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十三)水中小豹動春情
　　姑娘打了半天，氣才消些。當她放下鞭子時，成虎還賴在地上不起來。他心說，起來還得挨打，不如就在地上躺著吧。雖然打得挺疼，但並無大礙。
　　姑娘見他那副無賴樣子，便喝道：「還不給我起來，再賴在地上，我還打妳。」說著，晃晃手裏的鞭子。嚇得成虎壹下子站起來。這壹動，牽動身上的傷處，疼得直咧嘴。
　　他大膽地問道：「姑娘妳是誰呀？我跟妳遠無冤，近無仇的，妳憑什麼打人。」說著，向後退壹步，生怕那姑娘再舉起鞭子。
　　姑娘瞪著美目，指著成虎道：「無冤無仇？就憑妳亂玩女孩子，打妳就不冤。」成虎壹聽，辯解道：「本公子是有點好色，但也沒有亂玩呀。我都是上青樓找姑娘的，我給錢，她們陪我，兩廂情願，難道這也犯法嗎？」姑娘怒道：「強辭多理，妳家裏的丫環妳沒有碰過嗎？他們也是甘心情願的嗎？比如小蓮。」聽她提起小蓮，成虎試探的問：「妳認識她？」姑娘又舉起鞭子，對成虎罵道：「妳這個小淫賊，還有臉提她，妳把她玩夠了，又把她趕回家，妳真不是人。」看架勢又要打人。
　　成虎趕緊解釋：「姑娘不要冤枉我。我對小蓮是真心的，我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放棄她，讓她跟我在壹起，我沒有騙她。把她趕回家，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爹爹的意思。不過，讓她回家，可能也是好事。」那姑娘反問道：「豈有此理，這叫什麼話？」成虎說：「妳想，我家現在遇了大難，全家都被皇上抓入天牢，如果小蓮在家的話，不也受連累了嗎？她不在，還能躲過去。」姑娘大聲說：「躲過去？哪有那麼容易。妳家壹出事，就有兩名錦衣衛沖進她家。」成虎壹驚，急問道：「那小蓮她怎麼樣？會不會有危險？」姑娘得意地說：「有我在，豈能讓他們得逞？兩個狗腿子，都叫我給砍成幾段，拿去餵狗。」聽得成虎後背發涼。
　　成虎問道：「姑娘，妳不會也殺了我吧？」說著身子有點抖。
　　姑娘冷冷壹笑，說道：「要不是妳這人還有點良心，我早結果了妳。放心吧，我不會殺妳，我不能讓小蓮當寡婦。」成虎問：「小蓮現在哪裏？不會有事吧？」姑娘回答：「她跟我娘現在壹個很穩妥的地方，誰也找不到。」成虎長出壹口氣，說道：「那就好，沒事就好，等我沒事了，就去接她。」姑娘凝視著成虎，輕聲問道：「妳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成虎點頭道：「妳壹定是小蓮的姐姐了。」姑娘說：「不錯，我就是小蓮的姐姐－－齊小豹，人稱『伏虎神鞭』也叫『玉手羅剎』。
　　壹聽這話，成虎又瞧了姑娘幾眼，暗道，不愧是小豹，是夠厲害的。這個綽號卻不好，像要降伏我成虎似的。
　　小豹見他不語，便問：「妳在想什麼鬼主意呢？」成虎壹擺手，微笑道：「沒有，沒有，見到姐姐自然高興之極，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姐姐的功夫真好，神鞭無敵。」小豹壹笑，說道：「妳這家夥嘴巴倒挺甜，但姑娘我不吃這壹套。少跟我油腔滑調，要不是小蓮讓我送妳壹段路，我才懶得理妳。」說罷，哼了壹聲。
