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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調教木匠皇帝

風少羽

歷史軍事

天啟二年,九月,京城
月夜下,城門早下鑰
整個京城九門都是緊閉著的,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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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大明不需要出賣女人來換取前程

大明:我,調教木匠皇帝 by 風少羽

2023-12-10 19:02

  “元輔,這件事不好辦啊。”
  吏部後堂,張瑞圖、盧象升、黃宗羲、顧炎武、陳鴻道、方以智、孫奇逢、朱舜水、周炳章等新黨官員聚在壹起,商議著張好古提出來的取締大明境內青樓勾欄之地壹事。
  張好古微微點了下頭:“我知道這件事不好辦。”
  “青樓畫舫也好,勾欄之地也好,和地方官府、士紳關系甚密啊。”
  “地方官吏與士紳,商賈勾結,是絕對不允許的。”
  說著,張好古看向黃宗羲:“太沖啊,我大明的運河,自南直隸壹直抵達京師附近的通州,而通州到京師,則是由通惠河進行漕運。”
  “然而這通惠河,自仁宣開始,時不時就會出現淤積堵塞,尤其是大災之年。”
  “英宗土木堡戰敗,瓦剌和韃靼部的二十余萬大軍逼近京師,而京師存量不足十日,京中糧價壹日高過壹日,百姓惶恐,軍中無糧;代宗景泰帝下令自江南調糧,可漕運抵達這通惠河又給堵了,據說有什麽淤積水鬼壹說。”
  “啊,諸位,妳們說,這通惠河為什麽會時常堵塞,而且堵得這麽是時候?”
  黃宗羲毫不猶豫的說道:“背後涉及利益太大。”
  張好古笑道:“正是如此。”
  “京中無糧,而糧商手裏的糧食就能賣到高價,糧商背後站著朝中百官,勛貴,以及地方豪紳,他們都不能坐視大把的銀子從自己眼前流逝。”
  “至於京中無糧會有何後果,瓦剌和韃靼大軍到了軍中無糧如何作戰,以及京師如何保全,他們根!本!不!在!乎!”
  張好古深吸壹口氣:“自永樂盛世,仁宣之治,大明到了極盛的時候;啊,就如同壹棵大樹,枝繁葉茂,正是好年頭。”
  “這樹上的鳥也好,蟲也好,覺得這麽大壹棵樹,丟點東西無所謂,妳蛀壹個洞,我折壹段枝,都覺得傷不到朝廷根本,乃至大樹自己都覺得無所謂。”
  “啊,我枝繁葉茂,樹大根深,丟幾片葉子,斷幾根細枝又有何妨?”
  “朝廷太強了,強到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貪點,拿點,無所謂,朝廷有這個能力承擔這點小失誤,小問題,畢竟大明地大物博,國強民富。”
  “大明從正統開始,就歪了,上到英宗,下到群臣,都開始在大明這顆大樹上,摘葉,折枝,乃至挖根!”
  “啊,大明地大物博,大明億萬百姓有足夠的承受能力,英宗帶頭胡作非為,勛貴和朝臣跟著胡作非為,然後地方士紳也跟著亂來……大明的衰弱,就是這麽來的。”
  看著這些新政的核心,自己的嫡系陷入思索,張好古緩緩說道:“如今大明推行新政看著又強盛起來了,地方上百姓又富裕了,有些人啊,就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朝臣和地方士紳來往密切,盤根錯節,從地方到朝廷,看起來樹大根深,壹動就要動壹片。”
  “但咱們推動新政是為了什麽?新政推行到現在,又怕過什麽?”
  “那些纛蟲?還是地方的劣紳?貪官汙吏?”
  “妳們覺得這件事不好辦,無非是覺得青樓勾欄自古便有之,百姓已經習慣了,貿然取締,會給民間帶來影響。”
  “但本閣告訴大家,擋在我們面前的,從來不是百姓,而是那些自詡為民的士紳,官吏!”
