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乳頭被吸吮著，溫熱的口腔讓人變得愈發敏感。
　　南柯側過頭，黑發遮掩住半張臉，只露出壹個線條漂亮的下巴。
　　約瑟夫擡眼去看，手指順著臉頰探入發間，摸到了眼角的濕熱。
　　“……！”約瑟夫後知後覺這是眼淚，慌張地將南柯的頭發向後捋，露出眉眼。
　　南柯皺著眉，眼角泛紅，雙眼盛滿水光。他偏著臉不願讓約瑟夫看見，頭發被掀開的那刻，他縮了縮下巴。
　　……可愛。
　　不對，公主哭了！
　　約瑟夫不知道哭泣並不總是意味著傷心，他以為公主抗拒這樣的行為，於是小狗耷拉著耳朵湊過去問道：“公主，是不是很難受……”
　　精神疏導其實到這已經完成了，約瑟夫暴走的情況並不嚴重。南柯只要說壹句不舒服，約瑟夫肯定會立刻抽出來，即使憋得難受也不會再繼續。
　　南柯的喉結滾動了壹下，說了什麽。
　　他說的太小聲，靜音室裏的收音設備根本收不到。秋山沒有聽到，但他能猜出來。
　　“繼續”？還是“別停”？
　　因為就在南柯說完的瞬間，約瑟夫便垂下頭去吻他，肉棒抽插的頻率也加快了。
　　細碎的呻吟再次斷斷續續地響起。
　　兩具身體緊密貼合，下半身的連接處流淌著淫液。唇舌的交纏如此激烈，剛學會親吻的小狗沒有任何技巧，只知道用力，直直把南柯的雙唇舔吻到紅腫。
　　南柯壹直蹙著眉頭，表情看起來可憐兮兮，與平日裏判若兩人。
　　這樣沒有技巧的蠻力沖撞都會把他弄哭。
　　那如果換成是我，他會不會哭著求饒。
　　秋山腦子裏閃過許多種淫穢惡劣的想法，陰莖頂端在不斷地套弄下總算溢射出精液。
　　靠啊，看硬了自己擼，這輩子還是第壹次。
　　約瑟夫畢竟是第壹次，沒幾下就繳械了。
　　他只感到肉棒突然脹大，隨即壹股熱流湧上，在南柯的後穴裏射了。
　　精液滾燙的溫度讓南柯蜷起雙腿，他揚起頭叫了出來，突然的射精讓他腰腹輕輕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
　　南柯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約瑟夫的陰莖還硬著，抵著他後穴深處。
　　約瑟夫卻不敢動了，他不知道做愛時射了之後是否還能繼續，也不知道精神疏導完成後是否還能和公主做愛。他漲得難受，輕輕磨著，雙眼發亮看著南柯，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允許。
　　……
　　南柯抿了抿唇，手背掩著唇鼻，只露出壹雙眼睛。
　　然後，他輕輕地點了下頭。
　　約瑟夫激動地環住他，下身加快挺動。
　　……
　　這場精神疏導持續了三個小時。
　　做到最後時，南柯因為太過疲憊昏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他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裏，後穴被清理幹凈，穿著全套的睡衣。
　　約瑟夫沒有經驗，應該不懂得事後還要清理。
　　……那是誰？
　　南柯不願再去多想，揉揉眼睛坐了起來，打開通訊器壹看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他第壹次沒有在晚上給護工打電話，但是傑瑞主動給他發了壹條短訊——“今天小南的狀態和平常壹樣，醫生用藥的劑量倒是加大了。”
　　看來是他上次送去的藥起了作用。
　　刷牙時南柯對上鏡子裏的自己，雙唇紅潤，微微發腫，脖頸側有壹個模糊的齒痕。
　　約瑟夫有時真的很像大型犬，會叼著皮肉用牙齒輕輕地磨。