　　成虎忙說：「有她這樣的老婆，我開心死了。」小豹說：「我告訴妳壹個消息，保管妳開心不起來。」成虎壹楞，問道：「妳說什麼？我家人又出事了嗎？」想到這裏，壹顆心便懸了起來。」小豹平靜地說：「外邊貼出告示，說妳爹已經死了。」成虎壹聽，蹦了起來，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妳在騙我。皇上不會殺我爹的。」小豹接著說：「告示上說，妳爹辱罵皇上，罪當淩遲，念在勞苦功高，特恩賜毒酒壹杯，以示寬大。」她說到這裏，成虎已淚如雨下，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放聲大哭。只覺得壹顆心碎成無數塊。
　　哭了壹會兒，他突然站起來，沖到小豹面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小豹姐姐，妳告訴我，我二娘他們怎麼樣了？」小豹用力推開成虎(這個被人抓肩的情景實在羞人)，淡淡地說：「告示上說，要等抓到妳之後，全家人壹塊兒問斬，眼下還押在牢裏，死不了的。」成虎這才松口氣，淚眼朦朧中，仿佛看見爹爹屍橫就地，二娘在牢裏受苦，感到自己實在不孝，這麼想著，用力的打自己壹個耳光。
　　小豹叫道：「妳幹什麼？妳瘋了嗎？」成虎喊道：「我算什麼兒子？父母受難，我卻無力搭救，我真不如死了算了。」說著，舉起掌來，向自己頭上劈落。
　　小豹大怒，壹腳將成虎踢出多遠，大罵道：「妳太叫我失望了，壹死了之，算什麼男子漢？妳應該活出個男人樣來，應該好好練武，為妳爹報仇。還有，妳二娘他們還等著妳去救呢。妳這麼死了，對得起誰。」說著，又是壹腳，這壹腳可用力了，把成虎給踢暈了。
　　小豹罵道：「這個窩囊廢，妳真不如死掉算了。」見他半天沒動靜，還真怕他沒氣了，蹲下來察看。半天，成虎才慢慢醒來，見小豹在身邊，悲從中來，像見了親人壹般，壹時之間，也忘了挨打之事，也忘了此女的脾氣，竟然壹頭紮進小豹的懷裏，雙手抱住她的腰，大哭起來。
　　小豹防不勝防，被他抱住，並被撲倒。被壹個男人壓在身上，實在不舒服。
　　她芳心大亂，掙紮兩下後，真想再給他兩巴掌。這不是占本姑娘便宜嗎？那個盟主兒子追自己那麼久，都不敢動手動腳，這小子，膽大之極，初次見面，就敢無禮，不教訓他壹下，以後那還得了？
　　這麼想著，便想發招。但她見成虎哭的傷心，心壹軟，便沒打出去。心說，換了自己，遇上這事，也比他好不多少。於是，伸出手給他擦擦眼淚，像哄孩子地說：「別哭了，別哭了，妳哭死，妳爹也醒不過來。快放開我，妳再抱著，我可打妳了。」說著，作出兇惡的模樣。
　　經過壹陣的宣泄，成虎平靜下來。見自己趴在小豹身上，有點尷尬，心說，這下還不惹惱了她？還不得被她撕成碎片呀。他馬上放手，從她身上下來。
　　小豹羞紅了臉，這被男人抱的滋味被次嘗到，也不是很壞，那男人的氣息讓她又驚又怕。鎮定壹下精神，站起來說：「看不出，妳這家夥還有點良心。妳以後要對小蓮不好，瞧我怎麼收拾妳。」說著，壹鞭揮出，將近前的碗口粗的樹攔腰抽斷。樹身緩緩倒下，直到發出落地的壹聲響。
　　這時成虎反而勇敢起來，說道：「我自然是待她好的。妳們姐妹的感情壹定很好吧？」小豹說：「那還用問，無話不談。她當我說了妳不少好話，我就想看看妳這位公子長得什麼模樣？「成虎嘆道：「壹定讓妳失望吧？沒有那麼英俊的。」因為哭過，聲音有點嘶啞。
　　小豹嘴壹撇，說道：「太壹般了，比起嶽公子差多了。」成虎問道：「這嶽公子是何方高人？小弟改日倒要會會。」其實他知道壹點情況，在路上還遇上過。
