹眼,始才邁開步子,順著楊正義消失的方向,急急追了下去。此刻已是巳牌時分,壹輪紅日,高高地掛在天空
  。
  王笑笑眼望西門雪的人影消失不見,心頭倏生惘然之感,不覺信口吟道:“郎心有意妾無意,暗自神傷暗自愁;倘得佳人心相許,丟卻性命也風流。”他忽然悠悠壹聲長嘆,搖壹搖頭,
  撫壹撫右臂,招來“龍兒”,緩緩騎上馬背,往洛陽方向徐行而去。
  騎在白馬上,頓時硬抗高歌起來:腰仗三尺正義劍
  胸懷柔情千萬千
  瀟灑來去山水間
  兩情千裏也纏綿
  腰仗三尺正義劍
  胸懷柔情千萬千
  瀟灑來去山水間
  兩情千裏也纏綿
  英雄出少年
  風姿煥發掃狼煙
  豪氣幹雲天
  哪怕世道人心險
  恩恩怨怨化飛煙
  談笑聲中江湖遠
  雲破天開續前緣
  結廬山中共嬋娟
  歌聲在高崗上遠遠傳了開去,正在向前奔跑的西門雪聽到,頓時淚如泉湧,喃喃自語道:“笑郎,雪兒,今天的離開,是為了以後的長久相聚,今生生是笑郎的人,死是笑郎的鬼!”說
  完,也不顧自己的淚流滿面的樣子,看著楊正義小時的方向,追去。
  此時此刻的洛陽,已是午牌時分,高升閣客棧兼營酒食,此刻正當飯口,吃食的人進進出出,熙熙攘攘,嘈雜熱鬧得緊。突然大街上遠遠傳來壹陣陣高歌:滾 滾 巨 浪 紅 塵 紛 亂
  淘 盡 英 雄 漢
  笑 裏 藏 刀 人 心 難 料
  無 奈 世 態 皆 炎 涼
  知 音 難 尋 訪 癡 心 愁 斷 腸
  多 情 總 被 無 情 傷
  風 雲 多 變 幻 緣 聚 又 緣 散
  浮 生 如 夢 壹 場 歡
  人 生 漫 漫 路 遙 長
  看 這 繁 華 落 盡 見 真 章
  豪 情 肝 膽 照 千 杯 醉 難 倒
  伴 我 逐 浪 迎 風 笑
  人 生 漫 漫 路 遙 長
  看 這 繁 華 落 盡 見 真 章
  豪 情 肝 膽 照 千 杯 醉 難 倒
  伴 我 逐 浪 迎 風 笑
  頓時大街上就靜悄悄的,王笑笑壹身白衣,壹騎白馬,走在大街上,邊唱邊走動著,
  店夥計壹見王笑笑回來,連忙迎將上去,接過馬韁,笑道:“公子莫不是人稱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是也?能做出如此歌曲,定非歌魔王笑笑莫屬啦,不過,公子您老是何時離店的?咱們不
  見公子爺起身,不敢呼喚,後來發覺馬匹不在,啟開房門,只見被褥未動,包袱仍在,大夥都正在疑神疑鬼……”王笑笑情緒落寞,沒有心情答理,冷冷壹哼,跨下馬鞍,昂然進入店內。
  那店夥計將馬匹交給另外壹人,追上來道:“青樓紅苑,固不乏絕色美女,但總嫌下賤庸俗,早知公子爺也好此道,您老應該提我個醒兒,我李老八……”他以為王笑笑連夜不歸,乃是
  去尋花問柳,因之毛遂自薦,有意做這壹樁生意,講到這裏,忽見王笑笑衣履不整,胸前背後俱已破損,不覺微微壹怔,訝然接道:“噫,公子爺為何這般狼狽?”
  王笑笑聽他嘮叨不休,厭煩至極,喝壹聲道:“嚕嗦。”
  忽又語氣壹轉,問道:“昨夜有人找我麽?”
  那店夥計被他壹喝,先是壹怔,繼而哈腰連聲道:“沒有,沒有。”
  王笑笑哈哈說道:“那就不要嘮叨,去準備壹點酒食,送來房裏。”那店夥見他神色不豫,連忙應是,轉身退去。
  王笑笑洗過澡後,壹人在房內自斟自酌,回憶壹夜來的遭遇。首先他便想到薛王氏,那薛王氏容貌甚美,武功平常,自稱是薛王爺的侍妾,從她熟知薛仁鳳的行動而論,這壹點倒是勿庸
  置疑,但她竟然出手偷襲自己,又在靈柩之中預藏毒藥,當是主謀之人早期設下的埋伏。
  薛王爺自幼馳騁沙場,之後有闖蕩江湖,武功之高,不去講它,閱歷之深,經驗之豐富,更非常人可及,壹般鬼蜮伎倆,休想瞞過他的耳目,但那薛王氏潛伏多年,居然不為所覺,城府
  之深,他想想也覺不寒而栗。薛王氏的深沈固然可怕,那主謀之人選中了她,令她常薦枕席,潛伏多年,最近始才下手取人性命,這份長遠的計謀,如非心堅性狠之人,焉能出此?
