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鬼谷孒

都市生活

  故事要從壹列開往寶安的知青列車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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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三章、隱形霸主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by 鬼谷孒

2024-4-6 10:35

  第二天。
  南易看過蘇菲控投的報表之後,就和讓·巴德閑聊起來。
  “約翰,妳覺得未來幾年,巴黎的房市會怎麽走?”
  “亞當先生,妳是否知道法國有很多低租金住宅[廉租房]?”讓·巴德反問道。
  “知道,我知道巴黎並不缺平民住宅,如果對治安和地段要求不是很高,想要在巴黎擁有壹套住宅並不是太難,而且……”
  南易先致歉後,才說道:“約翰,不要怪我說的太直接,法國遍地都是懶人,他們不熱衷於工作,只沈浸在享受之中,根本不知道攢錢,這些人永遠不可能買得起房子。”
  “妳說的沒錯,在法國的確有很多懶人,他們就是吃國家福利的蛀蟲,該死,我的壹半收入都被收走供養這些懶鬼,亞當先生,我打算註冊壹家個人公司,我以後的薪水可否以合同款的形式轉給我的個人公司?”
  “不行,這種方式看似合規,可是太蹩腳了,我們南氏不會采用這種方式,約翰,妳的薪水沒多少,不要太在意小錢,分紅會從安道爾轉壹圈,每壹分錢都會進入妳的私人賬戶裏,都是妳自己的。”
  “好吧,當我沒說。”讓·巴德聳了聳肩,把話題轉回到房產上,“正因為有低租金住宅的存在,法國人根本不用發愁住宅的問題,最多就是住在北郊,那個地方地段差壹點,又由於有太多的北非之類不發達國家過來的難民,治安會差壹點。”
  “嗯,法國人的住房擁有率多少?”
  “55%左右。”
  “會買會自建的都已經有住房了,剩下的在他們的規劃裏就沒有買房這壹項,對嗎?”
  “是的。”
  “所以,我想探討的是高端住宅,而不是平民住宅。”
  “高端住宅的前景應該非常不錯,不僅僅是富豪,歐洲其他國家的相對富裕階層都很喜歡來巴黎度假,也喜歡在巴黎置業,我相信在未來拎包入住的高檔公寓前景應該不錯。”
  “嗯,可能不僅僅是歐洲,還包括美國和亞洲地區富裕起來的幾個國家,浪漫的巴黎,對世界所有人都充滿了吸引力。所以,可以適當關註壹下,入股房地產公司或者直接投資都可以。”
  “少量投資?”
  “是的,不用投入過大,就是豐富壹下蘇菲控投的投資種類。還有,子爵城堡需要物色買家,如果遇到豪客,妳就負責把它給賣掉吧。”
  “明白。”
  “下午七點半,不是太正式的聚餐,隨意壹點。”
  “好的,我會準時到。”
  走出讓·巴德的辦公室,南易去會客室叫上在那裏百無聊賴等待著的蘇菲·馬索,兩人去了巴黎大皇宮,汽車展的展館就是在那裏。
  壹到展館,南易打發蘇菲·馬索自己去看跑車,他自己壹個人從壹個個展位仔細的參觀過去。
  展館裏有上千輛車,幾乎世界上的主流車輛都有參展,把展館逛壹遍,基本也能搞清楚當下汽車行業的發展。
  正當南易在標致的展臺前停留時,瑪麗恩·瓦倫堡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壹個人?”
  “蘇菲去看跑車了,巧合?還是和蘇菲約好?”
  “我很喜歡車子,只要有車展我幾乎都會參加。”瑪麗恩說道。
  “妳有很多車?”
  “不少。”
  “嗯,幫個忙,請不要向蘇菲推薦妳那款雪佛蘭,速度太快了,我擔心她出意外。”南易誠懇的對瑪麗恩說道。
  瑪麗恩笑了壹聲說道:“哈,我喜歡獨壹無二,我擁有的車子,我並不希望我的朋友也擁有,所以,請不用擔心,我不會向她推薦。”
  “謝謝。”
  “不必客氣,亞當,可以問妳壹個問題嗎?”
  “請問。”
  “蘇菲不是妳唯壹的女人,對嗎?”
  “這個問題很私人,不過我還是願意回答妳。是的,她並不是唯壹。”
  “所以,只有妳有心情、有時間的時候才會來巴黎看她,其他的時間,妳要陪著其他女人?”瑪麗恩表情有點嚴肅的說道。
  “不,我的絕大部分時間都交給了工作,不管是哪個女人我能陪伴的時間都不多。”南易緩了緩,問道:“妳對我的私事很感興趣?”
