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場下凡塵

夜天下

都市生活

三天前石仲魁以為自己走了天大的好運。
五月大雨夜裏,在家裏的陽臺上吹著微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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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上升的道路已經鋪平

帶著農場下凡塵 by 夜天下

2023-9-10 23:06

  “回陛下,狀元公和賢德妃只聊了些自己的家世,過去讀書的經歷,還有對聖人的感恩。”
  皇帝頓時皺眉起來,可沒幾秒就反應了過來。
  說石仲魁感謝太上皇,或許是真感謝。
  畢竟二女同嫁壹夫,確實算是極大的恩典。
  但要說石仲魁心向太上皇,皇帝此時已經不信這種話了。
  不僅因為當初殿試時,石仲魁的舉動,還有賈政那天的那番話,無不表明他是聰明人。
  加上這次開荒三萬畝地的事,第壹時間就來向自己匯報,而不是去龍首宮。
  已經說明他的立場了。
  甚至之前在禦書房裏密談時,石仲魁還建議皇莊壹畝地都不要。
  免得因為太監們的貪婪,連累自己被禦史找麻煩。
  還可以借機拉攏朝臣,甚至都不用明著動手,只需要偏向某些人,就能悄無聲息的分化太上皇的勢力。
  可以說,此時夏守忠越說石仲魁的壞話,皇帝就越不信。
  甚至反而越相信他。
  “就說了這些?”
  夏守忠聽到這話,後背都開始冒汗了。
  再也不敢起說石仲魁壞話的心思,忙接話道,“還說了些感念皇恩和賈家建別院的話,狀元公就主動告退了。”
  皇帝立馬皺眉,“真沒其他的了?”
  夏守忠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道,“出後宮前,賢德妃的隨身太監劉公公,暗示了賢德妃被吳貴妃欺壓之事。
  可狀元公的態度就有些奇怪了。
  當著劉公公的面時,壹幅義憤填膺的表情。
  出了後宮後,不僅眉頭緊鎖,還和奴婢說了之前那番話。”
  皇帝這才放過了夏守忠,嘆息壹聲道,“看來還真如朕的狀元郎說的壹樣,這世道蠢貨太多了。
  而且不僅自己蠢,還看誰都覺得別人也和他們壹樣蠢。”
  夏守忠明白皇帝的意思。
  賈元春即便在宮裏的處境並不好,也不應該此時找石仲魁幫忙。
  不僅會讓石仲魁看出她並不受寵,不得不疏遠她。
  還等於拿石仲魁的前途為自己謀利。
  這麽壹想,皇帝就覺得難怪石仲魁壹出來,會起了遠離賈元春的心思。
  實在是,和這種自以為是的蠢笨之人合作,太沒前途和好處了。
  而且妳拿妹夫當棋子,石伯謙為何要為妳拼命?
  更別說但凡聰明點,讀過史書的朝臣,都明白和後宮牽扯過深,絕對是取禍之道。
  這種例子在歷史上實在太多了,沒道理聰明如石伯謙,會不明白這點。
  皇帝想了想,看著已經滿頭大汗的夏守忠道,“去告訴皇後,賞元妃錦繡十匹。妳再去壹趟賈家和薛家,按照五品誥命的規格,賞賈家二姑娘和薛家大姑娘些宮裏的禮物。”
  夏守忠忙跪地接旨,心裏再次大罵石仲魁的同時,也明白自己大概又中了石仲魁的算計。
  事實擺在面前。
  自己越說石伯謙的壞話,皇帝就越信任、重用他。
  賞了賈元春不說,居然連兩個還沒過門的未婚妻都賞了。
  對石仲魁更加忌憚的同時,忽然心思壹動。
  如何說話可是壹門極其高深的學問。
  現在的事實就是石伯謙得了天大的好處,那自己換個角度,說自己剛才說他壞話是在幫他,是不是就能從石伯謙手裏要壹筆銀子?
  急匆匆的去了皇後那邊,元春很快驚喜的發現,石仲魁在皇帝心裏地位,居然真的堪比重臣。
  雖然僅僅只是賞賜了十匹錦繡,可因為這次的賞賜,今後自己在宮裏的日子肯定會好過很多。
  果然大小太監、宮中女官們,對待元春的態度來個180度的轉彎。
  甚至吳貴妃都收斂了不少。
