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吧，就二十 三歲，”她笑呵呵地站起來，就在站起來的那壹剎那，夾在膝間的裙擺向兩邊散開，膝蓋微微地向兩邊分開，沿著白花花的大腿根部看進去，壹條淡粉色的三角內褲夾在中間，在那裏凸凸地鼓起來。她踉蹌著站起來，輕薄透明的裙擺垂下來，瞬間遮蓋了這曇花壹現的春光。

　　就這麽飛快地壹瞥，也足以讓我的心“噗噗”地亂跳起來，我吞了壹口口水，埋頭繼續幹活，企圖借此來來掩飾自己的失態－－不知道她有沒有覺察到我看見了她身上不該看見的地方，此刻我的腦袋裏面“嗡嗡”地作響，亂成了壹團漿糊，根本沒法集中精神。剛才無心窺見的春色在我的腦海裏縈繞不休，使我不知不覺地在揮舞鐵錘的間隙裏不自覺地朝她看上壹下。

　　她就站在我前面的空地上，在明亮而溫暖的陽光裏，她伸了伸懶腰，壹邊轉著圈兒壹邊輕輕地跺腳－－也許是剛才蹬得太久了，讓她的腿部肌肉血流無法暢通，現在才發起麻來。雙手的擺動的時候，銀色的手鐲在手腕上“叮當”作響，轉動頸項的動作是優美，水滴形的翡翠耳墜在陽光裏發著綠瑩瑩的閃光。她的身材中等，略顯豐腴，但是小腹上的贅肉幾乎看不出來，她的衣著和裝飾與她的身材搭配極為協調，誘人的胴體隨著忽疾忽徐的步履在輕薄的碎花裙下面若隱若現，還有她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的嫵媚多情，整個人兒就像在跳壹小段印度舞蹈，渾身充滿著青春的活力，這是壹種新奇的美麗，宛如美酒緩緩地倒如透明的杯子裏的時候泛起的浪花，在她的周圍無不湧流著女人旺盛的的青春，漫溢著成熟女人的芳香。

　　“蘭蘭姐，”我勇敢地擡起頭來，第壹次這麽叫她，真的有些不習慣，“我們要壹把斧頭，或者鋸子也可以，妳看，”我指了指理出來長短不壹的木腿，“要把這幾根弄壹樣齊整。”我對她說。

　　“應該有的吧，”她不確定說，“我去找找看，妳等著。”她轉身朝優雅地屋裏走去，我的眼睛就像被壹股神奇的力量吸引著，定在了她肥滿的屁股上，追隨著裙裾下面淺色的小三角的輪廓，跟著她的腰胯微微地左右扭擺，直到那迷人的臀部在屋角消失不見才回過神來。

　　我把六根木腿豎起來，以最短的壹根作為標準，用石塊在另外三根上標下切割的痕跡，又找來壹些木條，圍著那塊細木薄板比量了壹下，在把木板挪開，留出壹片寬大的空地來，在四角做了豎桌腿的標記－－簡易的乒乓球桌在我的腦海裏慢慢成形。

　　蘭蘭姐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她在向我招手：“阿華，過來！”

　　“沒有嗎？”我大聲地問，我以為她找不到合適的工具，想讓我看看還有什麽工具可供選擇，便走過去到了她跟前。

　　她搖了搖頭，“快進來，我想妳還沒有吃早餐，我們蒸了包子，進來壹起吃吧，吃完再弄也不遲，多虧了妳，要不我都不知道怎麽弄。”她往旁邊側了側身，禮貌地讓我進去。

　　“真是的，又沒幫多大的忙！”我說，客廳裏的餐桌上擺了壹大盤熱氣騰騰的包子，昨晚上和杜娟那麽死死地對抗之後，早上起來就有些餓了，“沒事的，等會兒我自己到外面去吃。”我還是不想因為幫壹點小忙就接受她的邀請。

　　她見我就要轉身走開，壹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這孩子，壹點都不大方，嫌棄蘭蘭姐做得不好吃是不是？”她著急地說。

