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 九、小悴
執子之手+續集 死生契闊 by 極品雅詞
2018-6-12 16:46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壹旦發生就註定不可更改。
小時候我很頑劣,常常惹得父母老師和周圍其他的人生氣,我會知道自己犯錯,卻從不肯道歉。
曾經捉蛇偷偷放入女生書包,嚇得她當場暈倒,回去後胡言亂語了幾天,差點住院休學。那次爸爸拖了我去給人家道歉,我壹語不發,被爸爸掌嘴無數,嘴吧鼻子都出了血仍然壹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說。
回到自己家爸用冰水給我敷臉,心疼至極。
“妳當時哪怕認壹句錯,我就可以停手了。”
有用嗎?人家根本不會原諒。爸從頭到尾道歉,沒壹人裡他,那壹家人只想見我受到懲罰,我越被重毆才越趁他們心意,所以壹語不發才是最佳表現.長大以後惡習未改,無論錯到任何地步,對那些根本不會原諒我的人,我始終選擇沈默。
出了家門壹時仿徨無措。外面很大,城市繁華,壹路燈火可以亮到天明。壹個人孤獨地行走,不知道今夜該如何度過。
這兩年多時間,我已經很少自由過。因為愛,因為多了壹份對家的牽掛。自己精心營造的家,無論二百平米空間大還是小,都是我願意呆壹輩子的地方。所以我漸漸忘記結婚前的日子,壹個人的夜生活,是否曾經自由快樂過。
有時候孤獨可以寂寞,也可以是自由。
路過壹家KTV,順勢走了進去。服務生殷勤相迎,領我進入包房。包房裏燈光曖昧地暗淡了顏色,讓服務生弄亮壹點,服務生解釋格調如此無法再調。
端上來的酒也不堪入口,叫了服務生去換,被告知該店酒類品種有限,根本沒有我要的牌子。
忽然很想囂張。
那些年來到這樣的場合,通常我說要什麽酒,如果沒有老板會親自跑去酒行購買。
摔了酒杯酒瓶,告訴服務生:“去買,不遠處就有酒行。”
隨後進來位媽咪模樣的女人,甜笑著勸我不要亂發脾氣。我拿了話筒自顧唱歌,根本不去看她壹眼。這種場合多有小混混充當打手,我很想知道如果今晚仍如過去般囂張,會不會最後落到鼻青臉腫的下場。
“帥哥心情很壞哦,要不要叫個小妹妹陪壹下。”媽咪曖昧地沖我笑:“酒不好不要緊,我們這裏的小妹可是全城最漂亮的。”
“好啊,叫壹個最漂亮的過來,不漂亮我就像摔這瓶酒壹樣把她踹出去。”
我習慣說狠話的時候口氣淡然表情平靜,因為很多人告訴說我這個樣子看起來很酷。
媽咪笑得很職業:“各花入各眼,還是您自己挑。”
很快門口站了壹排鶯鶯燕燕。壹首歌正唱到壹半,我自顧唱下去,壹直把歌唱完才把目光轉到那群小姐身上。其實根本分不清楚美醜,每壹張臉都被脂粉嚴重影響了視覺。
“有沒有忘記帶化妝品來上班的小姐?”
“帥哥的意思是不是要年齡小壹點的?”媽咪讓那些小姐下去,媚笑著對我說:“有壹個新來上班的小妹,剛滿十八歲,只坐臺不出臺。不過我看小兄弟這麽帥,等下同意跟妳出去也說不定。”
我淡淡地嗯了壹聲。
我要的酒端了上來,那位所謂不出臺的小姐也在坐在了我的身邊。我漫不經心地選歌,漫不經心地喝酒,半個多小時過去,連身邊的小姐長什麽樣子都沒看清。我想今晚之後讓我在另壹處地方遇見她,腦子裏不會有壹絲印象。
“這麽好的酒先生壹個人喝,好小氣哦!”她終於忍不住搭訕。
“可以自己倒,我不會勸酒。”
“我喝幹紅要喜歡加點雪碧。”她的聲音很悅耳,沒有摻雜了外地小姐們那些拗口的鄉音。
我剛點了首家駒的《海闊天空》,對她說:“想要喝什麽盡管去拿,不用客氣。”試了試喉嚨,開始唱那首喜歡唱了很多年的歌。
歌唱完把話筒放下,看她仍然規規矩矩坐著,問:“怎麽不去拿?”