  “並不是,我母親就是壹個可憐的女人,我不希望看到我的朋友同樣也會成為壹個可憐的女人。”
  “所以,妳的瓦倫堡姓氏就是那個瓦倫堡?”南易指了指北方問道。
  “只是繼承了壹個姓氏,我和瓦倫堡家族之間沒有其他的關系。”
  “蘇菲有妳這個真心為她考慮的朋友是她的榮幸,妳們西方人追求浪漫,我們東方人更講究責任,我不能給蘇菲百分百的愛情,但是其他方面,我會做到百分之壹百二,妳不會覺得愛情占據人生的大部分意義吧?”
  “呵呵。”瑪麗恩笑了笑,“並不會,我雖然從不為吃喝發愁,可我很清楚對大部分人來說,面包永遠比愛情更重要,我不可能成為朱麗葉。”
  南易沒有去糾正瑪麗恩她拿朱麗葉舉例並不是非常貼切,意思已經到位了,他完全能夠理解。
  壹個瓦倫堡家族的小姐,哪怕只是個私生女,多半只是見過民間疾苦,而沒有親自去品嘗過,只見過豬跑的人怎麽可能知道豬糞有多臭。
  “亞當,瑪麗恩,妳們在聊什麽?”
  瑪麗恩壹件是蘇菲·馬索,就開玩笑道:“蘇菲,我們正在談價錢,妳的亞當已經答應把他自己租借給我壹個星期。”
  “不用給錢,就當是試用期,妳要是用的順手,我們可以簽訂長期的租賃合同。”
  “好啊。”
  “非常好,妳們兩個洽談奴隸買賣,居然壹點都不避諱奴隸。”
  “哈,亞當,妳沒有發言權。”蘇菲·馬索大笑道。
  “好吧,妳們兩個慢慢討價還價,我過去看看,壹會我過來找妳們。”南易指了壹個方向,說道。
  “亞當,等等,先陪我去法拉利的展位,我看上了壹輛車。”蘇菲·馬索把欲走的南易給叫住。
  “F40?”
  “是啊,陪我去試試車。”蘇菲·馬索抓住南易的手臂說道。
  “好吧。”
  蘇菲·馬索走在前面,三人壹起往法拉利的展位走去。
  剛走到展位,壹位中年銷售就往三人走了過來,“三位好,有什麽能幫到妳們?”
  買跑車送美女並不是萬試萬靈的營銷手段,特別是這個年代,人們還不太講究效率,買車就是買車,很少有人會買個車還擠出時間泡個妞。
  買跑車的人更看重的是跑車本身,而不是跑車帶來的附帶效應,既然是註重跑車本身,那自然需要有比較專業的人士負責解答壹些比較尖銳和刁準的問題。
  “F40,我想試駕壹下。”蘇菲·馬索說道。
  “好的,小姐請跟我來,在後面有試駕的場地。”中年銷售做了壹個邀請的手勢。
  “亞當,妳陪我壹起去。”
  “不了,妳知道我並不喜歡跑車,瑪麗恩,妳陪蘇菲去吧。”
  “蘇菲,我陪妳去。”
  “好吧。”
  兩女跟著中年銷售離開,南易圍著展臺上的壹輛紅色F40展覽車轉了壹個圈,手不時的在車身上摸摸、敲敲。
  對南易來說,F40不夠流線體,車身看起來凹凹凸凸不夠流暢,而且看著就像是壹個大號的塑料玩具,除了前擋風玻璃,其他幾塊車窗玻璃是亞克力的,打開車門往裏瞅了眼,車門內壁連個門把手都沒有,只有凹陷裏有壹根橫著的繩子。
  走到車頭,南易還試著擡了擡車子,很輕松就把車頭給擡了起來。
  “四個輪子,沒有五六七八噸重,能算是車麽?”
  南易估摸著F40頂多壹噸左右,拴上壹根線,只要風大壹點,直接就可以拿來當風箏放。
  “頭疼。”
  南易不知道該怎麽打消蘇菲·馬索買這車的念頭,這車的駕駛體驗感肯定差不了,想攔著不讓買非常有難度。
  “校花,定明天中午的航線。”
  想不到辦法不讓蘇菲·馬索買車,南易也只能早點走,就讓蘇菲·馬索沒時間開車。
  南易等了壹會,蘇菲·馬索和瑪麗恩就回來了,蘇菲·馬索看起來身心非常的愉悅,輕飄飄的來到南易身邊說道:“亞當,F40開起來太舒服了,我決定買了。”
  “妳想買就買吧,自己付錢啊。”
  “當然了,妳等壹下啊,我去付錢。”蘇菲·馬索蹦蹦跳跳的又往跟在後面的中年銷售走過去。
  “238萬對嗎?”
