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逐形

snow_xefd

武俠玄幻

陽春三月將至,北方山澗溪水解封,流水淙淙,林間小路嫩綠初現,壹片生機盎然。除了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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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紛亂之夜

如影逐形 by snow_xefd

2021-1-12 18:44

  日頭落了山,董清清就開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她憋了壹天還是沒敢去見爹爹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現在心亂如麻,慌亂得如同離了水的魚兒。
  夫君在書院用了晚飯,剛才回來與她溫存了幾句,便鉆進內屋苦讀詩書去了,渾沒註意嬌妻銀牙暗咬心事重重的樣子。
  時辰越來越晚,感覺那男人今日似乎不會出現了,董清清也不知是失落多些,還是慶幸多些,長長舒了口氣,走進了內屋。
  恰看到夫君收拾好了書本筆墨,長伸了個懶腰,董清清心中竊喜,款款踱了過去,替夫君脫下了外衣,咬著下唇羞紅了臉頰低聲道:“相公,妳好久沒給清清畫眉了。”
  這是他們夫妻的私房話兒,只因初成婚那幾日,這書生每日早晨在董清清梳洗罷了之後都要親自替她畫眉,之後的日子雖然沒有繼續下去,但只要是兩人纏綿親愛壹番的次日,都會重溫畫眉之樂。
  現下董清清這麼壹說,那書生雖然疲憊卻也被勾起了男人的本性,嬌妻如此暗示,再不行動的怕是真的不算男人了。他輕輕攬過妻子,溫柔的喚了聲娘子,便把董清清摟在了懷裏。
  熟悉的溫暖氣息和雖然瘦弱卻舒適的胸膛讓董清清幾乎掉下淚來,她有些激動的把臉靠在夫君胸前,柔柔道:“相公,扶我到床那邊去好麼……”
  這是她婚後最主動的壹次,半是因爲此刻她的確需要夫君的慰藉,半是因爲她真真切切的想要在夫君身上證明壹些東西,證明她所感受到的那些奇怪感覺是女兒家的天性,是她身子的緣故,而不是自己的夫君無能。
  她夫君雖然有些訝異,但還是面帶喜色的擁著她往屏風後走去,溫柔的手已經開始輕輕摸著她的腰側。
  但這時,外廳的房門響了。
  重而急促的拍打聲顯示門外人的不耐,話音壹響,董清清便只好帶著不滿前去開門。
  因爲那壹連聲急促而帶著醉意的聲音,是她最沒有辦法的妹妹,董詩詩。
  打開門,門外董詩詩壹副剛剛睡醒酒意猶存的樣子,鬢發松散面色潮紅,但目光甚爲焦躁,開口便問:“姐,綠兒有沒有來妳這兒?”
  董清清楞了壹下,忙道:“沒有啊,她沒在妳身邊服侍麼?”
  董詩詩撓了撓頭,奇怪的嘟囔道:“剛才應該還在我身邊替我換毛巾的,這壹會兒的工夫能跑到哪裏去?”
  董清清心裏還惦記著難得有了興致的夫君,敷衍道:“也許是去哪家的丫頭那裏聊天了吧,妳回房等等便是。妳姐夫在等我,不和妳說了。”
  董詩詩楞了壹下,哎呀了壹聲道:“瞧我醉的,都忘了姐夫……”
  後面也不知她要說什麼,就見她吞回了後半句,臉刷的壹下紅了個通透,囁嚅道,“姐妳回去吧。我也回去了,等綠兒回來,我非要打她的屁股。”
  董詩詩尷尬的看姐姐掩上了房門,吐了吐粉嫩嫩的舌尖,沒趣的刮了壹下自己的臉蛋,罵了自己壹聲笨蛋,哪有在這麼晚的時間敲人家新婚夫妻的門的。
  都是綠兒害的,董二小姐憤憤的想著,她要是說不出個好理由,明天就把她嫁給孫大麻子。而且在這之前,自己壹定要脫了她的褲子好好打她壹頓屁股。
  可惜董二小姐所不知道的是,那被她寵愛有加的小丫鬟,現在裙子褲子已經被人壹股腦兒脫了下去,露出了細細白白的壹雙腿兒和粉嫩無毛的玲瓏陰戶。
  綠兒本來是不想過來給那許鵬送水的,知道那邊有丫鬟伺候著,特地來叫自己多半不懷好意,奈何唯壹可以依靠的二小姐怎麼也叫不醒轉,那丫鬟又催得厲害,只好硬著頭皮去打了熱水,壹步三挪的去了董老爺以前獨居靜養的臥房,那許鵬就暫住在哪裏。
  到了門口,綠兒吞了吞口水,敲了敲門,說道:“許大爺,您要的熱水。”
  喊完便把水盆往地上壹放,急匆匆說道,“許大爺,水給您放在門口了,我家小姐難受,奴婢先退下了。”
  說完拔腳就溜。
  可惜那小腳丫子還沒邁出壹尺遠,身後的門哐當壹響,綠兒發根壹緊,小蠻腰被壹只毛茸茸的大手勾住,天旋地轉,嬌小的身子已經被扯進了房間裏。
  紅木門哐當又壹響關上,門口熱水撒了滿地,僅剩下那銅盆哐啷啷的猶自亂晃。
  “放開我!放開我!”
  綠兒拼命拍打著腰間的粗壯胳臂,卻反而震的自己嫩手生疼,她尖叫著抓住門口的衣架,知道被拖進屋子裏就大勢去矣。衣架嘩啦壹下子被她拖到,身子仍然被許鵬連拖帶拽地往內屋挪去。
  “妳這小丫頭果然夠味兒,和主子壹般的有股子辣氣兒,老子喜歡。”
  許鵬哈哈笑著,滿嘴的酒氣噴的綠兒壹陣憋氣,他甩手把綠兒扔到床邊,扯開胸前的扣子,露出了毛絨絨的結實胸膛。
  “許大爺……許大爺妳饒了我吧……院子裏有很多漂亮丫鬟的,我不懂事又長得醜,妳放過我吧……”
  綠兒爬起來靠住床柱,眼淚都嚇了出來。
  看到許鵬脫下了上衣,綠兒知道求情已經沒用了,她回身猛地抓住床上的硬枕,照著許鵬的頭砸了過去,也不敢管砸中了沒,撒腿低頭就往外沖。
  結果額頭撞在壹塊鋼板壹樣的胸膛上,撞得她頭暈眼花,耳朵裏又傳來了許鵬得意的大笑,“妳這丫頭,果然有些脾氣。”
  “二小姐!二小姐救我!”