  王笑笑想到這裏,不覺冷汗浹背,心旌震蕩,深深感到前途荊棘正多,欲想完成使命,恐非容易。不容易又待如何?薛王爺與他祖父華元胥乃是八拜之交,誼如同胞,他華某出身忠義之
  家,就算沒有家命,華某也不會遇難而退。
  他端起酒杯,喝了壹口悶酒,然後念頭壹轉,轉到黑衣少女主仆身上。據那黑衣少女所講,殺害他薛叔爺的主謀之人,是壹位姓楊的少年公子,此人乃是“五毒宮”的小小頭目,那薛王
  氏則是姓楊的屬下,他想想覺得殊不可能。
  第壹:姓楊的既稱公子,年紀必然不大,若說姓楊的遠在幾年之前,便差遣薛王氏潛伏在薛王爺身邊,實難令人置信。第二:他離家之時,他父、祖均曾明示楊文廣或是血案的主謀。故
  此,他暗自忖道:“五毒宮”教主或許就是那邪皇的大弟子楊文廣,那薛王氏必是楊文廣所遣,姓楊的公子最多不過奉命行事,或是監督執行兇殺而已。第三,這幾人為何都姓楊?
  他所以作此推斷,關鍵便在薛王氏蓄養的“黑兒”身上。據他所知,他薛叔爺夫婦乃是睡夢中遇害,傷痕同在咽喉,似是被獸類咬死。那“黑兒”雖是壹頭黑貓,但卻爪利齒堅,行動如
  風,善於搏擊,薛王氏既是主謀之人早年派遣的奸細,又是“黑兒”的主人,因之在他心中,早已認定“黑兒”就是兇手,薛王氏便是“遣獸行兇”的人。
  王笑笑風流惆儻,更是見不得美貌少女身世悲淒,隱含怨尤。那黑衣少女潛伏靈堂,好似探查“五毒宮”的秘密,又似與自己有著關連,他記得九娘曾經言道:“殺了這小子,老爺的性
  命就保住了。”可見黑衣少女之父正遭危難,其身世必極可憫。
  王笑笑聰明絕頂,微壹揣測,便知黑衣少女之言必非無因。黑衣少女也曾言道:“小女子覺得,江湖和朝廷上正在醞釀大變,薛王爺首當其沖,不過是替人受過,作了代罪之羔羊罷了。
  ”再想起那天在莫容山莊知道的江湖消息,不禁暗暗地嘆了口氣,看來自己有時間要去皇宮查探壹番了。
  這話與他師母的吩咐不謀而合,他便想到九娘茶中施毒,必欲取他性命而後已,其中的道理,乃是黑衣少女受了脅迫,自然不是對他王笑笑壹人,凡是來查探薛王爺的子弟,都在她們主
  仆獵取撲殺之列。講的明白壹點,也就是黑衣少女之父正遭監禁,或有性命之危,她們主仆與薛家為敵,乃是受了逼迫,身不由己。
  他這樣壹想,不覺對那黑衣少女的言語,當作是壹種暗示,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暗暗決定要對黑衣少女加以援手,查明事實真象,救出她的父親。由於他將黑衣少女之言當作暗示,便也
  想到隱身暗中的對手,乃是沖著他們華家而來,這情況就嚴重了。
  他心中有壹股沖動,想要轉莫名山,將其中的情節稟告家人,但繼而忖道:師母既將追緝兇手的責任交付予我,在兇手未曾查獲以前,我怎能回去,豈不是讓人恥笑我王笑笑無膽?只見
  他微微壹笑,隨即推杯而起,好象事情便這樣決定了。於是,他帶上寶劍,外罩錦袍,手中搖著折扇,悠悠閑閑地踱出房門,交代了店夥幾句,便自逛街而去。
  說他逛街,那也並不盡然,其實他心中也有盤算,是想在杭州城中,碰碰那位姓楊的公子,若有可能,他更希望再見黑衣少女壹面。可是,那黑衣少女既無落腳之處,又不知她的姓名,
  姓楊的公子更是從未謀面,便連長像如何,也不知道,要想湊巧碰上壹面,何異於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眼看紅日街山,夜幕漸垂,洛陽城中已經燃起壹片燈火,他仍是壹無所獲,徒勞往返。這時,他正由東大街往回走,越過薛家的大門,他忽然心中壹動,暗暗忖道:薛叔爺被害多日,仍
  然停柩家中,未能入殮,這樣不但令死者難安,更是被對方當作陷阱,引誘同道好友吃虧上當,枉送性命,我何不將那靈柩暫厝壹處,日後再請仁鳳妹子前來遷葬?
