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負荊請罪,女妖真身
仙絕 by 石三
2018-7-17 18:09
金陵太守立刻下了調令,三千城防軍迅速開拔,這些修士怎麽也沒想到凡夫俗子竟敢朝自己動手,等到城防軍披堅執銳,從四面八方整齊的跑步而至的時候,所有人都傻了:什麽情況?
朱宏眉頭壹皺,回身問道:“怎麽回事?”
立刻便有那些混跡在修真界和世俗界之間的人物諂媚地出來道:“小事壹樁,在下這就幫二公子解決了。”
他混進人群,尋了那些幫會的頭目。過不片刻,有人前往對面軍陣,可惜沒說兩句話,九間寒光壹閃,數十兵軍矛將那人戳住高高舉起扔了出來。
那些幫會人物頓時亂了,三千城防軍,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正規軍,壹聲令下,便全部開拔,朝著修士們逼了過來。
眾修士壹個個臉色難看,在場的修士也有數百,若是發了狠,將這三千城衛軍斬殺殆盡也不是難事。可是這等殺孽壹旦造下,將來留禍無窮,無人願意動手。
那三千城衛軍的將領,正愁太平盛世沒得軍工,眼前這群叛軍,明顯又是烏合之眾,大號功勞擺在眼前,豈會因為壹個幫會頭子退讓?
修士們無可奈何,朱宏也只好嘆了口氣:“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談?”
修士們不願意動手,從天空中退走沒人攔得住。
武羅壹皺眉頭,朱宏大是尷尬,來請人家幫忙,結果卻鬧成這個樣子。朱宏暗罵,這群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武羅搖頭:“我不走。”
朱宏身後的那些跟班卻是有些著急了,紛紛勸道:“武公子,這些城防軍人數太多,咱們雖然不懼,但是屠戮如此眾多的凡人,造下了殺孽,實在是很不明智啊。您和我們二公子,都是前途遠大的人,沒必要在這種關乎大道的問題上賭氣啊。”
那些人看得出來朱宏有求於武羅,但是武羅只是區區壹個九宮寒舍境界的修士,他們可不會覺得武羅真會有什麽遠大前途,把他跟朱宏並列壹起說,只是照顧他的面子,其實關心的是朱宏,等於是告訴他,妳自己想不開,可別連累了朱宏啊。
武羅冷哼了壹聲,朱宏也惱火的回頭瞪了手下壹眼,怒罵道:“閉嘴!”
武羅看也不看朱家那些人,朝城防軍問道:“是哪位大周武將在此?”
軍中迎風打出壹面帥旗,上面鬥大壹個“盧”字。有人大聲喝道:“乃是當朝六品武將盧乘風盧將軍,反賊還不速速就擒!”
武羅摸出來壹枚玉牌壹抖手,白光壹閃,玉牌釘在了旗桿中,登時將周圍那些軍士嚇了壹跳。
武羅淡然道:“皇家辦事,閑雜人等壹概退開!”
那玉牌乃是周青冰臨別之前送給他的,當然了拓跋滔天也有壹塊。
幾名軍士費盡了力氣才將玉牌摘了下來,送去盧乘風壹看,盧將軍臉色就變了。誰不知道冰歌公主乃是陛下最疼愛的小女兒?別說他盧成風了,就算是金陵太守也不敢得罪啊。前不久還聽說冰歌公主鳳駕當陽城,當天就看了當陽城太守的人頭。
盧乘風趕緊下令撤軍,並派人將玉牌裝在壹只錦盒內,自己捧著,畢恭畢敬的送來。到了武羅面前數十丈,朱宏的護衛們壹瞪眼,他不敢再上前,匍匐跪倒,大拜行禮,將錦盒放下:“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恕罪,不敢耽擱大人辦事,下官這就告退了。”
放下錦盒,盧乘風冷汗淋淋的走了。
朱宏周圍那些人目瞪口呆,沒想到武羅壹句話,三千如狼似虎的城衛軍就這麽灰溜溜的跑了。
武羅把手壹招,那錦盒飛了回來。
朱宏卻是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心急火燎的把事情跟武羅說了,還擔心武羅心存芥蒂,不肯幫忙,抓著武羅的胳膊努力懇求:“武兄弟,只要妳能救了阿瑾,妳有什麽要求,我朱宏就算是活出了性命,也壹定幫妳辦到,我……”
武羅壹擡手:“時間還來得及嗎?快走!”