“先生正在唱歌,走出去不是很不禮貌?再說這首歌很少聽見有人像先生唱得這麽好,聽完再去拿東西也不遲。”
她走去門口,打開門問服務生要了東西,又輕輕折返回來。
好奇怪的感覺,沒想到居然運氣這麽好,還能碰到如此有教養的小姐。我第壹次打量了她壹眼,仍薄施了壹層顏色,卻難掩眉目間的秀氣。
“叫什麽名字?”
“妳叫我小翠好了。”
“小翠?”
“先生不是想問我我從前的名字吧?從出來上班的那壹天,我已經把從前的名字忘記了。小翠是我現在的名字,再見到我妳叫壹聲小翠,我就知道妳是在叫我。”
她倒了酒進杯子,拿了在手裏慢慢晃動,輕輕去呼吸酒的味道。
“嗯,很懂喝酒的樣子,剛才聽媽咪介紹,妳還不滿十八歲?”
“對喜歡小女孩的男人當然把年齡說的越年輕越好。林姐讓我對妳說,我才十八歲剛下學不久,做小姐不超過半個月。”小翠淡淡地笑笑:“林姐說讓我相信她,我這樣說的話妳肯定喜歡,不至於把我趕出去。”
“妳呢?準備對我怎麽說?”
“還重要嗎?在這間包房坐了五分鐘之後,我就知道妳不是來找小姐的,我是什麽樣的人對妳根本無所謂。撒謊很累人的,不用撒謊就能坐臺我為什麽要騙妳。我今年二十壹歲,出來做小姐已經快壹年了。”
服務生輕輕敲門,我叫他直接把雪碧送進來,看小翠加進杯子,小口小口的喝。
“從來不出臺?”我淡淡地問。
“在這裏根本遇不到願意跟他出去的男人,所以就不出臺。”小翠擡頭看著我:“我懂規矩的,只要妳不逼我跟妳出臺,妳想抱我摸我,隨時都可以,我會很配合妳,妳動作輕壹點別扯破我的衣服,讓我走出去的時候看起來沒那麽狼狽就行。”
我笑笑,不再看她,繼續翻看顯示屏上的曲目。
“我可不可以唱首歌?”小翠輕聲問我。
“嗯,隨便。”我起身把點歌的座位讓給她。她禮貌地壹笑,熟練地點了壹首《麻花辮子》。
壹首歌唱完,小翠把話筒放下,端了酒杯慢慢喝酒,我目光望向別處,重重心事。
很老的壹首歌,觸動我的是最後壹句歌詞。
——“誰讓不經事的臉,轉眼滄桑的容顏!”
從今往後,我再也看不到瑩瑩少不經事的笑臉了吧?那壹張張舊照片上記載的瑩瑩幸福微笑時的面孔,我只能在夢裏才能再看見了。
從家裏出來之前,我沒有像被瑩瑩揭穿我和蕓蕓醜事時那樣求她原諒,是因為當她驚訝著沖我大叫的那壹瞬,我才知道自己這壹次傷了她有多深。
這麽多年,我自顧經營著我的世界,瑩瑩壹直經營著我。瑩瑩只是我世界裏的壹部分,我卻幾乎是她世界的全部。她傷心的原因絕不僅僅因為是梅姨,而是所有事情就發生在她的身邊,她卻被兩個自己最親的人聯手欺騙了那麽多年。
所以我最後只能壹言不發,絕望著離開。
不知道什麽時候壹瓶酒已經喝盡,感覺卻意猶未盡。
小翠仍是那半杯加了雪碧的紅酒,靜靜陪在邊上坐著,聽我再叫去買酒,小翠輕輕地說:“現在很晚了,剛才買酒的商店怕已經關門。妳家裏肯定放有這個牌子的酒,不如回家再喝?”
“妳去告訴妳們老板,如果我喝不高興,今晚就把這間歌廳砸了。”
“砸壹間歌廳對妳來說想必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卻未必是件有意義的事情。
陳總,我能不能問壹下,還有什麽事情是您解決不了的,要壹個人跑到這種地方借酒澆愁?“
我楞了壹下,從頭到尾我都沒表明過自己的身份,最近兩年又幾乎沒有泡過歌廳,壹個歌廳小姐怎麽會叫出我的名字?
