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細說來由

　　武羅好奇：“他這麽喜歡貪小便宜，怎麽還能在仙界保持好名聲的？”
　　梁沫羽訕訕道：“他知道遠近親疏的。好比我和妳關系已經很親密了，咱們等於是綁在壹條船上，他自然明白妳不會出去亂說壞他名聲，跟妳就不會客氣了。要是壹般人，他可是很慷慨大方，處處到位，絕對讓妳挑不出壹絲毛病。”
　　武羅傻眼。
　　梁夫子把武羅的皇宮搜刮了壹遍之後，便開始了下壹輪的攻擊：說教。
　　只要是跟武羅在壹起，幾乎每壹件事情，梁夫子都能引出壹番帶有說教意味的長篇大論。
　　到了這個時候，武羅才算是明白，之前兩天，簡直是幸福生活啊！
　　武羅只堅持了壹天半，就忍耐不住了，趕緊跟外界宣布：閉關！
　　梁夫子是梁沫羽的親爹，惹不起我躲得起吧？
　　武羅毫不懷疑，梁夫子會破除了他閉關的封印，進來“教育”自己，於是他發了狠，用四十九枚神文，把自己閉關大密室給封印了！
　　既然是閉關，武羅自然認真修煉。
　　四十九枚神文在密室之中高高懸掛，淡紫色的光芒籠罩。
　　神文在仙界也罕有傳承，偶爾流傳出來的幾枚，因為並不完全，再加上威力過於驚人，反而讓仙人們深深忌憚，神文在他們的眼中，反倒成了魔物。這讓武羅唏噓不已。
　　當年在離人淵之中得到第壹枚神文，桑射日也不知曉內情，只是因為上界透露下來壹鱗半爪的訊息，便畏如蛇蠍，現在回頭想想，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武羅整理了思緒，便開始繼續修煉《九龍吞日大法》。
《九龍吞日大法》最初的九個境界，對應仙人九品。但是到了真龍三境，便對應了仙人壹品以上的三個境界：神位、天位、極位。
　　武羅已經是龍魂巔峰，也就是壹品上了，繼續修煉，第二條靈龍便是要挑戰真龍三境。
　　他上次在混亂星流之中壹番谷爆猛進，境界大幅提升。到了今時，打坐數天時間，也不見壹點進境，僅僅是將原有的境界再次鞏固了壹下。
　　修行永遠是欲速則不達，武羅也知道自己的進步已經是神速，倒是並不心急。
　　只不過外面還有梁夫子坐鎮，武羅著實“不敢”出去。
　　他鉆研了壹番三符，煉制了幾件“小東西”，忽的又想起來胸口的藍蝶印記。解開衣衫來，那壹枚湛藍的蝴蝶型印記依舊醒目。
　　武羅喃喃自語：“藍蝶仙尊，叱咤風雲。何曾想過，妳也會落到這般地步？”
　　武羅能夠想想當年藍蝶仙尊的可怕，壹人獨霸仙界，無論仙域或是魔域，壹道命令發出，仙魔莫敢不從。這等強悍人物，到底出了什麽變故，才會落到了如今這般田地？
　　“妳想知道？”
　　武羅腦海之中忽然響起壹個聲音，把他嚇了壹跳，開始他還以為是地火金麒麟，可是地火金麒麟的聲音並非如此。
　　武羅心臟砰砰直跳，不由得有些緊張：“是妳？”
　　胸口的藍蝶印記依舊平靜，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簡單明了：“是我。”
　　波瀾不驚，很有壹種曾經立於這個世界最巔峰的淡然和從容。他沒有自稱“本座”“本尊”之類的，僅僅壹個“我”字，卻沒有人敢忽視他。
　　武羅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好壹會兒，他才壹聲嘆息：“看來，心中的眾多謎團，今天就要解開了。”
　　藍蝶印記沒有否認。
　　武羅爽朗壹笑：“妳寄宿於我的體內，沒安什麽好心吧？”
　　藍蝶印記居然毫不掩飾：“這個自然。我只剩下壹縷神魂，卻還有復生之望。我傳妳各種法門，不過是想讓妳這具身體強悍壹些，等這具身體足夠承受我的神魂的時候，再奪舍重生。”