  “為了朝廷的健康,也是為了大明千秋萬代,這青樓也好,勾欄也罷,是必須要取締的,百姓從來不會因為賭場、勾欄這些地方被取締就活不下去,甚至這些地方沒了百姓能活的更好,家家能有余錢,大明的男子能娶到媳婦,大明的戶籍和新丁會不斷增多。”
  “賭場勾欄,不曾給朝廷提供半分稅收,還擄掠拐賣人丁,掏空百姓家財,這錢落到他們口袋裏,還能流動起來麽,他們只會拿去賄賂官吏,上下織網,絕不會用在正道上!”
  “這些地方,百害而無壹利,沒了青樓賭場,大明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甚至會更好,如果真有人,覺得沒了賭場和青樓就活不下去,賭和嫖戒不掉,那這種人對大明還有何用處?”
  張好古端起茶盞來將茶水壹飲而盡,隨後將茶盞重重拍在案上:“這件事,認真辦,用心辦,無論南北。”
  “青樓畫舫必須由衙門監管,決不允許再新增,而勾欄之所,即刻取締!”
  “北方取締完了,派出巡察禦史前往南方各省監督,現在是天啟十年九月十四,兩個月內,北方各省必須取締全部勾欄之所,所有青樓畫舫的女子都要接受檢查確保其健康,其費用讓各家青樓畫舫自行承擔。”
  “其勾欄之所的女子,不能說朝廷把這些女子解救出來就不管她們死活,任其自生自滅;若是願意回家的,發放路費讓其回家;願意留在原地的,朝廷安排生計。這些女子的財物依舊歸她們所有,那些身體實在是不好的,由各地衙門送去醫所救治,所需錢財地方衙門承擔。勾欄之所內查抄的財貨,三分之壹留給地方用以安頓這些女子,發展地方民生;余下的押解進京。”
  “這件事,稅務衙門和禦史都要跟進,既要保證錢財不會平白消失,也要確保這些錢都用對了地方。”
  “兩個月後,本閣要看到北方各省所有勾欄之所全部消失。”
  “諸位還有何意見?”
  眾人齊齊說道:“尊元輔之命。”
  張好古點了點頭:“通知各省,即可去辦吧。”
  “成秀啊,妳留下。”
  新黨內部意見達成統壹之後,事情就好辦了,起碼這北方是沒有什麽能阻擋朝廷政令存在的,至於南方?
  不是張好古瞧不起,真沒壹個能打的。
  崔成秀看著張好古,小心謹慎的問道:“元輔?”
  張好古示意崔成秀坐下:“成秀啊,妳以商務衙門的名義,將這南北的各大商會的掌櫃都叫來,將朝廷的意思告訴他們,朝廷需要他們的廠子來安頓大批從良女子,和這些商會把話說明白了,讓他們各自按能力承擔。”
  “還有,日後各家工廠,都要有自己的醫所,工人的身體健康,他們得承擔起來。”
  崔成秀說道:“卑職記下了。”
  張好古想了想又說道:“北方眼下這就要取締勾欄之所了,這各省、府、縣的勾欄之所或多或少,但其中的女子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病癥,這商會工廠不可因此歧視這些女子,這點尤其重要。”
  崔成秀說道:“卑職明白,回去後卑職就召集南北的商會掌櫃們開會。”
  “著手去辦吧。”張好古說道。
  “那卑職下去了。”崔成秀說著離開吏部後堂。
  這時,張好古才輕輕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這些事,他如果不做,大明實際上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但終歸是陽光照射不到的壹處病瘡,這種東西張好古不想留給後人去解決。
  凡事都要相信後人的智慧,相信後人能解決,那還要這些前人幹什麽?
  就仿佛長城,仿佛運河,仿佛稻種,若前人都不去做,壹味地交給後人,那還能有庇護中原北方的長城,有連接南北的運河,有改善民生的稻種嗎?
  能做的事,就要做,尤其是妳現在就能做的事,那就更要立刻去做;朝廷若是凡事都要拖延、遲疑,地方又會如何?
  新黨眾人開始忙碌時,朱由校正在武英殿內依靠著軟墊斜躺著,手裏拿著壹疊紙張慢條斯理的看著:“醉香樓背後的人,查出來了?”
  壹旁的魏公公小心的侍候著:“皇爺,小崽子們已經查出來了。”
  朱由校點了點頭:“是朕的哪位好叔叔,還是哪位勛貴,朕的哪位愛卿啊?”