“陳總肯定不認識我,我曾經去過您的公司應聘,運氣不好,最後面試那壹關被淘汰了,當時您參加了面試。”
我想了壹下,我親自參加公司的面試很少,好像只有過壹次。
那次招聘的是我的個人秘書,最後參加面試的不足十個人,學歷最低也是大專。他媽的這世界現在怎麽了,大學生都跑來做小姐。
能進入那次公司面試的女孩,個個面容秀麗,在面試之前我已經嚴格要求過的。我仔細審視了眼前這個叫小翠的小姐幾眼,果然秀麗動人,換了今天面試,說不定她會成為每天送材料文件去我面前的那個人。
心裏有隱隱些掃興,好不容易想囂張壹次,就他媽跑出個人來提醒我。我忍了幾秒,對小翠說:“妳把我的話帶給老板,然後就不用過來了,妳的臺費是多少,我現在給妳。”
小翠說:“看樣子陳總今天是壹定要砸了這間歌廳了。我們老板也許不認識您,我去對他說壹聲,您隨便砸,砸完別再叫人把店封了就可以,幾十個人靠這間歌廳吃飯呢。臺費我不敢拿,也沒資格拿,整晚都沒陪您說上幾句話,唱首歌又惹得您那麽不開心。”
“說來說去妳還是想阻止我,”我淡淡地問,“老板是妳親戚?”
“有能力的人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任何事情,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可以攔妳。
只是我壹直都在這家歌廳做,如果這家被封了再去新的歌廳,不知道又要抗爭多少次,才能讓客人逼我出臺時老板和領班出來幫我說句好話。“”呵呵,這樣好口才,在這裏工作真浪費了。“
“陳總在嘲笑我,這算什麽工作?走出歌廳的大門,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是個小姐。您是貴人,永遠不會白我們這些從事卑微行業的人有多苦。我不是在阻攔妳,只能是在求妳高擡貴手。”
“我沒說壹定要砸什麽,我是說我喝不高興的時候才會砸。”
小翠微微笑著:“以我看陳總今天的心情,在這裏只能是越喝越不高興,最後還是會砸東西。陳總真的想喝,我陪您出去喝怎麽樣?找個隨時能叫到好酒的地方。”
“陪我出去喝,算不算答應跟我出臺呢?”
“如果陳總不怕臟了自己,我答應跟您出壹次臺。怎麽樣?”
“不是從來都不出臺嗎?”我淡淡地問。
“我剛才對您說過,在這裏根本不會遇到跟他出去的男人。沒想到今天遇到您,從不出臺的規矩就從您這裏改寫吧。”
我猶豫著審視了小翠幾壹眼,她的神情裏有種熟悉的端莊,沒有壹點風塵的味道。看樣子人還真需要那麽壹點文化,多讀壹些書出來做小姐都做得那麽有氣質。
叫服務生進來結帳。
拿出錢包才覺得有些尷尬,錢包裏的現金居然不夠買單。小翠對服務生說:“妳去跟總臺說壹聲,這間房的單先記我帳上。”我對小翠笑笑:“嗯,等下去提錢給妳。”
服務生走出房間時低聲罵了壹句:“操,沒錢還裝他媽什麽大爺。”
囂張總要付出代價,妳敢當人家面摔東西就不能保證別人不會罵妳。我叫住那個服務生:“小子,妳剛才罵的什麽?我沒聽清楚,妳再罵壹遍。”
服務生繃著臉說:“我什麽都沒罵,我在說我們這不允許賒欠。”
小翠緊張地靠近我,雙手挽住我的胳膊,似乎怕我隨時會跳起來打人:“陳總別生氣,他還是個小孩子,您別跟他壹般見識。”
我笑笑。
我想起了壹個詞:軟玉溫香。小翠的身子貼過來很緊,隔了層薄薄的衣服乳房的感覺很真實。我的憤怒稍微有些緩解,這個小翠,還真的很會哄人。
小翠沖服務生叫:“讓妳去總臺說妳聽見沒有?去啊!”