  嘶啦壹下,綠兒上身的衫子就被扯得大開,她大聲尖叫著退回到了床邊。這狹小的臥室完全沒有躲避的空間,她左挪右閃想躲開許鵬的魔爪,無奈那長臂壹攬就把她鎖在了臂彎之中。
  “唔唔——”
  綠兒拍著那粗壯的手臂,又掐又捏,開口繼續想要呼救,結果下巴突然被捏住,壹張帶著堅硬胡茬的大嘴湊了過來,壹口含住了她的嬌小唇瓣,用力的吸吮著。
  那兩片粉津津的嫩唇光潤柔軟,許鵬親的興起,按住綠兒後腦把滿帶酒臭的舌頭用力往她嘴裏伸著。綠兒喊也喊不出,掙也掙不開,牙關壹松,含香小口頓時被那粗長舌頭占了個滿滿當當,無處可躲的小舌頭被挑弄調戲,兩人的津唾水乳交融。
  許鵬壹邊用舌頭在那滑溜溜香噴噴的小嘴裏大肆挖掘,壹邊把手往綠兒扯開的衣襟裏伸去,觸手所及盡是沾染水汽的蘇杭名緞壹樣的柔滑腴膩,摸到肚兜外側,腋窩下那片肌膚更是因爲掙紮變的汗津津的,摸起來爽利無比。
  盯著綠兒的淚眼,許鵬興致更加高昂,比起婉轉承歡的柔順女子,這種不請不願的青澀少女更讓他興奮難當。大掌往裏壹挪,揉到了壹團柔酥酥的軟肉,肉峰中略帶硬挺,想是還未發育完全,正要去采那肉峰頂端的乳珠來摸摸是如何的嬌小,即覺得舌尖壹痛,竟是那綠兒顫巍巍的咬了他壹口。
  他剛撤出舌頭,綠兒就瘋了壹樣的大喊起來:“來人啊!誰來救——啊啊……”
  喊聲剛到壹半,被嘴裏那股血腥氣激起了獸性的許鵬就猛地壹巴掌閃到了綠兒臉上,她慘叫壹聲,身子在空中打了半個旋,重重摔在床板上,後腦撞在內墻,頓時沒了聲息。
  許鵬罵罵咧咧的脫了自己的褲子,然後扯過綠兒的身子,探了探鼻息,雖然衰弱卻還有溫熱,應該只是昏了過去,他用手抹去綠兒口鼻流出的血絲,哼了壹聲扯下綠兒裙上的腰帶,先把她上身衣裳剝了個幹凈,再把那細細白白的壹雙胳臂綁到了背後,裙子襯褲繡鞋羅襪剝蛋殼壹樣往下壹褪,少女花蕾初綻壹樣的粉嫩嬌軀就再無壹絲遮蔽。
  “娘的,毛都沒長齊就這麼倔。”
  許鵬吐了口血痰,搓了搓手,跨上床往下壹趴,沈甸甸的壯碩身軀壹下子壓在了綠兒的裸體上。
  “唔唔……”
  綠兒被壓的悶哼壹聲,悠悠醒轉過來,雙眼恐懼的瞪大,看著身上赤裸裸野獸壹樣的男人,想要掙紮,才發現雙手被綁,腰腿全被許鵬壓在身下,壹條熱乎乎硬梆梆的東西正頂在小肚子上,嚇得她渾身顫抖,再次大聲的哭喊起來。
  “喊什麼喊,給老子留點力氣,壹會兒浪叫時候用得著。”
  許鵬隨手扯過床上的被子蒙在了綠兒頭上,讓那哭喊變的悶閉而微弱,接著挪了挪身子,把綠兒踢動的雙腿往兩邊壹分,架在了腰側,用雙手按住她膝彎,身子下傾,用那根兇悍肉柱去尋綠兒的陰戶。
  綠兒身子骨還未長成,胸脯上那兩只肉兔兒就嬌小玲瓏和扁饅頭似的,大腿根子上的陰戶也和個剛出鍋的扁饅頭壹般,白白嫩嫩沒有壹根毛兒,只在隆起的白膩當中分了壹條裂隙,內裏隱約見得壹抹嫩紅,粉津津地煞是誘人。
  許鵬是個粗人,對女兒家的身子只懂得插進去抽出來,自己爽了便是,自然顧不得欣賞這桃源美景,連看也沒看上壹眼,就那麼壓著綠兒,扶著肉莖用雞蛋大小的肉龜在股間那軟膩膩的肉包兒上又頂又戳起來。
  “娘的!這雛兒也不吐些汁兒出來!”
  許鵬頂了幾下,陰戶幹澀磨的他肉龜都有些發疼,欲火蒸的他越發煩躁,把手伸進被子裏摸著綠兒的臉找到了那小嘴,把手指往裏壹捅。
  綠兒正在被中悶聲哭號,突然嘴裏闖進了兩根手指,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那手指就攪了壹手的津唾抽了回去,然後火熱的下身驀的壹涼,粘乎乎的手指頭竟把那些口水全部抹在了兩片緊閉的粉嫩肉唇之中,壹陣惡心羞憤,加上即將到來的可怕事情,驚的綠兒幾乎背過氣去。
  壓在綠兒身上找了半天入口仍然無從進入,許鵬索性立起上身,把綠兒的屁股往自己腰前壹摟,用指頭掰開了那粉白肉饅頭上的裂縫,露出了當中紅潤潤亮晶晶的壹團粉肉,那團嫩肉當中偏下存著壹個極小肉洞,洞口粉褶還在微微顫抖,讓他看著就想狠狠的刺戳進去。
  這次棒兒準確的壓住了綠兒的膣口,綠兒身子頓時壹僵,小腰瘋狂的扭擺起來,小腳丫子胡亂得踢著許鵬的後背,被子裏的哭喊求饒又高了幾分。
  不去理會那不痛不癢的踢打,愉快地聽著綠兒的求饒和哀叫,許鵬雙手扶住綠兒的腰胯,開始挺著棒兒往那被掰開的小肉饅頭中戳了進去。
  “啊啊——不……不行!進……進不來的啊——”
  綠兒仰起了脖頸絕望的慘叫起來,僅僅是膣口被拱進了壹個肉尖兒,那嬌嫩的小肉洞就想要破開壹樣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她已經不能思考,只懂得大聲地喊著董詩詩的名字,期盼二小姐能來救救她,不要讓她這麼痛……
  “許鵬!許鵬!我知道妳在裏面!給本姑娘滾出來!”
