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計劃

　　曹軍無奈的笑著刮了刮梁麗冰的高鼻梁，而她可愛的揪了揪鼻子，這麽美麗原封沒動過的妻子真要這樣嗎？再有錢有什麽用？曹軍面上平靜，內心早已波瀾澎湃…
　　時間回到三個月前，曹軍在香港出差，看到陳永賓在送兒子出國念書的晚宴上動容的哭著叮囑兒子，還有唐松小老婆抱著八個月大的女兒，這壹幕幕都讓曹軍難堪不已，那夜他喝了很多酒，可他卻很清醒，清醒到自己做出的決定都那麽遵從內心感受…
　　第二天回到廣州，他就去找已經調到國土資源局當局長的舅舅劉世傑，這壹次談話卻給曹軍和梁麗冰的生活帶來巨大變化……
　　「哎喲，曹總，現在應該喊總了吧？」劉世傑看到曹軍先上來壹頓調侃。
　　「哎喲，舅舅，不行，現在不能喊上班時間，劉局長，羞煞我也！」曹軍謙虛的說道。
　　「什麽事？把妳這個大忙人吹到我這裏啦，不是重心都到了浙江、上海、北京了嗎？」劉世傑詢問道。
　　「私事！」曹軍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咳，黃秘書，我這裏有點事情需要出去壹下，後面的事幫我推到下午！」劉世傑意會到後，拿起電話給秘書交代後，便和曹軍離開了辦公室。
　　兩人來到高爾夫俱樂部，坐在訓練場的包廂裏，曹軍面色越發難看…
　　「怎麽了？是公司還是家裏遇到什麽事了？」劉世傑關切的語氣問道。
　　「舅舅，妳幫幫我做決定吧，我真的覺得自己太難了………」曹軍說著哭了起來，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哭泣。
　　「他媽的，怎麽了嗎？」劉世傑被這壹陣勢嚇到了。
　　「我想…………我想和妳壹樣，讓冰冰借………接種！」曹軍說完羞愧的捂著臉啜泣起來。
　　「什麽？曹軍，妳糊塗啊，妳怎麽能有這種想法，妳他媽…………」劉世傑激動的站起來，罵著罵著自己又意會了什麽坐下了。
　　「阿冰知道嗎？」劉世傑無奈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今早和我嶽父嶽母說了，他們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果我們小兩口決定，他們不幹涉，只有壹個條件，壹定要冰冰願意，還要保護好她，我不能因為這個事讓她受委屈！他們相信自己的女兒不管願意不願意都是為了我！」曹軍滿臉淚花鼻涕的說道。
　　「妳……妳怎麽有這種想法呢？曹軍，妳覺得她能接受嗎？妳的情況和我不壹樣，現在醫學那麽發達，會有更好的辦法的！」劉世傑遞過紙巾給曹軍說道。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可我知道她很想真切實感的感受壹次性愛，這是醫療幫助不了的！」曹軍平淡無神的說道，劉世傑急得拍了桌子。
　　「曹軍，妳妳妳妳，荒謬，妳出於這個想法，妳妳妳妳。我他媽看衰妳這輩子，妳能代表冰冰嗎？妳和我談這些，妳不覺得羞辱到我嗎？這件事別再談，要孩子去國外做試管嬰兒，哪怕買孩子；都別用妳的臟思想侮辱我的外甥女！妳怎麽好開口和我姐夫姐姐聊這些，不……不看在妳有頭有臉，我真想壹巴掌給妳！」劉世傑憤怒的怒罵著無動於衷的曹軍，可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後續讓自己妻子找第二個男人生孩子，也不是為了妻子的感受著想嗎？
　　「舅舅，傑哥，妳打我吧，我真的很難受啊，看著她和守活寡壹樣，偷偷在我出差的時候哭，我心裏堵得慌啊！！」曹軍說著再次痛哭起來，他內心無數次動過離婚的念頭，也懷疑自己當初是否因為自己的自私讓梁麗冰深陷這趟渾水之中，她本不應該承受這些委屈。
　　「妳別哭了，也別說了，妳的心理我都經歷過，可男人再沒……沒用不能這麽想啊，推她給其他男人，妳不更難受嗎？」劉世傑安慰道。
　　「阿冰……我……我還是了解她的，不可能有這種想法，妳放心，誰出軌我都不相信阿冰會出軌！這個事別說了，也不準再提！」劉世傑說著自己也沒了把握。
　　「我就是怕她主動的出軌，我才想著不如利用借種，既滿足了那方面也讓我們如願當父母，我覺得有了小孩自然而然她的重心就都在孩子身上，也許……也許就沒太大的欲望！」曹軍的這些假設在腦海演練了無數遍，可真實的情況他也不敢下定論。
　　「當初這孩子怎麽就那麽壹根筋呢？這下，這下怎麽辦，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事情有未知變數的，萬壹……萬壹玩火自焚怎麽辦？還不是壹樣的結果嗎？有區別嗎！」劉世傑苦口婆心地分析道。
　　「所以，爸媽才讓我來問妳，畢竟妳有這方面的經驗，我還有個心理準備，到底能不能做這件事！」曹軍說出了此次的本意。
　　「撲街，真系親家姐，呢滴話都可以同晚輩咁講既！」劉世傑無奈的說著。