  而且除了夏守忠外,其他的太監也不敢去賈家打秋風了。
  但賈元春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處境其實更加艱難。
  後宮爭的是什麽?
  固寵而已。
  有人因為絕色而受寵。
  那在姿色不減前,等於就有了被寵的資本。
  有人因為善解人意,讓皇帝感覺待在她那裏沒壓力、舒服,而受寵。
  同樣是有了自己的本錢。
  但元春什麽都沒占,心思卻不少,今後的境況可想而知。
  當然,王子騰和石仲魁要是都全力支持她,同樣可以固寵。
  可惜王子騰絕不會為了她,就損害自己的利益。
  甚至元春在王子騰看來,就是為王家撈利益的工具。
  至於石仲魁,之前的態度已經說明他的想法了。
  夏守忠帶著兩車賞賜物出了皇宮後,直奔薛家。
  既然算計不過石仲魁,那幹脆就示好。
  當然,在皇帝和朝堂上,夏守忠已經決定至少也要維持個,自己不喜歡石仲魁的樣子。
  但私底下,而且這次是皇帝的命令,借機示好不僅能得好處,今後說不定哪天石仲魁還能救自己。
  可夏守忠沒想過,之前自己和石仲魁的關系,其實也就是這種關系。
  想了那麽多,也就是維持個不變的局面。
  反倒是石仲魁卻得了更多的好處。
  ……
  薛蟠接完旨意,那叫壹個激動。
  隨手就給了夏守忠壹千兩銀票,要是石仲魁看到的話,鐵定會壹巴掌扇死他。
  自己平時也就給1百兩、2百兩而已。
  以大米的價格來換算,壹兩銀子大概500塊人民幣。
  5萬、10萬的給,已經不少了。
  可薛蟠壹給就是50萬,這不是傻子是什麽?
  今後夏守忠但凡來薛家,要是少於1千兩,這太監鐵定會記恨在心。
  不提薛姨媽、薛寶釵和薛寶琴如何高興。
  得了壹千兩銀子的夏守忠,同樣心情不錯的去了賈家。
  照例壹家人有官身和誥命的出來接旨,然後女眷回避,賈政、賈赦、賈珍、賈璉等人帶著夏守忠去了榮禧堂。
  “恭喜政公、赦老爺,貴府賢婿這次算是立大功了。陛下這才開恩不僅賞了元妃娘娘,還讓咱家帶著五品誥命才有資格享的賞賜,上門賜予貴府二小姐。”
  賈家四人壹聽臉色狂喜。
  之前就因為元春的原因,家裏這才咬牙建大觀園。
  可這只能維持不失元春面子,而沒法改善她的處境。
  沒想到姑爺能在短短壹個月不到,就立下大功,頓時解了賈家的危機。
  忙問到底是什麽功勞。
  等聽到石仲魁主持開荒,居然開發出了3萬畝農田,而且看起來水源足夠的話,即便無法全部改成水田,也肯定是上好的麥田。
  送走得了壹千兩銀子的夏守忠,賈赦忙命賈璉去找石仲魁。
  賈珍肯定也不願意放過,賈政想了想也沒拒絕。
  甚至在工部多年的賈政很清楚,去晚了,肯定會被人瓜分完了。
  可惜石仲魁既然打定主意不管賈元春,當然不會在京城裏多待。
  出了皇宮就回宛平。
  以至於賈璉只能先回家告訴壹聲,隔天帶著人,騎馬追上去。
  但讓賈璉沒想到的是,進了長溝大營,不僅看到被石仲魁緊急招來的石光珠和薛蟠,自己還被石仲魁給圈在大營裏了。
  隨後三天,就看到壹個個王府、公主府的管家和當朝三品以上大員們的家仆或者子侄不斷找上門。
  但凡是家仆上門的,連大營都別想進。
  好在石仲魁也沒過分,讓薛金平和幾個官吏帶著這些仆役去看正在開墾的三千畝水田,還有附近壹片片荒地。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口泉眼。
  而王府、公主府的管家,則全交給石光珠和被拉壯丁的賈璉去接待。
  石仲魁自己則用以文會友的名義,招待那些大員的子侄。
  加上大營的官吏們在壹旁暗示說,石仲魁不管農田如何分配的事。
  所以即便石仲魁確實怠慢了這些人,卻沒人覺得他是故意的。
  而是想著他這是在避嫌,不得不如此做。
  等到了第四天,再找上門的人,除非當朝壹品,否則就是駙馬爺親自來,早就沒他們的份了。
  更別說那些五品以下的官員了。
  不過,石仲魁還是留了超過4千畝的地,讓人去分給禦史和六科給事中。
  而且如何分配,全由禦史臺自己決定。
