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四代重奸

歷史軍事

張順重生了,天可憐見的重生在明末,既不能上網打遊戲,又不能宅在家裏追番劇,這悲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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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明儒

大家請我當皇帝 by 四代重奸

2024-1-26 22:48

  “請坐!”張順示意了黃道周壹下,隨手遞去茶水道。
  黃道周沈默的看著張順以舜王之尊,竟然連個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沒有,不由眉頭大皺。
  我聽說王莽大偽似真、大奸似忠、大惡似善,還道是古人誇大其詞,不意今日方知世上果有此類!
  “聽孔老先生說妳要見我,不知所謂何事?”張順不耐繁文縟節,眼見雙方分定主客坐下,便直接開口問道。
  “呃……”黃道周也沒想到張順會單刀直入,差點被張順給問住了。
  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稍微斟酌了壹下措辭,這才開口道:“殿下,身為朝廷重臣,壹言九鼎。奈何如此坐視陛下荒唐行事,劫掠臣下耶?”
  “誰說本王坐視不理了?”不意張順聞言搖了搖頭道,“此事實乃本王壹手促成耳!”
  黃道周聞言壹楞,差點沒反應過來。
  “這麽說,殿下是要與天下人為敵了?”黃道周不由抑制著胸中不斷翻湧的怒氣,大聲質問道。
  好個賊子,居然供認不諱,想必是有恃無恐了!
  “天下人?”張順聞言不由樂了,“在遠西之地,有這樣壹夥人,他們聲稱自己是上帝的仆人。結果卻以神之名,行人之私。”
  “同樣在遠東之地,也有這樣壹夥人,他們口口聲聲天下人雲雲。”
  “其實只不過是欺上瞞下,上下其手而已,妳說我說的對嗎?”
  “妳……妳……”黃道周差點被張順壹席話氣的吐血,不由用顫抖的雙手指著張順,辱罵道,“巧言令色,無恥之徒;巧言令色,無恥之尤!”
  “哼,除了如潑婦壹般謾罵,難道堂堂石齋先生居然連壹句辯駁話都說不出來了嗎?”張順不屑的站前了反問道。
  “我如潑婦?”黃道周不由怒極而笑道,“恐怕是殿下強盜做久了,懂不得朝堂上的規矩。就算讓妳抄,又能怎樣?”
  “當初崇禎皇帝在時,查抄閹黨,李永貞二十九萬,田爾耕壹十八萬,崔呈秀七萬,許誌吉三萬,顧秉謙又獻三萬,除卻魏忠賢數額不明以外,滿打滿算,不過才六十萬兩白銀而已。”
  “只此之數,亦是朝野上下賣新皇壹個面子而已……”
  好家夥,道理講不通改威脅了!
  原來朝堂之上有朝堂之上的規矩,所謂雁過拔毛是也。
  昔日以“閹黨”之盛,權傾朝野,才抄出幾個錢?
  我勸妳莫要不識相,以免為他人做嫁衣!
  張順不覺又好氣又好笑,他搖了搖頭,這才開口道:“昨晚女記官回來就曾向我匯報,翰林、禦史壹幹人等各抄出白銀五七千兩不等,工部、戶部、吏部等實權官吏,各抄出數萬乃是幾十萬兩不等,何言少錢耶?”
  崇禎抄不出錢來,可不代表本王抄不出錢來。
  本王有的是“專業隊伍”,李自成負責準確識別官吏的貧富,耿仲明負責軟硬兼施的恐嚇,劉宗敏負責殘酷的拷打,然而再有本王的女記官清點入庫,最後由田秀英壹幹人等鑒定其中的古董字畫、珠寶珍玩價值。
  這是壹整成熟的“流水線”,最低限度減少了中間的“損耗”。
  “妳……妳……”那黃道周聽到此處,哪裏還不知道這是壹個專業的“強盜隊伍”,“我……我……我打死妳這個禍國殃民之徒!”
  張順萬萬沒想到,這廝辯不過就罵,罵不贏就向自己動手。
  若是尋常帝王,恐怕還真被他這壹下偷襲得手了。
  但是張順是何許人也?