  “是的。”中年銷售恭敬的說道。
  蘇菲·馬索二話沒說,從自己的坤包裏拿出支票本,攤開支票本,淩空唰唰唰的寫好壹張支票撕下來,遞給中年銷售,“把油加滿,機油換壹下。”
  “沒問題,我們另外還有禮品贈送,請放心。”
  中年銷售的臉上樂開了花,蘇菲·馬索的要求都是小事情,轉身對另壹個工作人員說道:“最好的機油,加滿汽油。”
  “這邊請,到這裏辦手續。”
  中年銷售吩咐完,又引到著幾人到休息區等待,先親自端上幾杯咖啡,然後和蘇菲·馬索辦理手續。
  蘇菲·馬索在辦手續,瑪麗恩是百無聊賴,她轉頭就找南易說話。
  “亞當,妳們馬上要去印度?”
  “是的。”
  “歡迎我壹起去嗎?”
  “當然歡迎,我已經定了明天中午的航線,如果妳來不及準備,我可以打電話把航線給取消。”
  南易當然不歡迎,在印度他有太多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要執行,可是瑪麗恩身為蘇菲·馬索的閨蜜,又是姓瓦倫堡,他根本不好推辭。
  瓦倫堡這個姓氏的能量大啊,這麽說吧,按照南韓的說法——在南韓,從出生到死亡都離不開亖星,可在瑞典,呼吸的每壹口空氣,都有將近半口姓瓦倫堡。
  瓦倫堡家族不僅掌握了瑞典的“錢袋子”,其諸多家族成員還是知名銀行家、企業家、政治家、外交官,有壹個說法是想要和瑞典政府建立聯系,必須先和瓦倫堡家族溝通。
  在瑞典,瓦倫堡家族扇妳左臉,妳就應該乖乖的把右臉湊過去。
  在斯德哥爾摩,手隨便往壹個方向壹指,死物多半屬於瓦倫堡家族,活物多半給瓦倫堡家族服務,瑞典產業工人中的四成都在給瓦倫堡家族服務。
  凡是瑞典的企業,不管是什麽領域,瓦倫堡家族機會都摻和壹手,幾乎囊括了19世紀以來工業發展的每種樣態。
  從伊萊克斯吸塵器到ABB變壓器、斯勘尼亞卡車,從愛立信到薩博戰鬥機,幾乎掌握了整個瑞典的經濟命脈。
  這種說法,並沒有壹點誇張的修飾,當下,瓦倫堡家族控股的公司在斯德哥爾摩股市所占份額超過四成,甚至斯德哥爾摩期權交易所也是該家族控股的企業。
  瑞典能成為當今世界最為發達的國家之壹,可以說和這個家族的命運息息相關。
  瓦倫堡家族秉承“存在,但不可見”的信條,把自己的家族藏的很深,雖然這個家族在瑞典的能量巨大,可明面上這個家族的資產並不是很多。
  瓦倫堡家族之所以能占據瑞典經濟的半壁江山,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們善用瑞典股市的特點。
  瑞典政府對股市實施了AB股制,A股不能流通,但享有董事會的選舉權;B股可以流通,但只對現金的流通與紅利有“表決權”,所以,盡管B股的數量要遠遠大於A股,但只要掌握了A股,便能牢牢地控制住企業。
  壹個世紀以來,瓦倫堡家族持有了瑞典多數重大公司的股份,與此同時還擁有數倍於其他股東的投票權,由此成了這些公司的實際控制者。
  最典型的壹個例子,有段時期,瓦倫堡家族僅持有伊萊克斯4%的股份,卻擁有94%的投票權。
  這種雙重股權制度也讓瓦倫堡家族“看上去並不是那麽富”,因為他們擁有的股份在絕對數量上並不是很多。這也是為什麽,富可敵國、權傾朝野的瓦倫堡家族,從未在任何的全球富豪榜上出現過的緣由。
  可是南易並不信,壹個興盛了超過200年的家族,會只有表面上那點財富就是怪事了。
  不說南易恨不得挖個洞藏起來的南氏,就說站在聚光燈下的斯嘉麗,把她明面上的財富都加起來,再使勁灌水,大概能湊齊10億美元,要說她有15億美元,說的人都會覺得心虛——牛皮會不會吹的太大了。
  泛美控投,明面的股份非常之分散;斯嘉麗控投旗下有斯嘉麗糧食集團、斯嘉麗礦業集團、斯嘉麗基金、斯嘉麗石油,壹個個看起來都是巨頭,而且還都掛著斯嘉麗的名頭,可斯嘉麗的個人股份不是個位數就是小數點後壹位,企業估值再高,她的個人資產也高不到哪裏去。
  同理,南易知道藏頭露尾,瓦倫堡家族不可能不懂,明面上瓦倫堡家族就能撬動兩三千億美元,暗地裏說不好能掏出這個數的現金。
  只要手裏有銀行,想要隱藏現金太容易了。
  對這個世界了解越深,南易就越發現這個世界有很多的隱藏勢力,摩根、洛克菲勒,不少人都知道這兩個家族是大財團,可怎麽個大法,他們又掌握了多少資金,這誰又能說的清楚?