  這種轉移矛盾的手段算不上高明,甚至很直白,卻很有用。
  到了第五天,三千水田已經開墾完畢,工部的官吏歡喜的上門查驗。
  本來這幾個五品、六品官還想拿捏幾番,可剛說這不好,那不好,就被等的不耐煩的幾個王府管家給打斷了不說。
  還差點被人指著鼻子罵他們不識擡舉。
  經過5天時間,那口泉眼的出水量不僅絲毫沒減少的跡象,大量流水也已經把三千畝開墾出來的水田全部浸濕了。
  看情形,讓屯田兵搶種壹波稻子,加上今年入冬降霜的時間晚個十天半個月的話,說不定都能收壹季稻子了。
  有了這心思,但凡分配到農田的家族,看石仲魁時,眼睛裏都帶著金錢的味道。
  宛平多泉水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既然傳聞這六元公精通周易八卦,說不動還能再找到壹處、幾處泉眼。
  到時候即便無法開出新農田,僅僅只是把水引到此處的三萬畝土地,也能把所有土地變成水田,價值立馬就高了好幾倍。
  有人找到石仲魁試探了幾句,可得到的回復卻是‘沒時間’。
  壹句還要管著疏通河道的差事,就讓這些人明白,‘沒時間不等於不願意’。
  但想讓他心甘情願的為大家尋找泉眼,得有好處才行。
  助人升官對權貴、重臣來說,反而是最容易,付出成本最小的籌碼。
  在石仲魁正式交接完開荒的差事,帶著薛金平的三千屯田兵回宛平城外的大營,準備讓兵丁修整三天,自己也好去京畿河道上實地考察壹番時。
  朝堂上已經有人行文吏部,為石仲魁請功了。
  甚至在朝堂上,都有禦史因為拿了石仲魁的好處,而站出來幫他說話。
  皇帝知道是因為什麽,心裏願意,卻還是有些不滿。
  畢竟這升官的權利被內閣和吏部控制著,是個皇帝都會不爽。
  更別說真正的大權,還掌握在了太上皇手裏。
  好在這次不管是太上皇壹系的朝臣,還是皇帝這邊的人,或者那些持中立態度的大臣,對這事都沒什麽意見。
  開荒雖然不是擴土,但增加農田數量,在哪個朝代都是士大夫階層最喜歡,也沒什麽理由找麻煩的功勞。
  不過有禦史說開荒的功勞足以連升三級,但壞就壞在明面上報上去的只有三千畝。
  雖然大家此時基本上都知道,真實數量是三萬畝,更猜到石仲魁可能是在刻意壓低自己的功勞。
  目的或許是只想暫時待在翰林院。
  畢竟不把翰林院的升官之路走壹遍,今後對石仲魁入閣的路,會難很多。
  甚至僅僅只是從翰林院修撰升為正六品的侍讀、侍講,都比此時就調任六部要強多了。
  所以從六品升正六品沒人反對,可實際授予什麽官職,就有的爭了。
  六部除了禮部外,大家都知道石仲魁肯定不會此時去自家衙門當個五品、六品的官,所以沒人爭。
  都察院倒是想把石仲魁拉進自己的地盤,今後就不用怕沒農田分,但十三道言官最高也就正七品,權利大卻官小。
  再高壹級的殿中侍禦史則是從五品,而且殿中侍禦史雖然不會真的天天待在皇帝身邊。
  但要是這人換成石仲魁,皇帝百分百會拿他當近臣對待。
  更別說石仲魁本來就有了禦書房行走的差事。
  不管是皇帝壹系的,還是太上皇壹系的,沒幾個人願意石仲魁天天跟著皇帝。
  文官們明面上厭惡得到皇帝喜歡的大臣,但實際上人人都明白,聖寵遠比實幹更重要。
  最後議來議去,果然還是升石仲魁為翰林院侍講。
  翰林院侍讀、侍講雖然都是正六品,但僅僅是這半級,就是無數庶吉士和進士們壹輩子都越不過去的坎。
  上面侍講學士兩人、從五品,再往上就是正五品的翰林學士了。
  可以說,石仲魁越過這壹級後,進入內閣的概率比之前至少大了10倍。
  低調幾年,把上面的幾個上官熬死、或者在熬到有人升官,離開翰林院進入六部當侍郎,就能順利接任侍講學士。
  到了這階段,他也有機會直接被任命為六部侍郎,或者都察院從四品的右僉都禦史。
  都察院的左右都禦史沒能搶到人,最後壹商量,幹脆把去年就應該升官的於洪高從大興拉進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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