  魏公公從袖中取出密報:“皇爺,您請查閱。”
  朱由校接過密報看了兩眼,忍不住冷笑起來:“呵,還真是不甘寂寞。”
  魏公公問道:“皇爺,奴婢這就讓小崽子們去拿人?”
  朱由校隨手將密報扔進火盆裏:“直接送其上路吧。”
  魏公公沒有多問:“奴婢明白了。”
  等魏公公下去後,朱由校又拿起之前那疊紙張,悠閑地看了起來。
  而大明內閣的最新政令,也已經開始向地方傳達,整個大明北方各省都開始了行動。
  以山東為例,山東總督袁應泰直接將各府知府招來:“朝廷的最新政令,各位都看到了?”
  “元輔給我兩個月時間,我給妳們壹個月時間,各府境內所有勾欄之地全部清理幹凈,青樓完成人員登記,本督會派人巡查各府,有問題麽?”
  各府知府連忙搖頭,壹個月時間,足夠他們行動了。
  爾等各府知府將命令下達各縣後,這壹個月就變成了壹周:“壹周內各縣清理掉全部勾欄之所,本府既時會挨個巡查,有問題嗎?”
  縣令自然是拍著胸脯保證,畢竟清理勾欄之地而已,衙役過去別說壹周,兩三天就足夠完成清理了。
  很快,山東、河南、直隸、山西、甘陜連帶遼南都開展了清理勾欄排查青樓的行動,至於草原,草原上壓根沒有青樓勾欄……
  短短月余,各省就將本省境內的青樓完成盤點和人員登記造冊,而勾欄之地連帶壹些隱蔽的賭場都被清理壹空,那些賭場和勾欄的管事,打手被送去勞改營為各省的官道修葺增添勞動力,財貨則被清點盤算,由稅務衙門的吏員復查,隨後確認數額,縣交府,府交省,各省統壹押解進京。
  於是天啟十年的十壹月,大明京師的百姓就看到壹輛輛裝滿銀錢財貨的大車駛入京城。
  “元輔,這是山東、河南、山西、甘陜、遼南遞交的財貨清單,湖北和江南隨後也會展開行動。”盧象升將壹份份折子送過來。
  張好古看後都忍不住吃了壹驚:“這麽多?!”
  盧象升點了點頭:“這還是北方各省,沒有涉及湖北、江南及南方各省。”
  張好古看著手中這厚厚壹疊折子忍不住笑道:“真是無本萬利的買賣,行了,本閣拿去給陛下看壹看。”
  等朱由校看到這勾欄之地的財貨後也是忍不住驚嘆:“這些地方,賄賂地方官吏之後竟然還有這麽多余財!”
  “朕現在倒是有些心動了。”
  “師父,勾欄這等地方取締了,若是把青樓畫舫保留下來如何?照師父妳說的,地方衙門負責監管,保證那些女子的身體健康,對其收以重稅,這每年朝廷都能多增壹筆收入啊。”
  張好古說道:“陛下,若您允許地方青樓畫舫存在,那大明的女子,依舊會被那些劣紳以各種手段送入這青樓畫舫,那取締勾欄之所,豈非做了無用功?”
  “前日朝廷取締青樓畫舫,今日見到財貨就不予取締,那朝廷威嚴何在?信譽何在?天下人又當如何看待朝廷?”
  朱由校點了點頭,有些感慨:“倒也是,但這勾欄之地的錢若能收上來,朝廷財政無疑會寬松許多啊。眼下,倒是可惜了。”
  “陛下,此言差矣!”,張好古深深躬下身子,“陛下,朝廷想要賺錢,商稅,農稅,關稅,與外國通商貿易,總是有足夠的錢財的,何至於用大明女子的身體去換取稅收?”
  “任何壹個大明的女子,都是寶貴的,和大明的男人壹樣,她們應當有自己的未來,而不是被送到這些地方尊嚴盡失任人踐踏蹂躪,大明若自己都不註重子民尊嚴,天下各國又該如何看待大明的子民?”