　　“果然！”武羅暗道。
　　“不過我會為妳重新選擇壹具身體，不會將妳趕盡殺絕罷了。”
　　武羅心下壹片凜然：“妳今日出來，可是覺得我的身體已經能夠承受妳的神魂了，準備奪舍重生？”
　　“是，也不是。”
　　武羅被他自相矛盾的回答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嗯？”
　　“妳的身體早就已經足夠承受我的神魂，可是我不能奪舍重生了。”
　　“嗯？為什麽？”武羅問道。
　　藍蝶仙尊依舊是很實在很直接的壹句話：“我運氣不好。”
　　“當日隕落，我急於尋找壹個可以寄生的身體，妳的條件是最好的，自然就潛進妳的身軀內。只是那個時候乃是在下界，我也不曾看出有什麽不妥。”
　　“等來了仙界才發現，妳這具身體並不是那麽簡單。難道妳自己沒有註意到？”
　　武羅的確註意到了壹些異常，但是最大的壹個異常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元魂他的元魂甚至比絕大部分仙魂都要強悍。
　　藍蝶仙尊知曉他心中所想，直接道：“妳這具身體，天生排斥魔氣，天生具有溫養元魂的作用。”
　　他這麽壹說，武羅忽地想起來了：自己剛剛奪舍重生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高等級的魔修功法，偏偏這這具身體就是不能修煉魔功，他是被逼無奈，才去修煉《道藏》和《九龍吞日大法》的。
　　藍蝶仙尊繼續道：“若是我沒看錯，這具身體乃是壹枚古老的天命神符‘聖主無雙’破碎之後孕育的。”
　　“聖主無雙？”武羅從來沒聽說過這道天命神符。
　　“妳還記得龍尾湖底的那口神文井？”
　　武羅當然記得，當時看到神文井，便是藍蝶印記壹道意念流，讓他知道了太古魔龍的存在。
　　“那神文井共有十三口，分別按插著壹枚古老的天命神符，依靠著這十三枚最頂級的天命神符，配合著太古河圖大陸背後的太古河圖，才算是將太古魔龍封印。這‘聖主無雙’，便是那十三枚最頂級的天命神符之壹。”
　　“當年太古河圖大陸破碎，十三枚天命神符和太古魔龍壹起破碎，只怕這道‘聖主無雙’的天命神符的壹塊碎片，便是落進了若盧獄之中。那個時候，若盧獄還叫做聖殿呢。”
　　剩下的武羅自己都能猜到了：“即便是壹塊碎片，也同樣珍貴無比，遠不是壹般的天地神物能夠相比的。這碎片在若盧獄中數萬年，已經成了人形。只是畢竟是壹塊碎片，靈識並未全開，還有些渾渾噩噩，結果便宜了我。”
　　藍蝶仙尊道：“我估計也差不多，就算是不全中，相去亦不遠矣。”
　　“聖主無雙”珍貴無比，而且鎮壓太古魔龍，對於魔氣有著天生的抗拒，武羅奪舍重生，也就無法修煉魔功。
　　而這塊碎片保留了“聖主無雙”不少功能，其中壹條，便是溫養元魂。
　　武羅的元魂，實際上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超越了仙魂，達到了和藍蝶仙尊同壹水準的神魂的級別。
　　如今藍蝶仙尊的神魂殘缺不全，根本無法戰勝武羅的神魂，自然也就無法奪舍重生。
　　武羅道：“妳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幫妳尋找壹具身體？”
　　“這還用說？”
　　武羅沈吟不語，藍蝶仙尊倒是很爽快道：“妳放心，好處不會少妳的。”
　　武羅哈哈壹笑：“果然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松。”