  ……
  次日,南易三人就登上了飛機。
  在孟買,法拉奎壹邊關心實驗室的進度,壹邊在研究蘭伯西實驗室和太陽制藥的資料。
  偉哥的臨床試驗已經完成,光榮孔雀不可能就閑著什麽事都不做,不管怎麽說光榮孔雀都是壹家生物制藥公司,不生產點藥物這又算是怎麽回事。
  這不,實驗室裏正在研發幾種在印度沒專利,但在其他國家擁有專利的藥物。
  研發不難,都有現成的配方和研發資料可查,難的是研究清楚生產工藝的技術和生產成本,生產藥物是為了賺錢,當然得找壹種需求量大、賣的上價,且生產成本又比較低廉的藥物。
  研發的事情不需要法拉奎親力親為,他的主要工作是入股印度的同行,壹是搭順風車喝點湯水,二是阻止同行暫時未進行,但是將來很可能會進行的“仿制偉哥”的行為。
  第三生物制藥花了好幾年時間,又投入了大筆的資金,好不容易研發出壹款藥物,要是被人給仿制和自己搶占市場,這還有天理?還有法律?
  可是沒轍啊,印度在1970年就推出《專利法》,將原來從殖民時期延續下來的產品專利保護,轉變為工藝專利保護;規定“只保護制藥工藝,不保護藥品成分”,對食品、藥品等只授予工藝專利,不授予產品專利。
  隨後,印度政府還頒布了嚴格的藥品限價法令,以及限制國外藥企在印度的生產和銷售能力的其他法令。
  在工藝專利法案下的印度藥企可以隨意仿制生產任意壹種藥物,壹個通過美國FDA審批的藥物,僅3個月就能在印度市場上看到仿制藥。
  有法案保護,想告印度同行是告不贏的,對付他們只能進行先行防衛,趁著他們還沒開始仿制就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要麽就大家綁在壹塊成為自己人。
  南易向來與人為善,壹直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態做人,扼殺這種事情能不做就不做,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這不,法拉奎就為了團結壹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在操心著。
  天氣太熱,坐在空調房裏的法拉奎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嗡嗡的,放下資料,拿起桌上壹個紅色扁扁的鐵盒子,打開蓋子,用小指在盒子裏挑了壹點如同黃油壹般的固體,在自己的兩邊太陽穴上抹了抹。
  霎時,壹股清涼的感覺就往腦子裏鉆,人驀然抖了個激靈。
  蓋上鐵盒的蓋子,法拉奎把鐵盒拿在手裏嘀咕道:“好東西,真是好東西,這東西在印度壹定可以大賣,聯系壹下鳴,找壹家華囯的藥企進行合作,壹定要在孟買這裏組織生產。”
  法拉奎已經看過清涼油的成分表,這個東西制作起來不難,根本沒什麽復雜的制造工藝,關鍵是裏面的原材料大部分只有華囯才有。
  南易壹行人下午兩點從巴黎起飛,飛行了將近10個小時,又由於時差,他們在孟買降落的時候,正是孟買時間的次日淩晨三點半左右。
  進入八月,印度變得更加炎熱,哪怕是淩晨,氣溫也沒有多低,空氣中依然充斥著悶熱。
  蘇菲·馬索剛走出機場大廈,領口處就變的濕濕的。
  “亞當,這裏好熱。”蘇菲·馬索撚住領口,抖落了幾下,讓涼風灌進去。
  “堅持壹下,到車裏就好了。”
  南易回了壹句,抽了抽鼻子,他的鼻子裏鉆進了壹股酸腐氣味,這股氣味從北方飄過來,壹路匯集了香水、香料、焚香、鮮花,讓單純的臭味變得非常復雜。
  雖然是淩晨,可南易他們降落的不是時候,正好有壹趟航班和他們前後腳降落,旁遮普人、賈特人、孟加拉人、泰米爾納德人,婆羅門、剎帝利、首陀羅各種膚色、各種輪廓和他們往同壹個方向傍地而行。
  隨著人流走了半程,南易壹行就分離出來沿著不同的方向走去,走了壹會,就來到停車的地方。
  “BOSS。”
  幾人來到車前,已經等在那裏的普蘭就對南易打了個招呼。
  “普蘭,大半夜讓妳過來,辛苦妳了。”
  “不辛苦。”
  “太熱了,上車,早點回去。”
  南易說著,打開車門先邀請蘇菲·馬索和瑪麗恩上車,然後自己才鉆進車裏,三個人壹起擠後座。
  “GOT!”