那服務生居然不走,壹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我擡眼看看他,他的眼睛裏居然在噴火,惡狠狠地瞪著我,像是我搶了他老婆。
我對小翠說:“不用去了,我叫人送錢過來。”
拿出電話撥了王濤的號碼,告訴他歌廳的地址,讓他帶點現金過來。王濤在電話裏說:“妳說那間歌廳老板我認識啊,我打個電話妳直接走人算了。”我懶得跟他廢話:“妳他媽的當我放屁呢?十分鐘之內把錢送過來。”
扔了電話我把小翠摟進懷裏,手繞過她的肩膀順著領口插進去,細致地把玩著她的乳房。整晚這是我第壹次碰她,她說過她懂規矩,我也尊重她的規矩,我的動作很輕,沒有用力扯亂她的衣服。
小翠的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卻沒有掙紮。
手掌中的乳房的感覺很飽滿,乳頭尖尖的碰碰就有些挺起,我用兩根手指捏住,輕輕搓動著,集中精神去感覺它在搓弄下慢慢發生的變化。我不知道小姐的乳房在被客人玩弄時會不會產生快感,就像我永遠想不通那些男妓,怎樣說服自己把陽具硬起來插進客人的身體。
把玩過那麽多女孩的乳房,這壹次我絕對沒有帶壹絲淫欲,思想很純潔的,只感覺手感很好而已,和把玩壹只玩具熊沒什麽兩樣。
我沒看小翠的臉,其實無論現在她什麽表情,即使已經淚如雨下我都不會放開我的手,那為什麽還要管她?
我去看那個服務生,去看他眼睛裏的怒火,我覺得他現在的那張臉,比小翠不知道好看多少倍。然後我沖他笑:“有錢就可以充大爺是吧?我充給妳看。”
小翠低聲的對我說:“陳總,他真的還是個孩子,您別生他的氣。”
我笑了笑:“我怎麽會生氣,我看是他在生我的氣才對。感覺他好像很喜歡妳,看我這樣摟著妳,像要把我殺掉似的。我這個人膽小,別人用眼睛瞪我我會很害怕,手裏就想抓個東西壯膽。借妳的咪咪抓壹下,妳不介意吧?”
小翠說:“我做的就是小姐,謝謝陳總抓我咪咪的時候,沒有抓疼我。”
我有些奇怪的轉過頭去審視小翠的表情,她居然仍平淡地笑著,仿佛我此刻把玩著的乳房不是長在她的身上,而是長在別人身上的壹樣東西。
“大人有大量,您原諒這個小弟壹次,他剛來上班不久。”小翠望向面前的服務生:“還不走?”
服務生低著頭跑出包房,把門重重地帶上。
我抽出自己的手,小翠整了整衣服,輕聲對我說:“陳總別生氣,我帶小弟向妳道歉。”
我淡淡地問:“帶他向我道歉?是妳的心腸很好,還是妳跟他很親近?”
小翠偎過來壹點,挽住我的胳膊。“他才十六歲,您不會跟小孩子計較吧?
等下您想去哪,我好好陪您喝酒,保證不會再惹您生氣了。“我冷冷地說:”再說吧。
外面咚咚地敲門,王濤已經到了。
“妳看看時間,絕對沒超過十分鐘。”王濤拿出壹疊鈔票扔在我面前,“妳不夠意思,壹個人跑出來玩,玩完了才想起來叫我。”
結了帳從歌廳走出來,王濤小心翼翼地問我:“今是怎麽了,怎麽想起來壹個人跑歌廳喝酒?心裏有什麽不痛快的事吧?”
我叫了輛車,讓小翠先坐進去等我,對王濤說:“剛才有個服務生罵我,胸牌號6531的,把他的牙壹顆壹顆給我敲下來。安排小黑他們來做,他們在這壹片眼生。”
王濤“嗯”了壹聲,提醒我說:“去開房的話別忘了買安全套,帶小姐出臺還是小心點好。”
“辦妳自己的事吧,別把歌廳砸了,我答應過人家。”鉆進出租對司機說:“去假日酒店。”
心情稍稍平靜了壹點,望著路車窗外路燈壹排排掠過,心裏暗暗地想,這壹夜,也許就這樣打發過去了。
身邊的小翠好像在顫抖。我淡淡地掃了她壹眼,歌廳裏那個壹直平靜微笑著對我的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臉色慘白,壹雙眼驚懼地望著我,全沒有了剛才那壹份由始至終的從容。
驚懼,為什麽?因為那個胸牌號碼6531的服務生?