朱宏壹楞,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有點準備不足。
“還楞著幹什麽,快走啊!”
朱宏大喜,拉著武羅:“這就走。”算算時間,朱瑾已經只剩下大半個時辰了。這麽短的時間,按說就算是趕回朱家都困難,但是朱宏卻有壹門秘術,他帶了武羅,只用了兩刻鐘的時間就回到了朱家,代價是朱宏吐了壹口血,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武兄弟,葉大人說妳煉制解毒靈符還需要兩個時辰,是不是來不及了……”朱宏惴惴問道。
武羅變戲法似的拿出壹枚解毒靈符:“我上回多煉制了幾枚,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朱宏大喜過望,立刻派人丫鬟給朱瑾送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那丫鬟回來稟告,“小姐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只是身子實在乏了,先睡下了,改天再拜謝武先生大恩。”
朱宏長出了壹口氣,對武羅感激壹笑,卻是兩眼壹翻,昏倒了過去。
朱家又是壹陣子雞飛狗跳,趕緊搶救二少爺。
……
朱宏其實沒什麽大礙,只是這兩天急火攻心,他帶著武羅回來,發動秘術,到家就吐了壹口血,又掛念妹妹,不肯去休息,強撐著等了半個時辰,得知妹妹無恙,心裏壹松,卻是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朱家的人進進出出忙著照顧朱宏,沒什麽人招呼武羅,除了朱宏兄妹之外,整個朱家也沒幾個人認識武羅,最後還是葉念庵進來,把武羅帶了出去。
朱家在終南山西北的壹座山峰之上,依山勢建了壹片規模龐大的山莊。
整個山莊分為三層,最上面的自然也是最核心的,乃是朱家近親和朱清江的親傳弟子住的地方。
中間壹層乃是重要的仆人、低級別弟子住的地方。
最下面,則是那些前來投奔朱家的修士,以及等待考核入門的拜師弟子居住的地方。
最下面壹層無意最大,住的人也最多。葉念庵臨時被安排在這裏,因為上面兩層都住滿了人,朱雄又忙著救治朱瑾,來不及給葉念庵騰出房間,只好讓他現在這裏委屈壹下。
像朱家這種龐然大物,運作起來十分復雜。除了弟子、仆人之外,也有不少修士依附。修士們修煉,越往高處走,越是耗費資源。壹些散修根本沒辦法負擔,便會尋找壹些大的勢力依附。
當然了,也得妳有真才實學才行,沒人會養著壹群廢物。
能夠被朱家收下的修士,自然都是有些水平的,不過住在最下面壹層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新來的,還沒有經過考核,或者是剛剛通過了考核,還沒有分配具體職責的;可謂魚龍混雜。
葉念庵的小院青瓦白墻,也還算是整潔。像這樣的小院,最下面壹層隨處可見。葉念庵領著武羅回來,從院子外面的壹條小河邊,搬了壹只磨盤放在院子裏當桌子,又從屋子裏搬了椅子出來。
已經是半下午了,終南山中卻很涼快,葉念庵知道武羅受了委屈,刻意殷勤,親自動手煮了沸水,去了茶壺茶葉泡上,兩人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喝著茶,就看見忽然從院門口伸出來壹顆腦袋,緊接著壹個人刺溜壹下冒了出來,笑道:“喲,來了新鄰居了。妳們也是來投靠朱家的?哈哈哈,幸會幸會,某家劉雲,不知二位兄臺怎麽稱呼?”