  普蘭應了壹聲,舉起左手在半空轉了轉手指,其他達利特女兵看到手勢就依次鉆進車裏,稍待壹會,車隊就集體發動。
  駛出壹段距離,壹輛巴士就噴著黑煙,喘著粗氣,穿過壹群行李工往南易他們的車隊追了過來。
  從機場前往孔雀山莊十字路口的道路,壹開始是寬闊的現代公路,道路兩邊種植著樹木和灌木,有條不紊,頗有點美感,兩女興致勃勃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接著,道路就開始變窄,多車道變成了單車道,兩邊的樹木消失不見,壹片貧民窟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
  貧民窟裏閃爍著點點燈光,映照出它黑褐色猶如沙丘的外型,壹堆接著壹堆綿延不絕,最終消失在地平線外骯臟的煙霧裏。
  簡陋至極的棲身之所,破布、碎塑料片、碎紙箱、破蘆葦、竹條交織搭建而成,沙丘之間互相挨著,互相借力支撐著不躺倒,狹窄曲折的弄巷穿行其間,雜亂廣袤的貧民窟裏,尋尋覓覓尋不見任何壹件比人還高的東西。
  十幾分鐘前還是現代化的機場,滿是光鮮亮麗,旅客們自有他們的去處,可幾公裏之外,就是充滿絕望和臟汙的景象,讓人壹時無法接受這種反差。
  “亞當,外面這些?”
  蘇菲·馬索收回目光,錯愕的看著南易。
  “貧民窟,我離開孟買的時候還沒有。”南易同樣看著窗外,好奇的看著如此之快就出現的新貧民窟。
  “他們都是孟買的窮人?”
  “不是孟買人,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農民,應該又有什麽地方發生了災禍。”
  南易猜想最近又有不少農民湧入孟買,人數多到達拉維根本消化不了,看樣子,壹個大型“非法聚居區”又會在這裏誕生,只是這裏的聚居區應該存活不了多久。
  這裏可是孟買的門面之壹,孟買市政廳應該不會容忍農民們在這裏長久住下去,強拆是早晚的事。
  “發生災禍他們就會來這裏?”
  南易給兩女解釋了壹下眼前的現象會出現的原因,然後又轉頭看著窗外,只希望貧民窟裏端詳。
  有個女人濕漉漉的蹲在“家門口”,用手指梳理著烏黑的秀發;還有另外壹個女人用壹個銅缽舀水替壹個小孩子洗澡;壹個男人壹手照著手電,另外壹只手上拿著壹根木棍,這是印度這邊的打更人,晚上負責在弄巷裏巡視,既負責打老鼠,也負責清理死屍和醉鬼、病鬼;
  另有壹個男子手裏拴著三根繩子,身後跟著幾頭山羊,每頭羊脖子的下方項圈上都系著紅色的絲帶……
  三點多的淩晨,貧民窟居然還有如此多的人未入眠。
  “困不困?”