　　壞習慣。
　　洗漱完畢後走出房間，哨兵們似乎都不在。
　　大廳裏也沒人，但是隱隱飄著壹陣濃郁的香味。
　　南柯循著香味走到廚房，果然蘭姨站在臺前用勺子輕輕攪著壹鍋奶白的湯。
　　“小南，妳醒啦，”蘭姨立即關了火，拿了個碗舀湯，“睡那麽久肯定餓了，妳先喝魚湯補補，我給妳下個面。”
　　南柯雙手接過湯碗，鮮香的氣味撲鼻而來，他的唇貼在碗沿，輕輕吹了吹，隨即抿了壹口。
　　魚湯太燙，他還沒來得及品味就吞了下去，燒得喉管辣辣的。
　　“鹽夠嗎？”蘭姨笑著問道。
　　南柯沒嘗出什麽味道，但還是乖乖點頭。
　　“哨兵們去出任務了，妳在睡覺所以沒有叫醒妳。”蘭姨另起壹鍋水，待燒開後丟了壹把面條進去。
　　原來是去出任務了。
　　也好。他暫時還不知道怎麽面對秋山。
　　“嗯。”南柯端著魚湯坐在餐桌旁，裊裊熱氣撲在臉上，留下舒服的濕潤感。
　　蘭姨在廚房裏有條不紊地調配著底料，南柯砸吧了下嘴，覺得有些太清淡了：“蘭姨，有辣椒嗎。”
　　“有倒是有，但是不能吃哦，小南。”
　　蘭姨難得拒絕得這麽果斷，南柯剛想詢問原因，突然想起昨天的事，便閉了嘴。
　　幸好沒問，不然要尷尬了。
　　蘭姨很快端著壹碗濃香的魚湯面放在南柯面前，面上還臥著個金黃的煎蛋。
　　南柯真誠地道謝，在蘭姨近乎寵溺的眼光裏拿起了筷子，夾著面送進嘴裏。
　　蘭姨不愧是“黑鷺”的專屬管家，廚藝是沒得說的，細面吸飽了濃香的湯，魚的鮮味展露得壹覽無遺。
　　壹碗面很快被吃完，溫暖的食物填飽肚子的那壹刻，南柯難得產生壹種滿足感。
　　蘭姨收起碗筷準備去洗，南柯主動提出要幫忙，被拒絕了。
　　“妳好好休息，這些小事我來做就好，”蘭姨單手端著碗筷，指了指客廳裏的掛壁式電視，“去看看電影什麽的嘛，正好哨兵們不在，妳想看什麽看什麽。”
　　南柯心動了。他上壹次看電影還是在末世前，在朋友家裏用電腦看的外國片子，打打殺殺，讓人腎上腺素狂飆。
　　末世之後他再也沒看過任何影片，甚至連電視都很少見到。
　　現在的電視只有三個頻道，壹個用來播報各個基地收集到的信息，壹個用來循環播放教導人們如何做好安全防禦，還有壹個是專門給孩子開的兒童早教頻道，主持人是以前很有名的壹個外國女明星，叫凱瑟琳。
　　不過不知道是誰下了很多電影和電視劇在上面，用來娛樂的話綽綽有余了。
　　南柯在電影裏面翻來覆去地挑選，末世前他喜歡看刺激的動作片，最好是主人公以壹敵十，壹把左輪手槍天下無敵。但現在不喜歡了，末世到來之後，他每天都活在動作片裏，血腥暴力壹次性體驗了個夠。
　　他想看點別的。
　　從上選到下，又從下選到上。
　　南柯估算了壹下時間，想著哨兵們應該不會在電影結束前回來，於是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最想看的壹部電影。
　　色彩鮮艷的封面，可愛小巧的主角。
　　——《憤怒的小鳥》。
　　南柯穿著睡衣，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壹個靠枕。
　　電影劇情很有意思，小小鳥長得特別可愛。
　　但不知是毛絨絨的睡衣和柔軟的抱枕太過舒適，還是人吃飽了就會犯困。南柯不知不覺地便閉上眼睡著了。
　　時間壹分壹秒的過去，電視上的電影播完了。
　　但南柯不知道的是，這部電視比較特別，電影播完了之後會自動重新再播放壹遍。
　　所以，當哨兵們在外工作壹天，帶著滿身塵土和血汙回到基地時。
　　看到的便是沙發上穿著兔子睡衣睡得很安詳的南柯，以及電視上播放的《憤怒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