  許鵬楞了壹下,半個肉龜好不容易擠進了那緊嫩陰戶,正爽的他齜牙咧嘴打算壹舉攻下那處子嫩膣好好享受壹番,卻從門外傳來了董詩詩的氣憤大喊。
  “娘的,不去理她。”
  許鵬暗道了壹聲,拿過壹邊脫下來的肚兜摸到被中塞進綠兒嘴裏,便直起身子打算繼續。
  哪知道門外這次變成了震天響的捶門,“許鵬!妳再不開門我就和鏢師們壹起撞進去了!”
  “娘的臭婊子來壞老子好事!”
  許鵬罵罵咧咧的穿上褲子,扯起被單蒙住綠兒的赤身裸體,赤著上身走了出去。
  原來董詩詩往自己住處回去的路上恰好遇見了巡夜的護院,當中正好有穆陽小楊子和那石柳。穆陽看她神色焦急,上來便問她是不是在找綠兒。
  她點了點頭,問他知不知道,他就神秘兮兮的叫過了小楊子,湊近她說道:“小楊子剛才路過老爺那邊,聽見許老大住的屋子裏有女人的尖叫,他耳朵好,說八成就是綠兒。還納悶怎麼綠兒沒在房裏伺候小姐妳。”
  當下董詩詩就被氣了個粉面煞白,帶著三個年輕鏢師就跑了過來。許鵬壹開門,她就直接開口問道:“許鵬!我那丫鬟是不是在妳這裏?”
  說著,杏眼左顧右盼就往裏探頭探腦起來。
  許鵬不願在董家得罪主人,忍著氣道:“沒有,妳老爹給我找了個婊子,老子正要辦事。妳那丫頭估計去和誰玩耍了吧。”
  說完就匆匆把門壹關。
  董詩詩回頭看了小楊子壹眼,問道:“妳肯定沒有聽錯?”
  小楊子點點頭,笑道:“二小姐,我也是個男人,好聽的女人聲音可不會聽錯的。”
  “好!”
  董詩詩本就還有五分醉意,加上與綠兒情同姐妹,此刻氣急,回身擡起長腿照那門板上就是壹腳,哐當壹聲大門竟被直接踢開。
  門內許鵬正拽著褲腰往裏走,壹時驚得呆了,董詩詩直接奔了進去,他竟也忘了攔住。跟過去的時候,董詩詩已經撩開了床上的被單,掀開了蒙在綠兒頭上的被子,回身氣憤的瞪圓了大眼死死的盯著他。
  許鵬尷尬至極,心裏也有氣,沒好氣道:“瞪什麼瞪!妳爹給老子送來的丫鬟,老子願意怎麼弄輪不到妳管。”
  “綠兒是我姐妹!妳這種禽獸,八擡大轎來都別想動她壹根指頭!”
  董詩詩沖他喊道,白嫩的頸側氣得都泛起了青筋,幸好那幾個鏢師沒有跟進來,不然綠兒這赤身裸體的被人看見,就當真不要活了。她解開綠兒的手,撿起衣服給她遞著,綠兒壹面穿衣,壹面可憐兮兮的大哭道,“小姐……綠兒……綠兒好怕……嗚啊啊……”
  許鵬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說不出的氣悶,小腹裏那團火無處發泄,憋的他氣血上湧,壹拳捶在了桌子上,惡狠狠道:“誰讓妳給她穿衣服的!妳爹讓她服侍我,今天除非妳爹來,不然妳別想帶人走!逼急了老子,老子連妳壹起奸了!明天去找妳爹賠個不是,娶了妳做小老婆!他又能拿我怎麼樣!”
  “妳敢!”
  董詩詩直接擋在綠兒身前,雙手叉腰挺起了胸膛,“妳若敢動我壹根指頭,我就讓外面的鏢師把妳大卸八塊!然後拿去餵狗!……餵母狗!”
  “呸!老子去把那三個小畜牲綁進來,逼著他們輪流幹了妳!”
  許鵬蠻氣發作,伸手就去抓床邊掛著的鬼頭鈎.  董詩詩看見那寒光閃閃的鬼頭鈎,有些害怕起來,但心中氣憤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壹挺胸膛站定在許鵬面前,大聲道:“妳有本事就壹鈎殺了我!今天妳要不放人,我就和綠兒壹起死在妳這兒!”
  許鵬氣得雙手發抖,直想壹鈎下去割了這妮子的腦袋。
  偏偏那董二小姐還逼上了壹步,對著聽到聲音沖進來的穆陽他們三人道:“妳們帶綠兒走!我就不信他敢殺了我!”
  石柳看到綠兒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樣子,眉宇間突然浮現壹股煞氣,清秀的臉也有些猙獰,反手就握住了刀柄,小楊子也皺起了眉頭,神色有些恍惚,只有穆陽快步走了過去,脫下外衣披到綠兒身上,輕聲哄著向外走去。
  “給老子把人留下!”
  許鵬不敢向董詩詩出手,壹肚子火全數發到了身邊走過的穆陽身上,鬼頭鈎壹劃,直接勾向穆陽後頸。
  董詩詩沒想到許鵬竟然真的出手,那壹鈎又快又狠,驚的她連驚叫都還沒發出來,那鈎已經到了穆陽身後寸許。
  “叮”的壹聲脆響,許鵬的鈎竟然落了個空,那本來摻著綠兒慢慢走的穆陽壹轉眼就到了小楊子身邊,都沒看清是如何挪了過去,而他勢大力沈的壹鈎此刻凝在空中,竟被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石柳壹刀架住,他竟也沒看清這壹刀是如何出手的。
  酒意頓時消了八分,許鵬不是傻子,走鏢局這麼多年他眼光還是有的,不說那穆陽和小楊子是怎麼躲開這壹鈎的,單說石柳這壹刀他就十有八九要把人頭丟掉,滿肚子的酒和欲火頓時化成冷汗流了壹脊梁。
  但如果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面子上過不去不說,心中實在不甘。
  正僵持著,門外傳來了慕容極悠然閑逸的聲音,“許老大,妳和壹群黃毛丫頭毛頭小子玩得真開心啊。”
  說話間慕容極已經踱了進來,臉上滿是隱忍的笑意。
  許鵬尷尬的壹摸腦袋,順勢把鈎收了回來,做買賣的見了主顧總是會不自然的放低身份,他陪笑道:“這個……老哥我喝了點酒,壹時沖動了。”
  石柳刷的壹聲收回了刀,跟著另外二人送綠兒走了。董詩詩本也想就此離去,但看到慕容極卻有些不願意就這麼走掉,走到門口就再也挪不動步子。
  慕容極走到桌邊,故意的作出了爲難的樣子,慢慢道:“許大哥,小弟這邊也很煩心,董大哥給小弟派了個姑娘服侍,她壹徑的想唱小曲兒,可惜小弟喜歡清靜,想找個安靜地方睡覺,不知道許大哥願不願意幫小弟這個忙,和小弟換個地方睡睡可好?”