　　他壹拍巴掌：“這些事情稍後再說，妳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藍蝶仙尊如今寄人籬下，卻是波瀾不驚，沒有半點頹喪的感覺：“妳說。”
　　“動動和兩只小龜到底是什麽神獸？”
　　“嚴格說，它們是同壹個品種……”
　　武羅壹楞，這“同壹個品種”差別也太大了吧。
　　“當年聖殿中的壹幫老家夥們閑得無聊，就像集合所有神獸的優點，培育出壹種至高無上的神獸。如今這個世界的星獸，就是這個實驗的失敗品。而兩只小龜，是最早的兩個成功的試驗品。只不過它們兩個體內，只集合了其中頂級神獸的血脈，而動動是最終最成功的壹個，它集中了全部九種最頂級神獸的血脈。”
　　武羅明白了，難怪兩只小龜跟動動那麽親密，而且壹見面就甘當小弟。
　　至於兩只小龜怎麽會出現在地底世界破碎空間之中，年代太久遠了，只怕沒人能說得清楚。
　　太古河圖大陸和聖殿，都是上壹個宇宙時期的事情了。
　　武羅想了想，手掌壹翻，將那壹塊巨大的神血石翻了出來：“這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神血石中的那只魔眼，始終讓武羅覺得心裏不踏實。
　　他實際上並不抱多大希望藍蝶仙尊連這個也認識，畢竟這個星海，隱藏著太多的秘密。卻沒想到藍蝶仙尊很幹脆道：“這是太古魔龍的壹只魔眼。”
　　武羅嚇了壹跳：“什麽！”
　　太古魔龍有多恐怖？要用十三枚頂級天命神符和壹整座大陸來封印！
　　武羅知道這只魔眼必定不同尋常，卻沒想到居然來頭這麽大。
　　“竟然是太古魔龍的魔眼，可是這東西怎麽會跑到神血石裏面？”
　　“妳以為神血石是怎麽形成的？只有太古魔龍的鮮血，才會形成神血石。當時上壹個宇宙毀滅，太古河圖大陸破碎，太古魔龍隕落，鮮血和身體的各個部分散落在新的宇宙之中，妳運氣真是不錯，居然得到了這麽大壹塊，還有壹只魔眼。”
　　武羅對這只魔眼更加忌憚，趕緊收了起來。
　　“最後壹個問題，妳到底是怎麽隕落的？”
　　藍蝶仙尊沈默了壹下，並不怎麽願意回憶這件事情。過了壹會兒，才很簡短地說道：“簡單來說，我是死在太古魔龍爪下。”
　　武羅壹楞：“可是太古魔龍不是已經……”
　　“太古魔龍已經死了，我是去了太古魔龍的埋骨之地。它的身軀，大部分都埋在了壹個地方，我就是在那裏隕落的。”
　　“到底是哪裏？”
　　武羅好奇追問，這壹次，藍蝶仙尊卻是徹底沈默，再也不肯回答了。
　　……
　　跟藍蝶仙尊壹番交談，武羅收獲極大。差不多心中的各種疑問全都解開，只是他對那個太古魔龍的埋骨之地更加好奇了。上壹個宇宙的存在，已經死去幾十萬年，僅僅是埋骨之地，就能夠讓藍蝶仙尊隕落，這太古魔龍活著的時候，該有多麽的可怕？
　　藍蝶仙尊沈默之後，武羅又在密室內熬了七天，這才小心翼翼的撤去了神文封印，偷偷摸摸地出來。
　　剛壹探頭，就聽見壹旁有個聲音說道：“放心吧，他老人家已經回去了。”
　　梁沫羽端坐壹旁，果然很了解武羅，專門在這裏等著呢。
　　武羅大喜，刺溜壹下出來，長長的松了口氣：“好極好極。轉告妳家老爺子，請他以後千萬別來了。”
　　兩人壹起出去，到了外面武羅的臉色就變了：“為什麽我的皇宮內跟遭了洗劫似的？”
　　梁沫羽無奈：“我答應老爺子看上什麽隨便拿，不然他哪會那麽輕易滿足，就回去了？”
　　武羅愕然，可再壹想梁夫子的“可怕”，搖頭嘆息壹聲：“唉，這樣也好……”
　　……
　　武羅躲避梁夫子的時候，梁聽冰的賢才宴也熱熱鬧鬧的開席了。只不過這壹次，整個仙界都在議論，沒有武羅的賢才宴，到底還有幾分成色？
　　梁夫子急急忙忙趕回去，也多半是因為他答應了女兒，要“教導”那前三名的賢才們。