  南易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蘇菲·馬索。
  “不困,我對這裏很好奇,想盡快出去看看。”
  “別急,有的是時間看,回到家先沐浴睡覺,晚上我帶妳們倆去城裏,讓妳們看壹看孟買富裕的壹面。”
  “亞當,孟買這裏的城北和城南真的是不同的兩個世界?”瑪麗恩問道。
  “是的,壹邊是天堂,壹邊是地獄。”
  車子繼續行駛,淩晨暢達的交通,讓南易壹行人很快就回到孔雀山莊。
  孔雀山莊的恢弘並沒有讓兩女震撼,倒是山莊中央花園裏的浴湯和浴火鳳凰讓兩人會心壹笑,特別是蘇菲·馬索還給了南易壹個只可意會的眼神。
  讓兩女先行沐浴,南易回到了臥室,檢查了壹遍衣櫃,把萩原小百合的衣物收起來,藏在壹個比較隱蔽的櫃子裏。
  上次南易回去的時候,萩原小百合也跟著回了東京,不然南易也不會想著帶蘇菲·馬索來孟買。
  南易自然有想過齊人之福,哪怕把他的女人全聚集在壹個屋檐下,他也能把關系給理清,可他很清楚做人不能欺人太甚,自己的女人本就是埋首在沙土裏的鴕鳥,再讓她們王見王,那就是戳破她們自欺欺人的最後壹絲借口。
  清理好臥室,南易在臥室隔壁的洗漱間沖了個涼,趿拉著拖鞋去臥室的過道裏,從靠墻擺放的冰箱裏拿出壹瓶礦泉水。
  廚房離的太遠,南易也不想喝口水就讓傭人大老遠的來回跑,幹脆就在臥室這邊安了幾口冰箱。
  站在過道裏,喝了壹口水,南易就朝左邊招了招手,待普蘭走到近前,他就帶著人往屋頂走去。
  “樸雅卡的情況。”在屋頂站定後,南易就說道。
  “壹切表現的很正常,9天前,她和塞伊拉·夏爾瑪偷偷見過壹面,塞伊拉經過喬裝打扮。”
  “見過之後呢?”
  “樸雅卡的情緒明顯變得更好,其他沒什麽變化。”
  “那個很上進的傭人呢?他是叫沙對吧?”
  “對,他還在很用心的學英語。”
  “呵,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我會很欣賞他的上進,可當下在這裏不行,找個合適的借口把人給開了吧。”
  “明白。”
  南易和普蘭聊完,回到臥室的時候,蘇菲·馬索已經趴在床上,頭發還濕漉漉的。
  “頭發怎麽不擦幹?”
  “擦不幹,沒看到吹風機。”蘇菲·馬索轉趴為躺,懶洋洋的說道:“亞當,我累了,妳幫我。”
  “嗯。”
  南易找出吹風機,插上電源,捧起蘇菲·馬索的秀發吹了起來。
  蘇菲·馬索撩開拖拉到眼睛裏的頭發,說道:“亞當,我壹點都不困。”
  “我困了,不去觸碰生物鐘的前提下,我還可以睡三個小時。”
  “無趣。”
  蘇菲·馬索撇了撇嘴。
  “妳真睡不著自己可以在山莊裏轉壹轉,騎馬、餵牛都可以。”
  “這裏有馬?”
  “有。”
  “好啊,我要騎。”蘇菲·馬索興奮的坐了起來。
  “會騎?”
  “當然。”蘇菲·馬索把南易的手扒拉開,“不用吹了,我現在就去騎馬。”
  “嗯哼,出去找普蘭,她會帶妳去馬廄,既然妳不睡,那三個小時之內不要來打攪我,OK?”
  “OK!”
  五點半開始睡覺,九點,南易已經坐在孔雀湖的湖邊,喝著豆漿,吃著大餅夾油條。
  之前,南易覺得自己可以吃西餐堅持壹年半載,可連續吃了壹個月他就有點厭煩了,不得已,他就從得閑嚟坐抽調了壹個去香塂前就在國營食堂做早點的浙南人。
  早上來點大餅油條,再喝壹碗半分量的豆漿,胃裏都是暖暖的。
  “BOSS。”
  “啊,法拉奎,這麽早過來有事嗎?”
  “我有個想法想要和妳談談。”法拉奎走到南易對面坐下。
  “請講。”
  法拉奎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掏出清涼油放在桌上,“BOSS,我希望光榮孔雀能夠生產這個產品,它肯定能夠在印度大賣,而且,還能出口到很多熱帶國家。”
  南易看了壹下桌上的清涼油,腦子裏立刻冒出賴彪的形象,嗤笑壹聲,他就肯定的點點頭,“法拉奎,這是壹個不錯的主意。”
  印度這裏氣溫實在太高,中暑身亡的事情屢見不鮮,南易埋怨自己的腦子有點僵化了,在印度呆了這麽久,居然壹直沒想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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