  許鵬壹聽眼前頓時壹亮,順水推舟道:“老哥我就喜歡聽姑娘唱小曲兒,那姑娘唱得如何?”
  問出口時,未宣泄的欲火又蠢蠢欲動起來。
  慕容極瞥了他壹眼,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悠然道:“水靈靈的,可比那綠兒嬌嫩得多,不過她等的久了,再不見人估計就要偷偷溜了。老哥還不快去?”
  許鵬點頭道:“謝老弟了,妳這趟鏢,老哥壹定出最好的人手。明兒見。”
  匆匆壹抱拳,抄起上衣和兵刃,立馬往外走去,經過董詩詩身邊,還不忘惡狠狠的瞪她壹眼,哼了壹聲。
  董詩詩卻渾沒在意,她看著那慕容極,心裏有些不痛快,別別扭扭的說道:“慕容極,是不是……是不是老有姑娘給妳唱小曲兒啊?”
  心裏想到這慕容極形貌俊秀舉止大方,又身懷武藝,怕不知有多少懷春少女樂得與他唱唱笑笑,腦中壹想到他和別的美麗少女談笑飲酒的畫面,竟沒來由的心裏壹酸。
  慕容極慢慢走到門口,卻不回答,緩緩道:“二小姐,妳那奴婢現在的狀況,比起在下喜不喜歡聽小曲兒可重要的多吧?”
  董詩詩壹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頰壹熱扭頭就走,慌慌張張道了聲:“妳好好休息吧。”
  便壹溜小跑的遠去了。
  慕容極看著那俏生生的背影轉了個彎消失不見,臉上露出壹抹淡淡的遺憾,輕聲自語道:“這趟差事,真是沒趣的緊。”
  許鵬壹路暗罵著去了慕容極的客房,路上經過內院門口往裏瞅了壹眼,董家大小姐的臥房竟還燃著燈火,看起來也多半是和夫君正在享受夫妻之樂,想到大小姐那幅恭順溫婉的嬌顔,許鵬不禁有些遺憾,這樣的閨女若是成了自己的兒媳婦,自己豈不是……
  甩了甩頭遺憾的吞了口吐沫,許鵬推門進了慕容極的客房,進內屋看了壹眼,果然壹個水嫩嫩的丫頭正靠在床邊打著噸,腰肢纖細胸脯飽滿,看眉梢眼角那股子騷勁兒,想必已經是董老爺享受過的了,但此刻許鵬也不計較那麼多了,壹邊脫著褲子壹邊走了過去。
  那藍兒聽見腳步,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正要開口道聲公子妳回來了,就看見壹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挺著赤裸裸的肉棒走了過來,壹時嚇得呆了。未及反應,嬌小的身子就被拋在了床上,她又羞又怕的推了兩下,認出了這是老爺的貴客,連忙嬌聲道:“許大爺……慢……慢些,奴婢都被妳壓疼了……”
  “娘的!”
  許鵬罵了壹句,胡亂的扯開了藍兒的裙子,把襯裙往下壹扯,照著陰戶就是壹捅。
  “哎呀……”
  藍兒痛叫了壹聲,緊繃繃的腔子裏噗的戳進了大半根,脹得裂開壹樣撐得她渾身發軟。久未被滋潤過的嫩膣立刻賣力的分泌著滑膩的蜜汁,開始舒暢的包裹吸吮著粗大的肉棒,陽根大力的頂在藍兒花心上的時候,她已經完全的適應了這大小,愉悅的搖擺著小屁股呻吟起來。
  許鵬狠狠的壓在藍兒身上,聽著身下丫頭的婉轉呻吟,腦子裏想著那剛才沒得了手的雛兒,想著那壹股子辣勁兒的董詩詩和只有過壹面之緣的董家大小姐,幹得更加用力起來。
  婚禮上他是見過那個書生的,此刻不免惋惜的罵了壹句,壹邊挺著肉棒鑿著藍兒鴿蛋大小的腫脹花心,壹邊暗道:“好好壹朵嬌花,竟找了那麼個豆芽菜似的男人。真他娘的可惜了……”
  以前的董清清是絕對不會同意許鵬的這種想法的,她壹直就喜歡那種斯文瘦削的男人,才會堅持著主動去向現在的夫君提了親事。昨夜之前,男女之事她也壹直未曾覺得有什麼不妥。
  送走了董詩詩,她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內屋,幸好夫君並沒有睡下,而是正在床邊寬衣解帶,聽到她進來,回頭問了句:“怎麼了?妹妹有什麼事麼?”