　　小豹臉壹紅，說道：「他嘛，是當今武林盟主之子，武藝出眾，相貌俊美，被視為最前途的少年。」說著，臉上已露出沈醉之意。
　　成虎看得清楚，便問道：「想必跟姑娘的關系很近了？」小豹連忙解釋道：「他只是我的壹般朋友。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牛脾氣。」成虎心道，跟妳正相配，他是有點牛脾氣，妳呢，也不是好脾氣，妳的名字取得好，是跟豹壹樣厲害。自然，這話他只能在心裏嘀咕。嘴上卻說：「不知道這位最有前途的少年現在哪裏？我倒想去拜訪壹回。」小豹哼了哼，說道：「鬼才知道。誰叫他跟我擡杠，我壹氣之下，不理他，讓他急死。」說著，在地上跺了幾下腳。這話壹說完，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個人私事怎麼能隨便跟他人提起，即使是自己未來的妹夫也不行。
　　她生怕成虎追問細節。便轉個話題，說道：「走吧，找個地方，妳休息壹下，明天，我送妳上路。有我在妳身邊，看誰敢動妳。不過，路上，妳可得聽話。
　　」成虎向小豹行禮，說道：「謝謝妳，小豹姐姐。壹路上，我壹定都聽妳的，絕不胡鬧。」小豹點點頭，然後囑咐道：「剛才妳抱我的事，可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知道嗎？讓那位嶽公子知道，他會要妳的命。」成虎想到她的懷裏的情景，當時只顧傷心，卻忘了感受點什麼，現在想來，只記得她的胸挺大，挺有彈性的。嘴上說：「妳放心好了，姐姐，打死我都不說。」小豹瞅他壹眼，縱身上馬。成虎也想縱身，可全身疼痛，跳不起來，便只好乖乖爬上馬背，兩人壹前壹後，向大路進發。
　　兩人上了官道，向東急馳，中午時分，到達壹個叫榛子鎮的地方。找家客棧，要兩間上好客房。吃過東西，便各自回房休息。
　　成虎這壹睡，直睡到掌燈時分。起來時，精神百倍。覺得自己身上臟兮兮的，便叫夥計給燒水，他要洗澡。夥計答應壹聲出去了。這時，小豹進房來，打著哈欠。這美女壹覺醒來，兩只眼睛亮閃閃的，臉上帶著幾分紅暈，甚是迷人。
　　小豹說：「妳要洗澡嗎？我也要洗。妳洗完我再洗。」說著，不客氣地坐到椅子上。
　　要是換了平常，成虎準會說：「那正好，咱們壹塊洗吧，來個鴛鴦浴多好。
　　」可此時心情不好，再也說不出那輕薄話來，而是禮貌地說：「姐姐先洗吧，我不急的。」小豹瞅了瞅他，微笑道：「妳果然是個有禮貌的人，我妹妹總算沒看錯人。
　　不過，妳記住，以後說話千萬不要傷害女人呀，要不然，我還會抽妳的。」說著，又作出金剛嗔目的神情，但這個神情，在成虎看來，壹點都不可怕，反而別有風味兒。
　　成虎心說，同樣是姐妹，小蓮算是漂亮的了，但跟小豹壹比，可差得遠了。
　　小蓮只是普通人中的漂亮，而小豹算是絕色了。這臉蛋，這身材，這胸脯，這屁股，都叫人瘋狂。她的姿色，跟奔月有的壹比，只是兩人是兩種類型的。
　　水燒好後，成虎幫夥計將大桶搬進小豹房間，又幫著倒水，且讓夥計找來些花瓣放裏。收拾停當之後，成虎主動退出房去，小豹望著他笑道：「妳可別偷看呀，我脾氣不好，要是妳不規矩，我會傷了妳的。」成虎說：「我回房呆著，不惹妳煩的。」小豹說：「妳也別走，妳給我把門，我怕別人偷看。」成虎點頭道：「好吧，我不走。」心裏卻覺得別扭，暗道，我成了把門的了，吃又吃不著，只好幹挺著。
　　答應別人的事，自然要做。他回屋搬來壹把椅子，穩當地坐在上邊，盡量不想小豹洗澡的事，居然做到了，當他想起自己家的大難時，成虎的眼睛又濕潤了，好想找個人傾述壹下。