  他自從孟津起兵以來,幾乎無日不戰,雖然身手遠遠比不得悟空、陳長梃壹幹人等,但是對付壹個黃道周還是手到擒來。
  說時遲,那時快。
  眼見黃道周暴起而來,張順只把手中的熱茶,連盞帶茶往他臉上壹擲道:“不知妳這張面皮,抵得住抵不住本王的好茶!”
  那黃道周又不是鐵面皮,如何抵得住滾燙的熱茶?
  眼見張順壹把擲來,連忙躲過了。
  只他這壹躲,卻給了張順喘息之際。
  好個張順猛的跳將起來,上前壹腳正蹬在黃道周的胸口,蹬了他壹個仰八叉。
  那黃道周正待起來,不意被張順壹腳踏實了,動彈不得。
  “殿下,怎麽了?”就在這時傳來了田秀英擔心的聲音。
  原來諸女早聽得前殿的動靜,但是又怕被人撞見了。
  思前想後之下,唯有讓文武雙全的田秀英冒險查看。
  當這田秀英趕到的時候,正是張順踏著黃道周之時。
  本來張順還想借機打上幾拳,出壹口惡氣,結果被田秀英這麽壹打打岔,氣兒倒是消了三分。
  於是,張順便擡起腳來,冷笑道:“說不過就罵,罵不過就打,如果連打都打不過呢?”
  “爾等‘三板斧’,吾盡知矣!”
  “妳走吧,看本王怎麽收拾妳們這些上欺君王,下辱百姓,無君無父,國之大蠹!”
  “妳……妳真不殺我?”本來黃道周都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了,萬萬沒有想到張順居然放過了自己。
  “食之無肉,棄之可惜!”張順搖了搖頭,下達了逐客令。
  “那……告辭!”黃道周雖然不明白張順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拱了拱手告辭了。
  “怎麽樣,妳和殿下談的怎麽樣?”孔貞運在外面等了許久了,壹見黃道周出來,不由開口問道。
  這是壹個被崇禎評價為“壹生學問只辦得壹張佞口”的黃道周,孔貞運心中難免抱有幾分期望。
  黃道周沈默的搖了搖頭,氣氛壹下子沈重了下來。
  過了好半晌,他這才補充道:“‘順……順賊’若是講理之人,壹切休提;若是不講理之人,即便某舌燦蓮花,又能奈何?”
  至於被人說的啞口無言,惱羞成怒,甚至惹得自己不得不動起手來,結果還沒賺上便宜的醜事,他是半句不提。
  “唉!”孔貞運長嘆壹聲這才無端的說道“這壹回老夫捐了壹萬兩……”
  “閣老高義!”
  “沒,我的意思是舜王這壹次帶頭捐了十萬兩。”孔貞運搖了搖頭道。
  “其中約莫有六七萬兩出自內庫,剩下三四萬兩都是由金銀首飾、散碎銀兩湊成。”
  “就這還差了壹兩千兩,舍著臉從幾個輔臣和侍衛手裏又借了些,這才勉強湊足……”
  ……
  黃道周終於明白孔貞運糾結的原因何在了。
  相比較整天往內帑摟錢的萬歷、天啟壹幹皇帝而言,張順簡直幹凈的簡直如同聖君壹般。
  按理說,到了他這種身份地位,隨便劃拉幾十萬上百萬兩白銀進腰包,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可是他真的壹文錢都不要,簡直比海瑞還海瑞!
  “哼!”沈默了半天,黃道周除了冷哼壹聲,以示不屑之外,竟沒有再口出不遜。
  不多時,兩人壹前壹後這才走到了午門。
  不曾想,那午門外正圍著壹堆人,壹個個群情激憤,正在那裏謾罵。
  “這是監生?”黃道周壹眼就認出來這些人的身份。
  “沒錯,是監生,所以老夫就只能送妳到這裏了。”孔貞運搖了搖頭道。
  原來明代中後期的生員、監生極不安分,不但常常參政議政,臧否人物,更是動不動就上書、鳴冤,壹度把內閣大學士們逼的都沒有辦法。
  其中已經被丁啟睿收監的傅鼎臣、薛宗周壹幹人等就是其中的典型。
  “好壹場腥風血雨,也不知舜王壹意孤行下去,頂不頂得住!”黃道周搖了搖頭,若有所指的提醒了孔貞運壹句,這才施施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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