  董清清看到夫君敞開的襟袍下的身子,臉蛋壹陣發熱,低頭走過去道:“沒,她喝醉了找她那丫鬟。”
  夫君溫文的笑了笑,摟住她坐到床邊,說道:“妳那妹妹,是該早日找個婆家管管了。”
  董清清只覺得心腔子裏撲通撲通的越跳越快,雙腿不自覺地絞緊到壹起,半嗔半怨道:“好好的,盡說她做什麼……”
  夫君怔了壹下,知道此刻說些煞風景的事情確實不妥,便微笑著吻到了她的頸側。
  被夫君溫熱的嘴唇壹貼,董清清立刻渾身發軟,嘴巴抿緊從鼻腔子後面擠出了壹聲綿軟悠長的“唔”兩人壹起倒在床上,壹切如常進行,董清清除去身上衣物,微分玉腿夾在夫君身側,拱高了腰挺起陰戶方便夫君進入。夫君扶著細長的棒兒趴在她身上,聳腰壓臀,膣內壹陣麻酸,兩人已經結合到了壹起。
  壹如既往,董清清咬著下唇反手握住枕旁的被單角兒,夫君雙手撐在她乳側腋下,就那麼壹下下不緊不慢的抽出、進入、再抽出、再進入。
  細長的棒兒時不時蜻蜓點水壹樣觸壹下麻酥酥的花心,卻不夠有力,只能讓董清清的嫩腔子裏面越來越發緊,胸口都憋脹起來,兩顆紅艷艷的小乳尖兒顫抖著硬脹起來,慢慢變成了兩顆小紅豆兒。
  她的興致剛被撩撥起來,有了壹星半點昨日的銷魂感覺,水蛇般柔滑的腰顫抖著扭來扭去,扭的嫩滑膣腔也跟著曲折了幾分,她夫君舒服的打了個哆嗦,突然加重了力道,喘息也粗了起來。
  董清清心尖壹陣濃酸,急得眼淚都幾乎掉了出來,知道夫君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可自己全身都還麻軟憋悶正要開始,情急之下低叫了出來:“相公……慢……慢些出來……”
  她夫君用力挺了幾下,緊緊摟住了她,喘息道:“不……不成了。”
  話音未落,那細長肉蕭在她的肚子裏猛地壹顫,壹股熱乎乎的濃汁流了進去,暖得她花心又是壹陣憋顫,卻偏偏泄不出來。
  “清清,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她夫君輕聲道,抹幹凈了自己身子,幫她擦了壹下,便鉆進了被中。
  董清清就那麼晾著嬌美的身子,壹時不想進被中休息,秀眉微蹙想要抱怨夫君兩句,卻偏偏無話可說,索性赤裸裸的踏在繡鞋上站了起來,到桌邊端了杯涼茶,沖壹沖胸腹間的燥熱。
  感覺到屋子裏有哪處不對,董清清回頭壹看,才驚訝的發現壹個男人正大刺刺的坐在她背後的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背臀,她剛要驚叫才想起夫君就在屏風後面,連忙掩住小口,旋即發現捂錯了地方,急匆匆橫臂攔住胸前,壹手張開擋在交疊起的腿根。
  那男人這次並未蒙面,壹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上,並不大的眼睛閃動著淫光。
  董清清這麼被他看著,就好像有把柔軟的刷子在她身上每壹處私密的角落刷來刷去壹樣,刷的她本已經平復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來。
  那男人笑了笑,站起身走進了屏風後,這次他並未拿短劍,但也驚了董清清壹跳,她連忙追了進去,生怕這男人傷到自己夫君。
  追過去時,她夫君正面朝裏躺著,那男人壹指點在她夫君頸後,在腰後拍了兩下,接著把他睡熟了壹樣的身子往裏壹推。
  董清清楞楞的看著,知道自己的夫君又是被那人用不知道什麼方法弄昏睡了,心中壹陣絕望,又帶著隱隱的希冀。神思恍惚間,就看見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床邊,對她招了招手,竟似把她當作陪酒的婊子壹樣。
  她羞恥的低下了頭,但還是走了過去,只是雙手仍然死死的遮著胸乳股間。
  “還遮什麼遮,是不是剛和相公溫存過怕讓我看見水兒啊。”
  那男人這次的聲音變的普通了許多,不若昨晚那般低沈嘶啞。
  董清清紅著臉搖了搖頭,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該轉身跑掉還是索性直接躺到床上讓男人恣意淩辱便是。
  那男人耐心似乎不如昨夜,也不去管她什麼反應,倒是自顧自地把腰帶解了下來,開始褪著褲腰。
  “妳……妳要幹什麼……”
  董清清身子壹下子軟了,幾乎坐倒在冰涼的地上,想到自己又將被這男人弄到床上翻雲覆雨,那本就還濕潤著的陰戶壹陣抽搐,又吐了些蜜汁出來。
  “董大小姐,妳上下兩張嘴的態度很不壹樣啊。”
  那男人淫笑著看見她指縫中遮不住的那壹絲水光,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臂壹扯,她壹個踉蹌仰面跌進男人懷裏,雙腿沒有並住,濕漉漉的肉唇綻開到兩邊,把壹個紅潤鮮嫩的陰戶露了個底朝天。
  董清清頓時大羞,雙腿連忙欲合,卻被男人膝蓋插進腿中別住,她扭腰掙紮,卻被男人順勢托起粉臀,比昨天還要粗長幾分的巨大陽根直挺挺的豎在她股下。
  男人急色的動作讓董清清心中猛地壹震,小腿往回壹收壓住床榻撐起了臀股不至於坐下,笛聲驚叫道:“不……不對!妳……妳不是……不是昨天的那人!”
  那男人並不否認,反而笑瞇瞇的道:“董大小姐,不管是誰,反正奸了妳的不是妳的夫君,都是淫賊,難道妳還在乎是哪個淫賊麼?”
  說著就用雙手去拉她的腰。
  眼看著那巨大肉龜已經壓進了多汁的肉唇之中,董清清心中又羞又急,不知爲何對這與昨晚不同的男人充滿排斥,對這沒有做其他動作上來便要抽查奸淫的行爲也十分不情願,雙手往後撐著男人胸膛,死命的撐著就是不願意坐下。
  那男人嘿了壹聲,雙臂貫力就要用強,這時就聽屏風外壹個粗糙低啞的聲音冷冷道:“小子,連我動過的女人妳也敢碰,好大的狗膽。”
  那男人動作壹僵,壹把把董清清摟在身前,右手成爪扣住她喉頭,架著她走出了屏風。
  屋內站著的蒙面男人手中拿著壹柄短劍,雙目如電冷冷在那男人身上壹掃,道:“妳這種不入流的毛賊,也算色膽包天了。”
  董清清赤裸著身子站在兩個陌生男人之間,想到自己竟然成爲兩個淫賊爭奪的對象,渾然沒有人把自己的已婚身份當回事,壹時哭笑不得。
  “淫賊就是淫賊,難道還分三六九等麼,妳若這麼喜歡這個女人,咱們分享便是。”
  那男人色迷迷的在董清清乳峰上捏了壹把,道,“反正這女人春情寂寞,咱們兩個壹齊上也不至於傷了她。”
  蒙面男人輕笑了壹聲,點了點頭道:“好。”
  那男人沒想到如此輕易的解決,心中壹寬,摟著董清清走了過去,笑道:“不知道老兄喜歡怎麼玩法?”