　　「其實很簡單，找條件比自己差的，她就會自己衡量，最重要完事就斷了！妳舅媽就去了三天，回來壹個月觀察，不行再去，絕對不能待久，要不然肯定會日久生情！最好有個人陪去！」劉世傑無奈分享自己的過來人的經驗。
　　「舅舅，妳當時跟去啦？」曹軍不假思索地問道，被劉世傑拿紙團砸了壹下。
　　「神經，這種是男人能在場嗎？妳能面對自己老婆和別人那……那個？她喊了她姑姑陪同的！」劉世傑說著臉上也很難看。
　　兩人都沈默了，曹軍此時無法下定決心，因為還有壹點也是最重要的壹點，人選，這也是為什麽來找舅舅的原因，他曾在昨晚想過老三江文濤、老四江文俊；還有唐松；可回頭壹想這些認識的人，萬壹………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綠帽子戴嗎？所以他要像舅舅壹樣，找沒有手尾的人選！！
　　「那個找人的聯系人，妳還有電話嗎？舅舅」曹軍再次開口，劉世傑無奈的拿出壹個筆記本，看到區號是廣西柳州的。
　　「這個人以前販賣人口的，後面收手，有壹批散貨的全國各地下線，所以消息很靈通，妳買賣什麽她都有辦法找到！」劉世傑點了點電話邊上的人名說道，嬌姐…
　　「這個事，妳還是和阿冰商量好，這可不是妳壹個人認為的事，她不願意妳別蠻幹，要是給我知道妳逼迫她，老子殺了妳！」劉世傑警告著曹軍說道；兩人的談話就此結束。
　　壹個月前，曹軍托人輾轉，才找到了那個電話上的嬌姐，她已經被判刑關在監獄，曹軍專門飛到了關押嬌姐的柳州；托關系讓曹軍見了嬌姐壹面，嬌姐看到曹軍壹臉疑惑，再簡單說明來意，她才意識到生意來了…
　　「小兄弟，這生意現在很少有人做了，女的多，男的少，因為價格太便宜，八幾年以前是因為大家窮，給個幾十壹百又能玩女人，都樂意，可現在這男的覺得丟人，和種馬壹樣，妳容我想想！」嬌姐老謀深算的樣子，曹軍壹眼就看出來就是錢沒到位。
　　「大姐，妳幫我指條路，妳開個價，我不還口，我就壹個條件，人要老實，別是混蛋，身強體壯，五官端正，別有什麽遺傳病史的！」曹軍平靜的說道。
　　「好好好，那妳幫我個忙，讓預警給我打個長途電話！」面前頭發花白的嬌姐，嘴臉真是幹盡壞事的德行。
　　在朋友的幫助下嬌姐打了個七八分鐘的電話，那筆記了壹個號碼，就把紙條攥緊來到曹軍面前……
　　「有那麽三五個人選挺符合要求，可是比較遠，當地可能條件也比較差，妳們沒意見我就給妳個聯系人電話！」嬌姐說著卻遲遲沒拿出紙條。
　　「是不相信我？」曹軍開口堅定。
　　「沒有，妳這關系是吧，我是想，我的好處費能不能幫我減點刑，在裏面犯那個事實在熬不住打了！」嬌姐哭喪個臉哀求著，這種變本加厲的人真不能合作；進來的時候也了解她因為販賣小孩，被判了八年，坐了三年半；因為事情的順利，只能委托北京的朋友給她減了兩年，在典獄長的代話到後，嬌姐給我壹個電話。
　　山東煙臺李峰；當曹軍聯系的時候對方壹下知道我的來意…
　　「嬌姐都說了，兄弟，啥年代啦？還借種，恁給得了多少錢？」李峰操著濃郁的山東腔說道。
　　「我要的人選有照片嗎？」曹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要啥照片，恁們又不是相親過日子，我這裏有三個人，壹個是青島的大學生，壹個是濰坊的工廠工人，還有壹個是煙臺，壹個北山外島的水文站的監測員；大學生呢說要２０００，這人嘛瘦瘦弱弱的，濰坊的老婆沒了，有兩個孩子，４０來歲，長的不咋滴；要１５００；水文站的監測員是前年退伍轉業的，因為老娘前些年癱瘓在家，就請求組織安排他在老家照顧他娘，這個不要錢，就是希望女方在他家住個十天半個月的，冒充他相好的，到時完事，他好跟他老娘說別人嫌棄他家窮，這麽也算圓了老人家壹個心願…最好４０歲以下！這男的２４歲…當兵的，體格不錯！」李峰形容完，曹軍只對水文站的退伍軍人有好感，畢竟自己也是退伍軍人，可條件壹聽，不收錢的真不是大坑，完全與劉世傑的意見背道而馳。
　　「沒有了嗎？」曹軍無奈地問道。
　　「兄弟，恁以為是找妓女啊，這活現如今丟人，要不是嬌姐他老人家開口，俺都不帶接的！咱說回來，事情成了，我額外收８００好處費，恁看中不中？」李峰解釋道。
　　「真就沒有了嗎？其他地方的也行！」曹軍繼續不死心的問道。
　　「那恁可得耐心等待，這三個俺知根知底，俺保證幹凈衛生，其他地方，俺就不敢保證，萬壹有個啥閃失，俺可不負責！」李峰略帶恐嚇的語氣說道。
　　「那這些妳敢保證他們不做出格的事，像那個住十幾天的還要過日子的，萬壹玩出感情怎麽辦？」曹軍有些失去邏輯思維的說道。
　　「大哥，恁婆娘要是能十幾天跟人跑了，那恁們不是木有孩子的問題，是本身感情就有問題啦，再說啦，俺保證男的幹凈衛生木有毛病，這情愛之事俺可管得了？那這８００塊錢也太難掙了！」李峰說道。
　　「妳容我想幾天，到時聯系吧！」曹軍煎熬的掛掉電話。
　　這壹拖再拖到了今天，此時他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從而試探梁麗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