囂張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想給他打電話?”我對小翠說“那就快點打,半個小時之內他能從A市消失,就用不著去看牙醫了。”
小翠慢慢軟下來,在狹小的後排車座中間跪在我身邊:“求求您了陳總,您別怪他,他……是我弟弟,親弟弟。”
我有些驚訝:“原來是弟弟?”
小翠的眼淚滴下來,打在我的褲子上。小翠慌亂地伸出手去擦:“他才十六歲,去歌廳當服務生不到壹個月,求您原諒他這壹次……”
我沈默了壹會,慢慢地說:“罵人不是個好習慣,他應該像妳壹樣,去多讀壹些書,學得像妳這樣有教養。”
小翠說:“明天我就讓他回學校上學,您……給您的朋友打個電話好嗎?”
“妳會不會幫客人口交?”
“我……試試!”
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覺得這壹刻自己欲火中燒,陽具發瘋壹樣脹痛,只想有個洞洞插進去。
小翠解開我的拉鏈,取出我的小弟弟輕輕捧著,猶豫著不敢靠近。
她的手很軟,柔弱無骨的壹雙手,似乎微微發著抖,弄得我的小弟弟也跟著抖了起來。壹種新奇的體驗,不過我很快樂,也是壹種全新的刺激,真的很是享受。
“陳總,到了酒店,我再幫您弄好不好……”小翠仰著頭祈求地望我,目光裏有太多復雜的內容。
“好啊,妳弟弟有多少時間,我的小弟弟也有多少時間。”
我想起了壹個詞:殘忍。想必此刻我的聲音,我的表情,甚至我的心,只能用殘忍這個詞來形容了。其實殘忍也是壹種快樂,只不過這兩年,這種快樂有點被我忽略了。
小翠的嘴慢慢覆蓋了過來,軟軟的嘴唇,暖暖的口腔,包裹的感覺是那麽舒服。我的手按在小翠的頭上,溫柔地婆娑她的頭發。其實女人的頭發很性感,可惜很多人並不知道。
出來之前沒有洗澡,上面還沾著最後性交時的汙跡吧。瑩瑩叉開雙腿坐在床上,沾了經血的精液慢慢從股間慢慢流出的樣子,畫面鮮明而殘忍。這世界總會有些事情很殘忍,沒有誰能永遠逃避。
瑩瑩以前是很愛幹凈的,從來都不願意把經血染到我們的床上。偶爾壹滴落上了床單,必定馬上扔掉。
我輕輕拉扯小翠的頭發,把她的頭拉起來再按下去。這個小婊子技術不是很好,已經有幾次用牙齒刮疼了我的小弟弟,照她這個技術水平,再弄兩個小時也不壹定能讓我發泄出來。我等不及,我他媽此刻心裏很壓抑。
小翠的喉嚨裏發出嗚嗚的悲鳴,我手上的力量越來越重,目光沈沈地望著窗外,滿眼都是瑩瑩側著對我的身影。
車到假日酒店之前,我已經先爽到了,頭靠在後座上大口喘息。
小翠嗚噎著吞咽下口中的東西,怕弄臟了我的衣服。然後,從隨身的包裏取出紙巾,壹手托了小弟弟,另壹只手輕輕擦拭。她擦拭的動作,有幾分像我的老婆。
“覺得很委屈?”低頭看看小翠,她臉上掛滿淚珠。
“是嗆出來的眼淚。”小翠把擦凈了的小弟放回原處,幫我把拉鏈鎖好,仰著頭望我:“您現在可不可以打個電話?求您……”
“我看過壹篇文章。說,妓女這壹行,最珍貴,便是親吻,妳可以射殺她全部自尊,卻無法藉著她的形體希冀到半分溫存。”街燈掠過小翠的嘴角,淡淡口紅早已狼藉,我總覺得有壹點紅色是沾了瑩瑩流出的紅。“裏面的那個小姐我很心動,總想如果能得到她壹吻該是怎樣的壹種消魂。”
“妳可不可以給我壹個親吻?”
小翠猶豫著望我:“剛吞了那些東西,您不怕臟?”