  寒光壹閃,那男人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他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來,壹股血箭就從他喉頭飈了出來,蒙面男人反手壹探,壹塊布團就塞在了那男人傷口上,把血硬生生堵了回去。
  那男人喉嚨裏發出喀喀的聲音,雙眼滿是驚訝和疑惑,不知是不信自己會被殺死還是不信自己會被這麼輕易的殺死。
  蒙面男人淡淡的道:“妳幾時聽說過玉面銀狐與人分享過女人?”
  那男人雙眼猛地瞪圓,在極度的驚訝中死去,仿佛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斷氣的男人被玉面銀狐扛出去很久,董清清還沒從驚嚇中回過氣來,她赤裸的身子壹陣陣發冷,那摟著她的男人在壹霎那變成了屍體,讓她頭腦壹陣空白。
  爲什麼……爲什麼她平靜的生活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想穿上衣服,來抵禦越來越濃的寒意,但剛剛撿起肚兜,還沒蓋在自己的身上,身邊壹陣微風,那蒙面男人竟又回來了。
  她瑟縮了壹下,摟著肚兜退到了屏風邊上,她看著那短劍,劍鋒上還猶有血跡,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顫聲道:“妳……妳到底想怎麼樣?不……不要殺我……”
  那男人楞了壹下,然後反手把劍收回腰間皮鞘,大步走了過來。
  董清清害怕的低叫:“別……別過來!”
  那男人還是走了過來,但只是溫柔的擁住了她冰冷的身子,聲音雖然嘶啞卻溫柔了許多,他貼在董清清耳邊柔聲道:“對不起,嚇到妳了。”
  董清清心尖猛地壹緊,混亂的心房像找到了依靠壹樣漸漸平穩下來,她顫抖著低聲問道:“妳……妳到底是誰?能……能不能讓我看看妳的臉?”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這麼要求,好像從這個男人強占了她身子的那壹刻起,壹些變化就已經發生了。
  那男人雙手突然壹緊,勒得她有些憋悶,片刻的沈默後,那男人退開了兩步,帶著壹絲嘲弄的笑意道:“我只是個爲人不齒的采花賊而已,妳莫要覺得我有個玉面銀狐的綽號就壹定英俊得很。”
  說罷,他突然揮手扯下了面巾。
  那應該是壹張很英俊的臉,高挺的鼻梁,薄厚均勻的嘴唇,和深邃的壹雙眼睛,但那張臉從鼻梁往下的部分,布滿了蜈蚣壹樣的醜陋傷疤,傷疤壹直延伸到下巴之後,隱約到了喉間。
  董清清啊的低叫了壹聲,雙手捂住了小口驚得後退兩步,坐倒在了床邊。但隨後看到了那男人眼中負傷野獸壹樣的神情,董清清完全的繼承她母親的那柔慈心緒莫名的湧起,她看著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恐懼漸漸消失,輕輕地問了句:“是不是……很痛?”
  那男人沒有再說話,但眼中的光芒漸漸的發生了變化,他慢慢地走了過來,然後把她擁在胸前的肚兜丟到了壹邊,接著他慢慢的脫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露出了結實有力但壹樣布滿傷疤的上身。
  董清清沒有出聲求饒,也沒有掙紮抗拒,不只是因爲不想徒勞還是別的什麼,她只是在他赤裸的身子壓住了她的時候,發出了壹聲混雜著無奈和期待的嘆息。
  這壹晚,那男人固執的壓制住她的身子,不斷地用手指和口唇挑逗著她渾身上下每壹處嬌嫩敏感。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泄了幾次身子,她只知道用來墊在臀下的肚兜濕得好像剛從河中撈起來壹樣,她泄得幾乎昏死過去的時候,那男人才真正的又壹次占有了她,她以爲之前的愉悅就是女性的極限了,但那粗長火熱的陽根通過她酸脹酥軟的花心告訴了她,她可以得到更多的快樂。
  最後她精疲力盡的接收下了男人射進她體內的陽精的時候,她聽到了那男人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句,“記住,我叫胡玉飛。”
  莫名的,董清清流下了兩行眼淚,卻露出了壹個微笑。
  沈沈睡去的時候,董清清有些茫然地想,那些姨娘每晚也是被自己的爹爹這樣激烈的奸弄壹番才會變的愈發憔悴的麼?可是……爲什麼母親沒有壹點憔悴的感覺?
  八太太的房中,早就已經安靜了下來,那可憐的少婦正死人壹樣的睡著,腿股間的水痕都沒有來得及擦去,脹鼓鼓的壹對兒乳房平穩的起伏著,但她的身邊並沒有人。
  本該睡著董老爺的床榻上,只有壹塊皺巴巴的床單。
  在董家大院後面壹裏外的壹塊精辟莊園中,有壹座並不大的宅院,每壹個董家的人都知道,董夫人就住在那裏面,爲了董家上下祈福清修。
  但此刻已過子夜,那佛堂中竟仍然還有人。
  壹個清瘦的婦人跪在蒲團上,閉著雙眼,眉宇間依稀還有往日的風采,可以隱約窺見當年的純美容顔,她雙手拿著壹串念珠,靜靜地撥弄著,安靜得仿佛與這佛堂融爲了壹體。
  董浩然走進來的時候,仿佛是故意壹樣踩出了重重的腳步聲。
  董夫人並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沒有聽到壹樣,只是伸出了壹只手把旁邊的蒲團擦了壹擦。
  董浩然走過去,跪在了蒲團上,壹切都那麼自然好像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的動作壹樣。
  沈默了很久,董浩然才長長出了壹口氣,輕聲道:“欣慈,我對妳說過的那趟大鏢,今天到了。”
  他頓了壹頓,並沒有任何人回應他,但他好像習慣了在這裏自說自話壹樣,繼續道,“我沒想到,竟會是幽冥九歌。”
  聽到最後四個字,董夫人的身子明顯的壹顫,但依然沒有說話。
  董浩然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膝蓋,雙手在褲管上搓動著,“妳知道,我學了那半吊子的幽冥九轉功後,足足難受了將近二十年,我已經不敢去想有朝壹日能找到幽冥九歌治了我這身邪功,但現下他出現了。出現的太過巧合……欣慈,清清自己找了個安穩的男人,相信不會出什麼岔子,詩詩我也會盡快給她找個婆家,劍鳴在武當山過得很好,如果我這次有了什麼意外,妳……也就可以解脫了。”
  董夫人仍然沈默著,但捏著念珠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打從前兩年我聽說了新壹輩的狼魂出現在江湖的時候,我就知道,那跟了我壹輩子的厲鬼們,就要找上門了。妳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壹直覺得對不起妳,欣慈……如果我死了,妳……妳就回……回妳的家去吧。”
  董夫人雙目微睜,眼角有些濕潤,她輕輕開口,聲音柔婉還帶著些江南口音,聽起來悅耳無比,“當年我們姐妹三個遇上了妳們四個惡賊……如今僅余我壹人茍活在世上,我還有什麼臉回家去,從我被妳哄騙嫁給妳之後,彭欣慈就已經是個死人。”
  她努力想維持語聲的平靜,卻越說越激動顫抖,“那時我苦苦勸妳,甚至用上了肚裏的孩兒,妳卻仍然執意要去找人報仇,結果呢?孫姑娘那麼好的人,就因爲曾經要救我們姐妹,被妳那什麼邢大哥騙了清白,還奪了她壹身功力,若不是我偷偷給孫姑娘的師姐放出消息,那樣壹個好女孩子就要被妳們害得死在青樓。聶家夫婦只不過幫過孫姑娘壹把,妳就和人壹起殺了他們,妳這樣的畜牲,直到今天才有人來找妳報應,妳還有什麼可說的?”