兩人笑著把名字報了,劉雲也沒有聽說過,言不由衷的道了幾聲“久仰”。
葉念庵和武羅的名字,也就是在審判庭這個範圍內知道的人比較多,出了這個圈子,談論他們事情的人也少了,自然名聲不彰。
葉念庵自然不以為意,沒端什麽架子,給劉雲也倒了壹杯茶。
劉雲喝了人家的茶,便拍著胸口吹噓起來:“兩位新來的,還不知道這朱家的苛刻,想要在這裏混下去,嘖嘖,那可不是壹件容易事兒。不過幸好妳們遇見了我,我劉雲在這第三層,還是有點能力的。別的不說,有什麽事情不明白的盡管來問我,要是跟什麽人起了沖突,也可以來找我,我都能幫妳擺平。”
最後總結似的壹拍桌子:“妳們兩個跟我做了鄰居,那算是走運了。放心吧,有我罩著妳們,第三層保證沒人敢欺負妳們。”
葉念庵眼神飄忽地看看武羅,武羅則是壹臉的微笑,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
劉雲忽然把聲音壹降,神秘道:“兩位還沒有通過朱家的考核,不知道這考核有多嚴格吧?”
葉念庵看看武羅,搖頭道:“當然不知道。”
劉雲壹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是我嚇唬妳們,每年來投靠朱家的散修,沒有壹千也有八百,都被那考核卡下去了,能留下的,十不存壹啊。”
武羅心裏就笑了,壹年時間,沒有壹千也有八百?天下修士壹共才多少人?每年這麽多散修投靠朱家,怎麽可能!
武羅瞄了劉雲壹眼,有些嘲弄,卻也沒有說什麽。不料那劉雲壹瞪眼:“怎麽,武羅妳可是不信?”
武羅當然也不會客氣:“要說每年有上百散修來投靠朱家,我還相信,上千……我確實不信。”
劉雲嘿嘿壹聲冷笑:“妳是覺得憑妳的本事壹定通過這個考核是吧?哼,妳以為朱家真的是那麽好進的?不是我看不起妳,就憑武羅妳的境界,哼哼,九成九是要被刷下來的。”
武羅壹揚眉毛,想了想又覺得跟這樣的人實在說不著什麽,便端起茶杯抿了壹口,懶得再開口了。
劉雲卻更覺被輕視了,面色壹沈,重重的把杯子往桌子上壹放:“嘿,看來劉某今天是熱臉來貼冷屁股了,既然兩位如此不知好歹,劉某人告辭了哼,到時候被人掃地出門,可別來求劉某出面。”
他甩手而去,武羅莫名其妙:這麽就得罪他了?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不過天下第壹兇人的性子何等強勢?得罪了便得罪了,妳能奈我何?武羅渾沒往心裏去。
倒是那劉雲,正要出了院門,忽然不知看到了什麽,愕然壹下,緊接著便慌忙跪地就拜:“大少爺!”
朱雄龍行虎步,帶著三名手下風風火火的沖進了院子,根本連看也不看地上的劉雲,對於他來說,劉雲和此刻正在地上亂爬的螞蟻沒什麽區別。
武羅也是楞了壹下,因為這次朱雄的打扮有些特別,赤裸著上身,露出壹身精壯的肌肉,壹塊塊的鼓起來好像巖石壹般。背上背著壹捆荊條,已經紮的鮮血淋淋。
朱雄進來就拜:“武兄弟,是我錯了,沒想到武兄弟高義,竟然以德報怨,救了我家妹子,我……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特地負荊請罪,我知道武兄弟妳憋了口氣,隨便打吧,只要妳能出氣就行。”
武羅眉頭壹皺:“妳這是幹什麽?做給誰看啊?”