　　再說小豹，見成虎坐在門前，便關門，插門，聽了聽四周沒動靜，再看看花瓣在水裏飄拂，溢出淡淡的清香，心懷大暢。暗道，這小子雖然武功低微，對付女孩子果然有壹套。這麼細心，這麼周到，有幾個女人不喜歡男人對自己好呢。
　　她慢慢將自己脫光，屋裏的燈光有福了，正照耀著壹具冰肌玉骨，惹人犯罪的美體。幸好成虎沒瞧見，否則的話，不暈倒才怪。
　　小豹看看周圍，那麼安靜，便輕輕跨進木桶，將嬌軀浸入熱水之中。坐在水裏，那花瓣正在小豹的胸前蕩著，水壹動，花瓣便柔柔地碰著那兩粒粉紅的奶頭，雖是那麼輕，小豹仍覺得微癢，惹得嬌軀不自禁的顫栗，使她不禁想起男女之事來。
　　小豹這次回家，心情很好，可以跟娘跟妹妹團圓，她有好久沒見她們，甚是想念。妹妹聽說姐姐回來，自然高興，盡量晚上回家，去陪姐姐。姐倆關系親密，晚上在壹張床上睡。
　　有壹天半夜，小豹突然醒來，原來妹妹的手正按在自己的酥胸上，雖然同是女人，也叫她害羞。
　　她把妹妹的手推開，那手不知什麼時候又溜到自己的跨下摸弄，小豹的花瓣很敏感的，很快便濕潤起來。小豹感到奇怪，以往回來，妹妹並沒有這樣的，怎麼眼下變得騷起來呢。
　　她把妹妹搖醒，盤問起來，小蓮紅著臉把自己的私事說出來。小豹聽了，臉紅得像霞。她很想知道，不是處女了，那地方什麼樣，便脫下小蓮的褲子去看，那裏的薄膜沒有了。
　　小豹好奇，便細問男女之事。小蓮羞答答講了公子的家夥是什麼樣的，有多硬，有多長，插進去什麼滋味兒。連兩人怎麼幹的，自己怎麼叫的，都說出來。
　　聽得小豹水流了好些。雖然她已經不小了，正與嶽公子談情，但嶽公子是個君子，對自己彬彬有禮，不曾侵犯自己，因此，小豹都雙十年華了，仍是處女。
　　小豹由此對男女之事有了興趣，但她為何對成虎那麼兇狠，壹見面就打呢？
　　這要怪小蓮嘴不嚴了。
　　那天早上小蓮被送回來，沒說什麼原因，只說住幾天。晚上，兩人閑談時，小蓮把公子在床上的壹句粗話告訴了姐姐，那話就是：我操妳姐姐。
　　小豹聽了大怒，最恨男人對自己羞辱了。正氣著呢，忽有錦衣衛上門，來抓小蓮，小豹怒極，將兩名錦衣衛砍個稀爛，連夜轉移。到達安全地方後，小蓮讓她去送成虎壹段路，怕出危險。
　　小豹答應了，上路不遠，便碰到情人嶽公子。兩人壹塊前進，半道上，因壹件小事起了爭執，小豹壹生氣，拍馬而去。嶽公子怎麼追都沒追上。是小豹故意躲起來了。
　　當小豹碰巧救了成虎後，想起那句粗話，便大發脾氣，總算留情了，沒把成虎給打死。等氣消後，對他的反感少多了，對他的不幸倒同情起來。畢竟他不是外人，是自己的自己的妹夫嘛。
　　小豹閉上眼，想著小蓮給自己講的男女之樂，想像那個畫面真是羞人。羞歸羞，她還是想知道那是壹種什麼滋味兒，壹向正經的妹妹怎麼連睡覺時都不老實，那樣子像是盼著男人來抱似的。
　　這麼想著，小豹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自己的高大，挺拔的乳房上，輕輕揉了起來，不時捏捏櫻桃般的奶頭，於是，那美妙的快感緩緩而起。她還胡思亂想著：如果讓男人給摸摸，會是什麼感覺呢？
　　這麼想著，小豹的臉上浮起春情來，說多迷人，有多麼迷人，只可惜成虎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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