  董浩然只是靜靜地聽著,他眉眼間的霸悍之氣從進了這佛堂起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在董夫人面前這個矮小精壯的漢子就像綿羊壹樣柔順。
  董夫人閉上眼,眼淚終究還是流了下來,“妳們四人害死我姐妹,我卻還是壹時心軟救了妳的性命,妳說要改過自新,我雖然知道妳是被狼魂的人逼到走投無路,但還是信了妳的話,妳學了幽冥九轉功的粗淺功夫,我爲了不讓妳壞良家婦女清白,平白被妳吸去了十幾年的功力,現下妳小妾壹房房的娶,我也不願說什麼,我知道妳離不得女人,只是……只是妳爲何還要每晚過來找我?我知道妳心裏的話想對人說,可妳有沒有想過我想不想聽?我不想見到妳,我不想回憶起那些過去,我只想在這裏靜靜的爲我的兒女們祈福,讓他們不會因爲妳造的孽遭到報應!”
  “欣慈……”
  董浩然痛苦的垂下了頭,“我知道妳不想見到我,可是……可是我不能不來見妳,除了妳,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讓我這樣不舍了。當年是我蠢,我不分好壞,可這些年我壹直在聽妳的話改了,那些小妾都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丫鬟裏有人不情願的我也沒有逼迫過,我開鏢局十幾年,沒有接過壹樁不幹凈的買賣。我只要在這邊,我每晚都會來找妳說說話兒,妳知道,我就是想聽妳說聲原諒我而已……”
  董夫人緊抿著唇,手上的念珠越撥越快。
  “欣慈,這趟鏢我已經答應保了,我知道妳壹直很恨劉老四,但他畢竟是我兄弟,當年……若不是他,我也救不出妳來,所以就算我死了,我也要讓劉老四拿到這幽冥九歌的副本……這次走鏢我壹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這麼多年妳心裏壹直很苦,我死之後,妳若不願意回家,就和咱們的女兒壹起生活吧,這鏢局的基業雖然不大,想必也夠妳們母女幾個生活的了。”
  “妳……真的接了?”
  董夫人遲疑了壹下,還是問了出來。
  “沒錯,仇人既然知道我的身分了,躲也是躲不過的,我若是逃了,怕是會連累到妳們母女。”
  董夫人微微側過頭,不願讓董皓然看見自己的臉,輕輕道:“也許……這真的是壹趟鏢而已。”
  “不會的。”
  董浩然慘然道,“這只是個魚餌而已,這些年劉老四躲得很好,邢碎影那個家夥連我都找不到他,如果不是幽冥九歌這麼重的餌,那想報仇的人最多也只能找到我壹個而已。”
  董夫人的雙手顫得更加厲害,聲音也是壹樣,“那……那仇人已經來了麼?”
  聽到董夫人話音裏的擔憂,董浩然面露壹絲喜色,微笑道:“欣慈,有妳這壹句話,我今晚也算是沒有白來了……”
  董夫人立刻道:“我……我是怕那仇人傷到我的孩兒!”
  董浩然的神色立刻兇狠起來,凜然道:“如果那仇人傷到了妳們,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和他們鬥上壹鬥!我可以爲了孫絕凡罵妳的那句下賤把她賣進妓院,我可以因爲我的傷嚇的妳小産殺掉聶家夫婦,我壹樣可以和這次來尋仇的人拼個妳死我活!若是要我用命償命,我眉頭也不皺壹下,這些年我時常噩夢,妳也對我不聞不問,身邊除了女人還是女人,我早就生不如死!但是他們要是想搞得我家破人亡,我就讓他們知道,老子吃了十幾年草,不等於就不會咬人了!”
  董夫人怔怔的看著他,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很多年前讓自己陷入深淵無法自拔的那個矮小兇悍的男人,那個不擇手段不在乎她的清白只是要她做他妻子的男人,近二十年恩怨糾纏,她此刻又怎麼真的置身事外,但這種血海深仇真要是有人來報,又讓人如何去阻止?
  “我日日夜夜誦經念佛,只盼妳改姓埋名之後能平平安安的照顧著兒女們壹直到老,哪知道,該來的終究躲不過。”
  董夫人的語音終於柔軟了下來,隱隱的悲傷充斥著她疲倦的臉龐,“妳和我孽緣了大半輩子,我才是最有資格找妳報仇的那個,如果妳真的死在別人手裏,我……我絕不會原諒妳。”
  董浩然壹楞,旋即狂喜的伸出了雙手想去握董夫人的手,“欣慈,妳……妳肯原諒我了?”