  想到便做,壹瞧四下無人,當即腳下壹頓,越過院墻,朝那靈堂奔去。他心中已有打算,擬將薛王爺夫婦的靈柩,暫厝昨夜被火焚去的茅屋之中。那茅屋新近焚去,地當荒郊野外,周圍
  俱是齊腰的蔓草,又隱蔽,又不惹人註意,將靈柩暫厝其中,倒也不慮被人發覺,堪稱適宜。
  詎料,王笑笑奔至靈堂,舉目壹望,不覺壹聲驚噫,駭然瞠目,霎時怔住。原來靈堂中素幔高挑,靈案依舊,案上的燭臺燈盞,分毫未動,獨獨不見了兩具棺木。時僅半日之隔,薛家唯
  壹遺孤,遠在莫岷山“莫容山莊”,如說有人收殮了薛王爺夫婦的靈柩,事實上殊不可能,但那靈柩卻是千真萬確的不翼而飛了。
  半晌過後,只見王笑笑抿壹抿嘴,冷冷壹哼道:“鬼蜮伎倆,妄想愚弄華某……”言未臻意,目光如電,已向四下搜索起來。用意很明顯,他已認定移走靈柩,必是敵人所為,他要窮搜
  四周,看看有無蛛絲馬跡,可供追索。
  可是,失望得很,移走靈柩之人,心思縝密,除了靈案之前與靈柩之側的塵埃稍見零亂外,竟然不著壹絲痕跡,這就令王笑笑暗暗震驚了。須知靈堂本是大廳,長、寬各五丈有奇,又因
  久無人至,地下積塵甚多,那兩具靈柩體積不小,份量不輕,搬動起來礙手礙腳,並非輕而易舉,來人不但將靈柩搬走,而且不落任何痕跡,心思之縝密不去說它,輕功之高,體力之強,已
  可列為壹流高手。
  此人究竟是誰呢?王笑笑震驚之余,暗暗討道:靈柩停放於此,尚可引人上當,移走靈柩,究竟有何意圖?他不是浮躁之人,也不是膽小之輩。他承受父母的精血、文太君的撫育,風流
  倜儻之中,另有壹股堅忍不拔的毅力,縱然血氣方剛,有時難免沖動,但遇艱難,每能勇往直前,毫不瞻顧。心念轉動,苦無所得,只見俊眉猛軒,抿壹抿嘴,倏然邁開步子,徑朝素幔之後
  那扇小門走去。
  忽聽身後冷笑壹聲,有人不屑地道:“笑花郎,妳還想走麽?”王笑笑毫不驚慌,也不答理,仍舊壹步步向前走去。
  忽然白光壹閃,劍氣襲人,壹柄精鋼長劍刺到了背後。王笑笑身形陡旋,手中折扇任意壹揮,敞聲笑道:“哈哈,閣下身手還差了壹點。”只聽“叮”的壹聲,折扇擊中了劍尖。
  紙面竹骨的折扇擊中長劍,那折扇安然無損,長劍則被震開了兩尺,如非襲擊之人順勢而退,長劍就幾乎會脫手飛去。襲擊之人微微壹怔,心有未甘,長劍壹振,就待二次出手。忽聽壹
  個嚴厲的聲音峻聲喝道:“退下,勿躁。”
  王笑笑“唰”地壹聲打開折扇,搖了幾搖,朗聲笑道:“朋友也強不了多少,躁與不躁,都是壹樣。”
  嚴厲的聲音冷冷說道:“嘴上稱能,算不了英雄,今夜妳若能安然離去,才算本領。”
  王笑笑這才滿臉含笑,緩緩轉過身去,夷然問道:“閣下姓楊吧?”
  那人站立廳後小門之內,門外即是甬道,光線黯淡,看不清容貌,但卻見他顯然壹怔,隨即大聲狂笑,傲然說道:“歌魔之名果然不差,可惜妳自投羅網,已是活不長久了。”話聲微頓
  ,忽又峻聲道:“燃起火把,讓他死個明白。”火把應聲而燃,大廳內剎時通明。
  王笑笑舉目四顧,但見八名紫衣精壯大漢,各距兩丈,環立四處,每人左手火把高舉,右手長劍垂地,壹個個目光熠熠,身強體壯,年紀均在三十開外,分明武功都有根底,殊非等閑之
  輩。再看站立門內之人,二十上下年紀,身穿海青織綿勁裝,肩披同色短氅,腰懸古劍,足登薄靴,壹副武生裝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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