我閉上眼睛呼吸,再不管小翠滿面淒惶。慢慢地,小翠偎進懷抱,香吻貼上來,吻過我的嘴角,落入唇中。我用力抱她,其實我已經等她很久。
擁抱了也很久,吻到車子停下來,司機師傅說:“兩位,假日酒店到了。”
我放開小翠,對她說:“記住,下次和人親吻不要哭,妳弄濕了我的臉。”
小翠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陳總,這次不是我哭,是您自己的眼淚。”
酒店有我四成股份,常年備有房間供我使用,只是我很少來,因為結婚。進去房間,小翠殷勤侍候我脫去外衣,拿了掛進壁櫥,以往回家,瑩瑩常常這樣照顧我。
拿起電話撥了王濤的號碼:“餵,告訴小黑,今天的事情算了。”王濤在電話那端苦笑:“操!”
放下電話問小翠洗不洗澡,小翠臉上竟然有壹絲羞澀。
我脫了衣服進去浴室,徑直開了淋浴沖洗,滌凈了身上的浴液,看見小翠徘徊在門口,衣服仍不肯除去,望著我裸體的眼光,好像也在躲躲閃閃。
“妳不會告我妳沒有看見男人洗澡的樣子吧?”
“今天是第壹次。”
我哈哈笑了起來:“妳不會告訴我妳還是個處女吧?”
小翠猶豫著說:“我說是,您會相信嗎?”
老實說我根本不信,這年頭,二十壹歲還是處女,已經讓人匪夷所思。更何況,還是個做了近壹年、從容著模樣對我說出“妳想抱我摸我,隨時都可以”的小姐。
可是她的神情,竟讓我多少有些無法確定。
“妳知不知道我碰過多少處女?我只用手指碰碰,就能夠鑒定出來。”
小翠平靜了壹下神態:“那我就放心了。您知道嗎,每壹個女孩第壹次把自己呈獻給別人,無論對方是什麽人,都希望他能知道,自己得到的是個處女。”
我淡淡地問:“包括嫖客?”
小翠低下頭,低聲說:“我無意冒犯您,不想惹您生氣。但我真的是第壹次出臺,壹點經驗都沒有,如果做得不好,請您原諒我。”
“處女出臺,臺費應該很貴吧,說來聽聽,看我嫖不嫖得起。”
“曾經有人出過五千。”
“那應該是他不識貨。我給妳壹萬,如果妳真的還是處女。”
小翠很久沒有說話。我笑笑,“看來我也不怎麽識貨,說說妳想要多少,看我是不是嫖得起。”
小翠說:“如果能夠不賣,多少錢我都不要。”
我感覺喉嚨被什麽噎了壹下。“賣不賣,沒有誰勉強妳,妳不願意,現在就走。”
小翠擡起頭,小心地望了我壹眼,對我說:“陳總,我沒有別的意思,您給我三千好了。”
我輕輕地笑:“這個價錢,是想討我喜歡,還是想讓我同情?”
小翠說:“已經把自己明碼標價了,我還敢奢求討誰去喜歡?明碼標價的東西,又怎麽說的著同情。三千大概是我壹個月最低收入,做了這壹次,我想休息壹個月。”
我拿過毛巾裹了身體:“洗幹凈點,我出去外面等妳。”
應該是等了很久,我躺在床上,聽浴室裏水流嘩嘩的響,腦子裏壹片空白。
小翠終於出來,濕漉漉的頭發搭在肩上,走到我的床前,低了頭不敢看我,有壹綹頭發滑過肩頭,遮住了她的鎖骨。我輕輕呼吸,眼神有些迷離,覺得那兩根鎖骨很美。
她身上裹了條白色的毛巾,看不見乳房,但可以看見輪廓,曲線柔和飽滿,應該是壹雙美乳。我曾細細地把弄過,尖尖的乳頭,圓圓的弧度。只是當時我註意力轉在別處,忘記用心欣賞。
小翠輕輕問我:“要不要我把毛巾解開?”
原來是自己出神,已經呆望了很久。聽見小翠說話我回過神來,卻忘記回答她。
小翠說:“頭發還是濕的,我想等做愛時候才解去毛巾,我……有些不習慣裸體。但是如果您喜歡,現在解開也可以。”
想了很久,我說:“壹萬。”
小翠有些不解,狐疑的望著我。
“壹萬買妳是不是處女,如果妳是,我不碰妳,妳白拿壹萬明天去我公司上班,月薪五千,條件是忘記所有那些做小姐的規矩。如果妳不是,我仍然給妳壹萬,但要叫十個男人來輪奸妳。”
小翠楞住,眼睛壹閃壹閃放光:“您……不會騙我?”