  董夫人卻躲了開去,她腦海中劃過壹個個名字,那些被他們兄弟四個當年殘害過的人壹個個的出現,冷冷的看著她,包括那慘被淫辱羞憤自盡的自己的姐妹,但當年這個男人笨拙的照顧,兇狠但執著的陪伴,和自己搬進這佛堂之後每壹次夜深人靜時到來的傾訴,加上那三個他們二人的骨肉……她靜靜的說道:“妳不要再來找我了,專心地去保這趟鏢,我不管妳用什麼法子,妳的命是欠我的,妳不許把它給了別人。等妳回來的日子,我……我在家裏等妳。”
  董浩然緩緩地把手收回,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欣慈,我……壹定會回來的!”
  董夫人深深的垂下了頭,低聲說道:“妳走吧,答應我,不要再造殺孽了……”
  董浩然嗯了壹聲,卻並不離去,他安靜的陪著董夫人,又待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壹步三回頭的離去。
  那沈重的腳步聲遠去之後,董夫人又壹次睜開了眼,眼中滿是無奈和痛苦,從當年她被那惡魔壹樣的四個人輪流奸淫之後,那個愛慕上自己的男人就成了她此生無法逃離的夢魘。那時她壹心尋死的時刻,怕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後竟會和他成親生子,並真的無法克制的爲他本就該承受的報應擔心。
  “彭欣慈?”
  門外突然傳來了壹聲低沈的聲音。
  她驚慌的回過頭,門外壹片黑暗,只在花池的左近隱約有壹個少年身影。
  “妳……妳可是聶家的後人?”
  她知道與董浩然有極大仇恨的人大多沒有後代,只有聶家據說留下了壹子壹女,而且都師從狼魂中人,必然是繼承了狼魂有仇必報的性子。
  那少年冷哼了壹聲,算是回答,他沈聲道:“妳們姐妹三人在太湖賞景,最後被‘卑鄙下流’四人用藥迷倒,妳大姐和三妹均在受辱後自盡,爲何妳最後卻嫁給了自己的仇人,還爲他生下了孽種!”
  董夫人仿佛心頭被人劃了壹刀,手上的念珠啪的壹聲斷了開來,檀木珠子劈裏啪啦散落壹地,“不……不是的……我……我……”
  那少年冷笑著替她說了下去,“妳愛上自己的仇人了對不對?我真替妳的姐妹感到羞恥,妳那些兒女若是知道父母的這段往事,不知道會怎麼評價妳,偉大的女人?”
  董夫人心窩壹陣抽緊,幾乎暈厥過去,慌張道:“妳……妳不要對我的兒女們下手!得……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妳這樣壹味尋仇,又能得到什麼?”
  門外的少年沒有回答,那融在黑暗之中的影子仿佛消失了壹樣漸漸淡去,僅剩下董夫人無法抑制的嘶聲叫喊著。
  “不要……求求妳放過他吧!夏浩這些年已經改過了,爲什麼不能給他壹個重新做人的機會!人死不能復生,那仇恨就那麼重要麼!”
  門外的黑影之中已經再沒有什麼,只從遠遠的地方傳來壹句若有若無的聲音,“夏浩永遠是夏浩,他不會因爲成了董浩然。就可以逃避他欠下的血債。”
  聲音消失後佛堂內外只剩下了董夫人再也克制不住地哭泣聲,也不知道是在哭泣自己的命運,還是在哭泣那讓她恨了壹輩子也無奈了壹輩子的男人……




  乳硬助性:第003章

  (壹)
  恰看到夫君收拾好了書本筆墨,長伸了個懶腰,董清清心中竊喜,款款踱了過去,替夫君脫下了外衣,咬著下唇羞紅了臉頰低聲道:“相公,妳好久沒給清清畫眉了。”
  她夫君楞了壹下,然後把筆墨重新鋪好,拿起筆來往她臉上畫了兩道,說了句好了,便去睡了。
  十日後,董清清因謀殺親夫被流放……
  (二)
  打開門,門外董詩詩壹副剛剛睡醒酒意猶存的樣子,鬢發松散面色潮紅,但目光甚爲焦躁,開口便問:“姐,綠兒有沒有來妳這兒?”
  董清清楞了壹下,然後臉色壹紅,氣沖沖的回屋去了。
  裏面立刻傳出了女子尖叫聲書本撕裂聲男人痛哼聲和搓板碎裂聲。
  片刻後,董清清鬢發散亂的走了出來,喘著氣道:“沒有,妳姐夫這次書桌下面藏的是紫兒。妳再往別處找找看。”
  然後門被重重關上,裏面開始傳出女子哭喊聲男子求饒聲皮鞭揮舞聲蠟燭滴油聲和偶爾間或出現的“叫我女王”聲……
  (三)
  “好!”
  董詩詩本就還有五分醉意,加上與綠兒情同姐妹,此刻氣急,回身擡起長腿照那門板上就是壹腳,哐當壹聲巨響,大門紋絲未動,董詩詩抱著小腳壹跳壹跳的哎喲著甩在了地上,“該死的老爹,鐵門幹什麼刷木漆!”
  (四)
  “給老子把人留下!”
  許鵬不敢向董詩詩出手,壹肚子火全數發到了身邊走過的穆陽身上,鬼頭鈎壹劃,直接勾向穆陽後頸。
  穆陽楞了壹下然後把綠兒往前壹推,羞澀道:“許大爺是叫我留下麼,我……我不介意的哦……”
  (五)
  夫君溫文的笑了笑,摟住她坐到床邊,說道:“妳那妹妹,是該早日找個婆家管管了。”
  董清清只覺得心腔子裏撲通撲通的越跳越快,雙腿不自覺地絞緊到壹起,半嗔半怨道:“好好的,盡說她做什麼……”
  “是這樣的,我在鄉下其實有個弟弟,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了,他哪兒都好,就是有點娘娘腔,我覺得配妳妹妹挺合適的……哎呀!娘子,腳盆打頭很痛的啊……”
  (六)
  那男人雙手突然壹緊,勒得她有些憋悶,片刻的沈默後,那男人退開了兩步,帶著壹絲嘲弄的笑意道:“我只是個爲人不齒的采花賊而已,妳莫要覺得我有個玉面銀狐的綽號就壹定英俊得很。”
  說罷,他突然揮手扯下了面巾。
  面巾下,果然是壹張英俊的臉,只不過,是只英俊的狐貍臉。
  (七)
  最後她精疲力盡的接收下了男人射進她體內的陽精的時候,她聽到了那男人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句,“記住,我叫胡斐。”
  “騙人……我看過雪山飛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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