　　“不是的，不是的……”我緊張地說，被她拖拽著到了屋裏，在餐桌旁坐下來。她的手掌溫溫熱熱的，我真想她就那樣握著不放開。

　　“都沒什麽招待妳的，實在是不好意思，”她松開手說，壹臉的歉疚，“家裏就我們娘兒兩個，所以吃得簡單些，莫要見怪！”她客氣地說，挨著兒子身邊坐下來。

　　“別這麽客氣，真的。”我說，看了看她兒子，很帥的壹個小家夥，“妳兒子真帥！像媽媽！”我微笑著朝他點點頭，“妳叫什麽名字？”我朝他俯過身去，親切地問道。

　　“叔叔，我叫王天宇，天天向上的天，宇宙的宇，妳呢？”他用清脆的童音回答，眨巴著眼睛問我。

　　“呃，真乖，我叫譚華，中華的華，”我很喜歡這個小家夥，他讓我感覺很放松，“這麽好聽的名字，是媽媽取的吧？”

　　他使勁地點點頭說：“媽媽取的，妳的名字也很好聽啊……”他模仿者我的腔調說，媽媽打斷了他的話：“嘿，別貧了，啊，趕快吃飯，”孩子乖乖地夾起饅頭咬了壹口，她笑著朝我擠擠眼睛說：“孩子都是這樣沒大沒小的，別見怪，還算聽話，就是太貪玩了，成績老是上不去。”

　　“不啊，我覺得挺好的，比我見過的孩子聽話多了，”我說，不在像剛剛那麽拘束了，“成績嘛，慢慢來，大點就好了。”

　　“哦，對了，”她突然想起來，“高考考得怎麽樣？”她問。

　　“還行吧，上本科沒什麽問題。”我自信滿滿地說，至於我填的學校，我覺得有點玄，所以就沒有說出來。

　　“那還是可以啊，很快就是壹個大學生了，”她羨慕地說，“要是孩子長大了，能像妳這麽努力就好了，有時候半夜醒來，都還能看見妳窗口射出來的燈光。”她說。

　　“都過去了……”我不知道怎麽說，其實我也不願意這樣，想著不甚滿意的結果，我的臉色黯淡下來，過去的壹切就像壹個噩夢，我不願意再提起。

　　“光顧著說話啦，快吃吧，包子都快冷了。”她把盤子朝我這邊推了推，自己用筷子夾起壹個輕輕地咬了壹口。

　　我吃了壹個，薄薄的皮兒包著新鮮的肉餡，壹口咬下去，滿口噴香，油而不膩，“真好吃，我在外面買的包子都沒有這麽好吃的。”我由衷地說。

　　“哪有妳這麽說的好吃？我笨手笨腳的，都亂做壹氣，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蘭蘭姐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妳多吃點……”

　　吃完包子來到院子裏，頂上的太陽慢慢地有了溫度，漸漸顯現出夏日的炎熱來。房東找來了鋸子和斧頭，我把木腿鋸掉長出來的部分，按照事先量好的距離，兩根壹組用細木條釘在壹起，再在木腿根部用木塊固定成三角的形狀，在空上等距排開之後，與房東合力把板子擡到上面去，再在不平的地方墊上壹些木塊，壹個簡易的乒乓球桌就這樣做成了。

　　小天宇高興極了，迫不及待地找來好幾個跟他壹般大小的小朋友，用壹塊木板在中央豎起來當著隔網，有麽又樣地打起乒乓球來。孩子們爭執的聲音、跑來跑去的腳步聲和球落在木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交織在壹起，讓夏日寂靜的校園變得熱鬧非凡。看著自己親手成就的這壹切，我心裏感到無比的愜意。孩子們的明亮的陽光下盡情地歡笑，額頭上掛著亮晶晶的汗水，沒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了，我在他們眼裏儼然成了無所不能的英雄，可是房東的臉上卻掛著不易察覺的憂慮，“這些孩子，就知道玩！”她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