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四代重奸

歷史軍事

張順重生了,天可憐見的重生在明末,既不能上網打遊戲,又不能宅在家裏追番劇,這悲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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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自作自受

大家請我當皇帝 by 四代重奸

2024-1-26 22:48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可以吃,三邊總督梁廷棟壹定要吃上七八顆。
  而且每吃完壹顆,他都會跑到剛給自己出完水攻之計的陜西總兵官左光先面前,痛痛快快的罵壹句:“沙雕!”
  然而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所以他只好走到如今的陜西總兵官左光先面前,惡狠狠的罵了七八聲“沙雕!”
  也難怪他如此憤怒,若不是這廝的人馬也遭遇到了水淹,梁廷棟都懷疑這廝乃是“順賊”派來的奸細!
  原來這廝出了個水攻之計,卻是擔心被義軍發現,有了防備。
  於是,他就建議壹邊從浐河上遊築壩截水,壹邊派人在營地外圍挖掘壕溝。
  這樣的話,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官兵加強營地的防禦罷了,並不會往水攻那方面想。
  而從官兵營地外圍到義軍營地的距離,則利於張應昌猛攻義軍側翼的掩護,偷偷在其背後挖掘溝壕用來引水。
  而挖掘出來的殘土,剛好又可以用來填充義軍的壕溝,實在是壹舉兩得。
  壹切計劃都非常完美,只需要想壹想就讓人激動萬分。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水特麽不按套路來,它沒有去按照計劃去淹“順賊”,反而把在外面列陣的官兵淹了。
  這下子就慘了,張順等人沒有成魚鱉,他們反倒先成了魚鱉。
  多少三邊精銳,多少官兵將士,壹身好武藝,半生好富貴,壹朝全餵了魚。
  特別是明末將士都喜歡身穿棉甲,這玩意浸了水,那是重於千斤,哪裏能掙的脫?
  更有甚者,“賊人”也呼嘯而出,趁火打劫。
  他們點燃了鳥銃、火炮,如同打活靶子著壹般,盡情的殺戮著滾在泥水中的官兵將士。
  有些悍勇的官兵受不了這股鳥氣,也不由拿出火銃來試圖反擊,結果這才發現火藥盡濕,哪裏還能進行反抗?
  萬般無奈之下,眾人這才急急忙忙逃回了營中。
  然後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作繭自縛,官兵在營外挖掘的壕溝灌滿河水以後,反倒成了緊縛官兵的鎖鏈。
  官兵營地以南、以西正好為自己的所挖掘的壕溝所環繞,以東正是河水滾滾的浐河,而以北官兵和義軍營地之間又早已經變成了壹片汪洋澤國。
  這下子可就成了打又打不過,走又走不得的局面。
  “不妨事,不妨事!”渾身泥濘的陜西總兵官左光先不由尷尬的應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剛好官兵失了這許多士卒,原本短缺的糧草暫時得到了緩解;而滾滾河水的註入,壕溝又變成了利於防守的護城河!”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官兵正好可以依托營地固守,待其水盡即可。”
  “這河水原本人為而成,來得快取得也快,我估計不過壹兩日即會退去,到時候官兵是走是留,任憑隨意?”
  三邊總督梁廷棟仔細壹想,還真是這麽個道理,不由胸中又升起了壹股冀望。
  “如此也好!”他不由點了點頭,看著面前壹群如同泥猴子壹般的大明名將,不由哭笑不得道,“這壹仗敗是敗了,不過我們後面也不是沒有機會。”
  “妳們都回去換壹身衣服,再清點壹下士卒、器械、馬騾、火炮等損失,安排好防禦之事,謹防為賊人所趁……”
  “不好了,軍門!不好了,軍門!”梁廷棟話音未落,突然聽到早有士卒又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指著營外道,“賊人又開始挖土了!”
  梁廷棟聞言,不由目光壹凜,然後顧視左右道:“都出去看看吧,不知道張逆取這廝又弄出來什麽幺蛾子!”