　　賢才宴結束之後，那些被梁聽冰邀請的“賢才”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這讓李平狼、烏淮等暗中仰慕她的人大為失落。
　　巨象星上，梁沫羽愁眉苦臉地看著眼前的人：“妳饒了我行不行？有妳這麽個妹妹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梁聽冰壹身文士打扮，輕搖著手中的素紙折扇，好壹番風流倜儻。
　　眼波流轉之間，她笑著對兄長道：“我只是要看看，他憑什麽看不上我？”
　　梁沫羽鐵青著臉不說話。梁聽冰對付他，那是胸有成竹的：“哥哥，反正我已經來了，武羅他也在這皇宮之中，妳同意不同意，我也要去見他的。”
　　梁沫羽面皮狠狠抽動壹下，猛的站起來：“好吧，我帶妳去！”
　　……
　　武羅最近心情不錯，今天正獨自在街頭漫步。領地內日漸繁華，各大商會都已經落戶。整個仙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武羅便是這巨象星領地以及祖巫星域的主人。
　　是以他帶著趙曉曉，便裝出行，根本沒有人註意他倆。
　　耳便是熱鬧的吆喝聲，身便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武羅在這種市井的平淡之中，怡然自得。來到仙界之後，他壹直都在重壓之下奮鬥，直至今日，才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初步完成了進入仙界時候的目標：擁有自己的天下，為下界的親友們開路。
　　祖巫星域已經有姚窈等人前去接管，到了這個時候，根本就不需要武羅出面了。
　　這樣慢慢行來，看著街道上的繁華，武羅胸中成就感大生。
　　這麽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壹家商鋪門前。門頭上匾額高掛：十方商會！
　　這裏正是十方商會的巨象星分會，生意還算不錯，進出的人不斷。在商會門口的左側，有壹張簡樸的石桌，石桌乃是用很常見的青石開鑿而成，並無裝飾，只是穩穩當當的擺在地上而已。
　　石桌南北，配著兩只圓墩子石凳，南邊的石凳上坐著壹個人，正在自斟自飲，飲的不是茶，是酒。
　　熱鬧的集市，這人卻好像隱於山林，神色恬靜怡然自得。
　　而周圍人來人往，卻很奇怪的居然沒有人註意到她，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壹樣。
　　趙曉曉在武羅朝她走過去的那壹刻也是震驚無比，若不是武羅發現了她，趙曉曉也會忽略。而此時反應過來，才覺得可怕：這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剛剛竟然熟視無睹的忽略過去！
　　武羅在石桌旁站著，想說什麽，又沒有說，老實不客氣的坐下來，桌子上壹只天青色的玉瓶，壹只同樣顏色的玉杯。
　　那女子剛剛斟滿了酒，玉杯上還殘存著她唇邊的紅痕。
　　武羅壹把端起來喝了下去，意猶未盡的把玉杯上的那壹抹紅痕舔了去，在嘴裏咂了咂，點頭道：“甜的。”
　　女子臉上微紅：“妳什麽時候這麽無賴了？”
　　武羅壹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本大爺壹直如此！”
　　兩人默默對視片刻，壹起笑了。
　　左師夜舞這壹次，主動伸出手來與他握住，神情之間多了壹絲女孩的扭捏：“我若不來找妳，妳是絕對不會去找我的吧？”
　　武羅搖頭：“我也應該就快去找妳了。”
　　“就快？”左師夜舞美目壹轉：“是等妳把周圍的仙尊全部幹掉，吞並了他們的地盤，自覺不比我差了，就會來？”