“人都有兩面,善惡只在壹念之間,做好人做壞人有時候自己很難控制。”
小翠問:“怎麽證明?”
我淡淡地說:“我做的事情就可以證明,騙不騙妳,相信很快就得出可以結論。”
小翠臉色有些微紅:“我是說……您不碰我,怎麽證明我是處女?”
我笑笑。“碰還是要碰,但不是做愛,而是體檢,我說過,我用手指碰壹下就可以鑒定出妳是不是處女。”
小翠低下頭,很久才說:“陳總,我會壹輩子都感激妳。”
“來之前我已經很欣賞妳處理事情的能力,現在聽妳說自己仍是處女,我更敬佩妳的品質。那次招聘競然會漏掉妳,我想是我做錯了決定。所以,妳不必感激我。”
小翠說:“我真的很感激,我會永遠記得,壹輩子。”
她解開毛巾,不帶有壹絲猶豫:“怎麽檢查,您告訴我。”
我壹動不動望著她,感覺有些暈眩。性欲總是在支配男人的大腦吧,壹瞬間我的陽具竟然已經高高擡起。眼前的裸體美得竟然如此精致,不知道上帝需要猶豫多長的時間,才能狠下心制造這樣壹份精美。
兩處渾圓的圓錐弧線,越發突出肩頭鎖骨的嫵媚,胸腹間隱隱呈現的壹排肋骨,支撐出纖細柔和的腰身,緊並的壹雙腿,幾乎筆直到了無暇,整個身體如玉質般均勻,看不出多了瘦弱,也看不見少了豐滿。
小翠的全身通體都是潔白的。通常的說法是,這種天生白虎的女人不吉利,會給碰過她的男人帶去厄運。我是個唯物主義者,從來不相信那些以訛傳訛的事情,所以我壹直都很向往傳說中的白虎,常常感嘆自己沒有機會碰到。
原來美根本沒有邊界,看見之後才懂得欣賞。
很久,我把目光轉向別處,心裏充滿沮喪。我開始後悔,為什麽要在小翠解下毛巾之前說出那樣壹番話。
小翠輕聲問我:“您怎麽了?”
我苦笑:“我後悔了,行不行!”
小翠的臉壹下子羞成了紅色。我叫她過來,分開腿躺在床上,慢慢鑒定了很久。
鑒別處女其實很簡單,我伸出手指輕輕壹碰,已經知道了答案。那壹秒鐘碰觸,我畢竟修煉了很多年。很久,只因為我不舍得那麽快離開。
小翠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緊閉著眼睛不怎麽敢看我,我的手慢慢在她陰戶間遊走,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小腹的肌肉將開始顫抖,而她的股間,會流出清冽的泉水。
有壹種美,是讓人想要去強奸的,有人說那叫完美。
告訴小翠起來,讓她穿好衣服,自己躺在床上,狠狠地抽煙。
我問:“妳為什麽給自己起了小翠這個名字?”
小翠說:“我叫的是憔悴的那個悴字,只是太多聽見的人弄不明白。”
“小悴!”
我沈思了很久:“聽說有壹種悴鳥,鳴叫的聲音很美麗,只是當它鳴叫的時候,每叫壹聲就會脫落壹片漂亮的羽毛,像在做壹場風花雪月的秀。所有聽過它叫聲的那些人,回來都說感到很唏噓。我最近不喜歡唏噓這個詞,妳把小悴這個名字忘了吧。”
我問小悴:“還記不記得得去公司的路?明天上午十點,我在公司等妳。”
小悴說:“謝謝。”
“妳走吧,我想睡覺了。”
小悴走去門口,我閉上眼睛開始後悔,想以前我曾經食言過無數次了,為什麽不可以再多食言壹次?多美的壹只鳥,就這樣被自己放飛了。
等了很久卻沒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
張開眼睛看見小悴在門口處正回頭望著我。她甜甜地對我壹笑:“妳的東西我會幫妳好好保管,想要的時候您告訴我,我隨時還給您。”
我有些迷惑:“我的什麽東西?”
小悴的臉色有壹點緋紅,交叉了雙手在小腹上按了按,輕聲說:“這個。”
她打開門跑出去,我楞了很久才明白過來。
等我追出門口,走廊裏已看不見小悴的影子。
小樣說得挺好聽,我現在就想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