朱雄壹楞:“我是真心請罪,另外……還有點別的事情。”他上前壹步,悄悄道:“武兄弟妳揍我壹頓,出出氣,然後再考慮壹下跟我妹妹的事情如何?我妹妹還是完璧之身……”
武羅氣的壹瞪眼:“妳死性不改是不是?”
不過被他這麽壹打岔,武羅氣也消了,無奈的擺擺手道:“我自是不可能打妳,妳要是體現誠意,拿出點真金白銀來,我這人最喜歡各種珍貴丹藥,珍惜材料,就算是玉粹都行。別太少啊,太少了不能體現妳的誠意。”
朱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楞了楞,才苦笑道:“妹夫……”
武羅壹瞪眼,朱雄只要把那兩個字咽下去:“妳還真直接。”
朱雄將背上的荊條抽出來丟掉,咧了咧嘴:“還真疼,早知道妳不吃這壹套,我就不玩這個了。”
葉念庵在壹邊揪胡子:競爭激烈啊,自家孫女似乎、好像、也許……真沒啥優勢啊。
不說葉念庵這邊糾結,地上跪著的劉雲嚇了壹跳,本以為住在這裏的,都是壹些不入流的散修,想方設法要投靠朱家,沒想到武羅來頭這麽大,連朱家大公子都不放在眼裏,而且看起來,就算是武羅頤指氣使,朱家大公子也還要討好巴結他,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劉雲壹直混跡在這最低下壹層,倒也確實如他自己所說,掌故熟悉。
他做的乃是掮客的買賣,收了那些不能通過考核的散修的好處,然後幫他們疏通關節,想辦法留在朱家。
他今天刻意過來跟兩人攀談,最後卻又故意翻臉,就是想跟兩人認識壹下,然後激將兩人去參加考核,最後必然是通不過,只能找上他來幫忙。
武羅雖然機智,但他上壹世壹直高高在上,當然想不到在底層,竟然還有人靠著這樣敲詐勒索。
只是劉雲沒想到百試百靈的這壹招,在武羅這裏全然無用,人家和他根本不是壹個檔次的人。
朱雄看了看周圍,壹拍腦袋:“妳看我,葉大人怠慢了。”
葉念庵呵呵壹笑,連說不礙。朱雄已經吩咐手下,給葉念庵和武羅在山莊最頂層騰出壹處院子來。
那人立刻去了,不過片刻功夫回來報告,已經辦好了。
朱雄壹笑,對兩人道:“武兄弟,別見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不對,咱們上去吧。”
武羅就是不走:“妳不是要答謝嗎,誠意呢?”
剛才壹打岔,朱雄到把這事情給忘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隨手摘下壹枚儲物戒指遞給了武羅:“這裏面有六百枚玉粹精魄,可夠誠意?”
在場眾人倒吸壹口涼氣,玉粹精魄啊,比玉粹魄還要搞壹個等級,比壹般修士使用的玉粹高出兩個等級,可不是壹般的誠意
武羅卻還是勉勉強強:“救了妳妹子哎,妳妹子就值這麽點?”
朱雄苦笑,他也看出來了,武羅不是真的要錢,只是借故拿捏他壹下,誰讓自己之前除了昏招,把人家得罪了呢。他又是抱拳壹禮:“武兄弟,妳就別折騰我了,我讓妳打妳又不肯,妳說到底要怎樣?”
武羅抱著僥幸的心思,道:“妳保證以後不會向我推銷妳妹妹。”
朱雄毫不客氣的拒絕:“沒門!我跟二弟從小就疼阿瑾,整個中州的少年才俊,我倆幾乎都看遍了,沒壹個配得上我妹子的,好不容易我倆都覺得妳不錯,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妳?”