  眾人出了營帳,淒淒慘慘的登上了瞭望塔往外壹看,頓時只覺得壹股寒意沿著脊椎骨壹路竄了上來,直沖到八片頂陽骨處,然後“啪”的壹聲炸的腦海裏壹片空白!
  “張逆取,妳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三邊總督梁廷棟大喝壹聲,只覺得眼前壹黑,差點壹頭栽到瞭望塔下。
  原來城外義軍赫然圍繞著官兵營地,又挖掘起壕溝來。
  若是讓義軍裏三層、外三層修築了防線,那麽即便河水退卻,官兵再也難以突圍出去了!
  “軍門,軍門!”諸將不由大為驚恐,連忙紛紛圍過去,使命掐他的人中。
  過來好半晌這人才悠悠轉醒,諸將還待問些什麽,不意梁廷棟掙紮道:“我固然死不足矣,唯有壹事飲恨在心。”
  “若誰能幫我完成,我這輩子哪怕即刻死了,也能瞑目了!”
  “軍門放心,但有我左光先在,定然不會讓那‘順賊’猖狂至此!”陜西總兵官左光先連忙指天發誓道。
  梁廷棟聽了閉上眼睛,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
  “軍門勿憂,但有我柳紹宗在,這壹次定然能夠帶領大夥突破重圍,逃出生天!”
  梁廷棟聞言不由扭過頭去,好似沒聽到壹般。
  “這……軍門,俺張應昌保證給妳尋回酋陽石柱都指揮使冉天麟,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沒……沒必要那麽麻煩!”三邊總督梁廷棟簡直要被他們氣樂了,不由指著身邊的士卒道,“請速殺此人……”
  “啊!”梁廷棟話音未落,諸將連忙沖上前去,壹刀結果了這廝。
  這時候副總兵葛麟這才問道:“莫非這廝便是‘順賊’的奸細,暗中泄露了我軍的行蹤?”
  “非也,非也!”梁廷棟搖了搖頭,憤恨道,“這廝實則烏鴉嘴也,每每說什麽‘不好了’,我軍必然遭其殃。”
  “若我不殺此人,我等又何以逃出生天?又何以東山再起?又何以討平‘順賊’?”
  現在妳照樣也不成!
  諸將妳看看我,我看看妳,頓時無話可說。
  其實這倒不怪三邊總督梁廷棟如此迷信,實在是這水勢太過蹊蹺,由不得他多想壹番。
  當然不獨梁廷棟,其他很多人也根本沒明白怎麽回事兒?
  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誰無法違背的自然規律,張順當然也不能。
  但是前世張順作為壹個建築工作人員,他卻深刻的明白若是單憑肉眼分辯地勢高低,那是要吃虧上當的。
  若想真真正正搞明白地勢高低,那是需要用專業的儀器進行測量才行。
  比如工地最常用的水準儀,只需要壹人觀測,壹人持桿,便能輕松測出來各處的高差。
  當時,官兵自以為準備“水攻”之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其實很快就被張順從河水退回的水漬上發現端倪。
  昨天早上的河水還在這兒,今天早上就退回了尺許,這明顯不是潮水漲落可以解釋的問題,那麽唯壹解釋就很明確了。
  感覺到官兵要進行水攻,張順第壹反應是什麽?作為壹個建築行業人員,第壹反應自然是測量高差!
  沒有水準儀怎麽辦?
  那就按照水準儀原理,做壹個簡單的儀器。
  張順讓士卒給自己挑選了壹個筆直的銃管,又做了壹個簡易的三腳架和鉛錘,於是壹套簡易的水準儀就出來了。
  他就用這套簡易的儀器連續觀測了半天,這才發現壹個搞笑的事情。
  原來和很多人的直觀感受相反,雖然這條河流由南往北,地勢漸低,但是其中也多有起伏。
  依據張順觀測,這附近唯有官兵營地和義軍營地兩處地勢較高,而兩營地之間的地方地勢最低。
  張順仔細壹想,這才發現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壹般軍隊安營紮寨,都盡量避免低窪潮濕之處,以免引發各種疾病。
  但是這時代有沒有相關測量工具,那該怎麽辦?
  自然是根據以往的經驗,選擇幹燥平坦之處。
  那潮濕的河邊,又有哪裏可能是幹燥之處呢?明顯就是地勢較高之處了!
  為了以防萬壹,張順還命令丁壯再度加高加厚了擋土墻,以防萬壹。
  於是水攻當日,眾人皆惶恐不安,張順卻悠然自得。
  他壹邊穿了身比較拉風的衣服進行裝神弄鬼,壹邊眼睜睜看著列陣在地勢低窪之處的官兵被大水淹沒了!
  這是什麽?
  這不是蒼天眷顧,這是自然科學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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