　　武羅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用那麽兇殘，有個三五個星域，也就夠了……”
　　武羅看看後面的十方商會，道：“這是妳在仙域內的壹個棋子吧？”
　　左師夜舞道：“我出現在這裏妳壹點也不意外，肯定是早就看出來這是我手下的產業了。”
　　武羅壹咧嘴：“這還用說？方祿孝就算是再看重我，也不可能這麽不計成本的支持我。再說了，十方商會跟妳起家的十方魔域太相似了，我真懷疑，別人膽敢用‘十方’明明，妳會不會直接滅了人家。”
　　左師夜舞嬌嗔：“我有那麽兇殘嗎？”
　　武羅看著她不說話，左師夜舞敗退：“行，妳猜中了行了吧？這家商會最初的老板就是個笨蛋，居然敢叫十方商會，我自然就派了方祿孝來幹掉他。後來覺得，留著這個商會，應該也有點用處……”
　　武羅沒想到還真是這麽壹回事，搖頭不已。
　　兩人分別是日不斷，思念濃稠如漆、甜蜜如飴。壹邊說話，壹邊共用著壹個酒杯，慢慢的將那壹壺酒都喝光了。
　　武羅起身：“走，隨我回去。”
　　左師夜舞兩頰緋紅，像個小姑娘壹樣，低著頭跟在武羅身後。
　　武羅拉起她的手來，街上人來人往，她卻不去掙紮。
　　趙曉曉不知道左師夜舞是誰，可是看著兩人，忽然覺得自己插不進去，第壹次，她沒有緊跟武羅，而是遠遠地落在了後面。
　　……
　　梁沫羽領著妹妹他只想趕快把這件事情了結，別再讓這個鬼靈精怪的妹妹纏著自己了，武羅那裏，伸頭壹刀、縮頭壹刀，早死早超生了。
　　到了武羅的寢宮，卻看到趙曉曉站在外面，梁沫羽奇怪：“武羅呢？”
　　趙曉曉壹指裏面。梁沫羽點頭就往裏走，後面的梁聽冰跟著進去，卻被趙曉曉毫不客氣的壹擡手給攔住了。
　　趙曉曉詢問的目光看向梁沫羽，梁沫羽擺手：“這是我妹妹，沒問題。”
　　趙曉曉那質疑的目光讓梁沫羽暴跳如雷：“沒錯，梁爺長成這樣也有這麽漂亮的親妹妹，怎麽了！”
　　趙曉曉面色平靜：“我只是奇怪她明明是男人打扮……”
　　梁沫羽霜打的茄子壹樣蔫了下來，擺手道：“我自己下賤了。”背著手往裏面走去。
　　寢宮內，武羅和壹名女子對坐，看到梁沫羽進來，武羅微微壹笑招手道：“梁爺來了，正好，給妳介紹壹下，免得以後見了面，弄出些誤會。這位是……”
　　梁沫羽硬邦邦道：“我妹妹。”
　　武羅恍然：“聽冰姑娘。”
　　梁聽冰微微壹禮：“武兄好。”她進來之後，就壹直在打量那女子：容貌的確足以和自己抗衡，只是這女子全身上下，都籠罩在壹種強大的氣勢之中，梁聽冰壹直覺得，女人太有氣勢不好。可是她想不明白，這麽壹位容貌絕佳的女子，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氣勢？
　　梁沫羽也看了左師夜舞壹眼，等著武羅介紹。
　　果然武羅壹指左師夜舞：“她是我的內室之壹。”
　　左師夜舞淡然，對那個“之壹”並沒有太多的異議。在五方界的時候，她就知道武羅身邊還有別的女子。
　　武羅頓了壹下：“她是玉剎魔尊左師夜舞。”
　　梁沫羽和梁聽冰全都呆住了，兩人可是梁夫子的子女，什麽大人物沒有見過？但是左師夜舞的身份，也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玉剎魔尊已經攻占了五大魔域，很有可能成為藍蝶仙尊之後，第壹個壹統魔域的魔尊！
　　而魔尊竟然出現在了敵對的仙尊的皇宮內，還是武羅的夫人，這就更讓人吃驚了。
　　梁聽冰壹下子明白了，這女人身上那種強大的氣勢從何而來，只怕這女人還可以收斂了吧？否則那滔天的氣勢，整個巨象星都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