  “今日是讓女子用身體換取錢財稅收,明日是不是就可以用大名女子與異族和親,送與外國做禮物?陛下,這關乎國體,關乎朝廷尊嚴,萬民尊嚴。”
  “大明之所以強於兩宋,不僅僅是太祖起義兵驅逐韃虜光復中華河山,重開漢家天下,更是因為大明的尊嚴,財貨都是自己爭取的。”
  “陛下啊,哪個父親,哪個丈夫願意自家的妻女去賣笑給自家換取錢財呢?若大明都不愛自己的女人,那大明,又和拿歲幣,女人去哄異族的兩宋有何區別?大明的男人有尊嚴,有血性,可以保衛大明河山,給朝廷提供賦稅,大明的女人也有尊嚴,有傲骨,可以養家糊口,可以為朝廷效力。”
  “大明開國二百六十載,無漢唐之和親,無兩宋之歲幣;剛硬至今,哪怕瓦剌兵圍京師都未曾南狩,蓋因大明上下,男女老少皆有尊嚴傲骨;朝廷若要稅收,有萬般方法,何至於大明女子的尊嚴去換?”
  “陛下若感覺朝廷財貨不夠,各地稅收不夠,那就開更多的港口通商,或者開采更多的礦山,臣還可領王師征討異族從異族手裏拿。”
  “陛下,若是大明自己都不愛惜大明的女子,那大明還有何未來?”
  沈默,武英殿內陷入了沈默,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俯下身子的張好古,大明的首輔,如此剛硬嗎?
  魏公公和王體乾聽著張好古這壹番話說出來,已經是目瞪口呆,二人驚恐的看著朱由校,張好古這番話,通篇沒壹個臟字,但句句都是戳心之言。
  張好古又說道:“臣失了禮數,沖撞陛下,請陛下治罪。”
  朱由校深吸壹口氣,起身正了正衣冠對著張好古伏身壹禮:“師父壹席話,振聾發聵,讓朕猛然驚醒,是朕錯了。”
  “之前言論,是朕的過錯,朕反躬自省。”
  扶起張好古後,朱由校非常認真的說道:“常言道,家有諍子不敗其家,國有諍臣不亡其國;師父鞠躬盡瘁,為的是大明天下,為的是朕的江山。”
  “唐太宗言,以史為鑒可知興衰,以人為鑒可知得失;朕慶幸有師父輔佐朕創下如今的盛世,師父之言句句為國,何罪之有?”
  張好古看著朱由校那雙清澈的眼睛,再次俯身:“陛下心胸開闊堪比海天,古往今來,唯有天可汗的胸襟可與陛下並論了。”
  朱由校說道:“取締青樓畫舫壹事,師父盡情施展,朕不會給師父任何掣肘。”
  “師父說的對,大明何時需要女子獻身來提供財貨了,朕要臉,朕可不是明英宗!”
  明英宗那個昏君,斬了保下大明的於謙,將景泰中興的功臣殺的殺,流放的流放不算,還解散了京營,乃至將京師保衛戰的功臣女眷送給瓦剌韃靼供其羞辱發泄,有這樣的昏君,大明軍力國力若是不衰敗倒是出奇了。
  若不是他有個好兒子,不計較自己老爹搶自己皇位,還把好不容易有了點生氣的大明朝在此折騰的滿地狼藉,尊嚴喪盡,盡心盡力收拾河山,重振軍力來了次成化中興,大明就要亡在朱祁鎮手裏了。
  每次提起明英宗這個廟號,朱由校就感覺臉上無光,想想大明洪武皇帝,再想想太宗永樂皇帝,乃至仁宣二帝,都是英明神武的主,怎麽就出了這麽壹個貨色,自己祖上怎麽有這樣的祖宗?
  回到後宮後,朱由校對張嫣提起今日發生的事,頗為感慨道:“這天下,說破大天去,是我朱家的天下,朝廷也是朱家的朝廷。師父為了朕這座江山鞠躬盡瘁,勞心勞力。朕如今得以從繁重瑣雜的無關朝政裏解脫出來,只需遙控內閣便可執掌天下,也是托虧了師父。”
  “有師父在,大明無憂,朕亦可高枕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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