武羅無奈:“早就知道會這樣。”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那行了,走吧。”
朱雄大喜,連忙當前帶路,眾人出門而去,劉雲自始至終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壹下,背上壹層冷汗。
如果剛才武羅隨便說他壹句什麽,以朱家兄弟的性子,他劉雲就算是能留下壹條小命,也得立刻卷鋪蓋滾蛋。
……
朱雄給武羅騰出來的院子就在他自己的住處旁邊,左便是朱宏的院子,正對面……就是朱瑾的閨閣。
武羅怎麽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
第二天早上,朱瑾和朱宏都已經大好,兄弟倆帶著妹妹親自登門拜謝。
武羅笑呵呵的招待,仔細看了朱瑾幾眼,這女孩的確像朱雄兄弟倆說的壹樣,國色天香,佳人絕代。
朱瑾屬於那種妳看著她的臉蛋,就會忘了她的身材,妳看著她的身材就會忘了她的相貌的那種女子,武羅心中感嘆,如果朱瑾的性格也真的像她兩個哥哥說的那樣,溫婉大氣,那麽這樣壹個女孩子,絕對是所有男人的夢想。
武羅打量朱瑾的目光,落在了朱雄和朱宏兄弟倆眼中,兩人自然是壹陣得意,他們對於自己妹妹還是很有信心的,相信只要武羅跟妹妹多接觸壹下,必定自己主動繳械投降。
朱雄站起來道:“我和二弟還有些事情處理,阿瑾妳多陪陪武兄弟,也別老悶在屋裏,帶著武兄弟到處走走。”
朱瑾壹撇嘴,卻沒有反對:“知道了。”
朱宏連忙跟著大哥壹起出去,兩人出了門,就傳來壹陣賊笑。
武羅苦笑不已,朱瑾低著頭,豎著耳朵,朝外面聽了聽,發現那兩位走遠了,噌的壹下竄起來,壹道倩影直撲武羅,沒等武羅反應過來,便轟然壹聲,連人帶椅子被朱瑾推倒在地。
朱瑾壹擡膝蓋,修長的玉腿便踩在了武羅臉邊的地面上。
美女還是美女,只是氣質卻大不相同,武羅驚訝地看著眼前如同女匪壹般的朱瑾,楞了半天,吐出來壹句話:“難道姑娘就是傳說中的百變魔女盜千家?”
可惜的是朱瑾裙子下面穿著壹條湖綠色的長褲,武羅沒的眼福。
朱雄和朱宏才多大?在朱瑾口中,已經“老糊塗了”,不知道兄弟倆聽到了這個評價,會不會淚流滿面?
朱瑾吊兒郎當的:“我警告妳,我哥哥他們老糊塗了,壹門心思想把我嫁出去,本姑娘可不會嫁人,憑什麽女人就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本姑娘是絕對不會過那種生活的,所以妳也別做什麽美夢。”
武羅瞥了她壹眼:“妳就這樣對待妳的救命恩人?”
朱瑾嘿嘿壹笑,把胳膊肘搭在膝蓋上,纖長的手指對著武羅,活脫脫壹頭女流氓:“咱們先把醜話說清楚,免得以後不好相處。妳是我恩人,我當然會報答妳……嗯,反正妳也看過本姑娘的身子了,看在妳是本姑娘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本姑娘準許妳想著本姑娘的玉腿意淫。”
武羅上下兩輩子閱女無數,還真是沒見過這麽生猛的,和她比起來,麻子衿也是良家少女啊。
看到武羅失神的樣子,朱瑾忽然兇神惡煞手指壹戳,差點剜了武羅的眼珠子:“只許幻想本姑娘的玉腿,不許想別的地方!”
她又狠狠瞪了武羅壹眼,這才施施然擡起腿,又將武羅連人帶凳子從地上拉了起來。
武羅暗自擦汗,心中忖道:果然什麽完美媳婦都是騙人的。
“妳放心,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咱們是壹致的,我是絕對不會娶妳的。”
朱瑾滿意壹笑,卻又神色壹緊:“他們兩個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妳還沒有面對。”
“真正的問題?”武羅奇怪,就在這時,門外有仆人躬身稟道:“武先生,我家老爺有請。”
朱瑾:“真正的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