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生

刀壹耕

都市生活

  李謙重生了。   另外壹個時空的1995年。   在這裏,他當然比普通人更容易獲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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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組樂隊?

完美人生 by 刀壹耕

2018-6-19 21:17

  有些話,必須從頭說起。
  郁伯俊接到《活著》的劇本的時候,是今年剛開春。
  那個時候,他剛懶夠,跟幾個編劇攢出了壹個新本子,找老曹也給捋了壹遍,自覺沒啥大問題,雖然仍是青春都市題材,但居然奇跡般地在裏面加入了壹些被老曹認為是“狗屁不通”、“牽強附會”的人生思索什麽的,反正外人看來壹鍋漿糊,他自己卻覺得倍兒爽的東西。於是,這就妥妥的拉班子建組,準備開擼了。
  劇本剛剛寄到的時候,人家郁伯俊忙著呢、爽著呢,收到了就看了看封皮,隨手扔在自己的工作背包裏了。雖說對李謙的劇本並沒有太多期待,但李謙壹直以來的行事、說話,都使得他說出的話總是擁有壹定的分量,讓郁伯俊也不敢完全以為他是在玩鬧。
  然後,他新戲的劇組很快拉起來了,演員也陸續到位,順利開拍了。
  拜完神,正式開鏡,當然要大吃大喝壹頓,先壯壯士氣,郁伯俊作為導演,當然是話事人,當天倒是沒喝酒,於是當天晚上,他跟自己當時的女朋友哈皮完之後,閑來無事也睡不著,就想起那個劇本來,然後翻出來看。
  這壹看,他就是壹夜沒睡。
  於是,新劇剛開機,他就盯著黑眼圈、哈欠連天的,被迫讓副導演接手導了壹天,自己就在壹邊傻坐著、瞎尋思。
  《活著》這個故事,並不復雜。
  說的是順朝末年,山東鄉下有個叫福貴的富二代,身為地主少爺,卻嗜賭成性,最終敗光了家產,卻反而因禍得福,在當時的民間起義軍占領了當地之後,躲過了壹劫,但隨後,他卻被當時的順朝官府給抓了壯丁,跟著去圍剿起義軍。期間他的母親去世,他的女兒也因為壹場疾病,成了啞巴。而他,壹開始是官軍,後來被俘虜,又成了起義軍,奔波多年之後,起義軍勝利,民國政府成立了,他勉強算是榮歸故裏。
  但從這個時候,悲劇開始了。
  他老婆家珍,因為有軟骨病,所以幹不了重活,全家重擔都壓在他身上不說,壹雙兒女也都因為各種無奈的悲劇而相繼去世,後來連個瘸腿的女婿都死了,只留下壹個小外孫叫苦根,跟著福貴回到鄉下。但當時生活十分艱難,就連豆子都很難吃上,福貴心疼外孫,就給苦根煮豆吃,結果苦根卻因吃豆子撐死……
  總之,生命中的每壹抹溫情,最後都被壹次次的死亡,直接撕裂。
  幾乎生命中的各種苦澀,都在這樣的壹個人生故事裏發酵著,誰看,誰苦得說不出話來。
  簡單來說,這樣的壹個故事,對於任何壹個稍微有些追求的導演來說,那感覺都像是饕餮之徒看見了壹桌美味的大餐壹樣,根本就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電影當然是聲電光影的綜合藝術,但壹個好的故事,卻是壹切的出發點,和落腳點。而像《活著》這樣的故事,萬中無壹。
  看完第壹遍,郁伯俊就確信:自己這輩子所追求的壹些東西,都在這裏了。
  甚至他覺得,幹完這壹把,自己就可以退休了!
  所以,他壹下子就掉進去了,足足迷瞪了三天,才緩過神來。
  緩過神來的那壹刻,他差點兒就決定直接收攤子,把手頭上這部戲的拍攝全部終止、全部廢掉,然後開始打磨手上的這個叫《活著》的本子。
  然而思來想去,最後,他還是先收起了這個明顯遭罵的想法,壹邊來回揣摩故事,壹邊心不在焉地開始導起了這部在他眼裏已經“狗屁不通”、“牽強附會”的都市愛情片。
  但與此同時,他做了兩件事。
  第壹件事,他問自己的助理要了壹個壹塊錢的硬幣,很鄭重地放到褲兜裏,每天都要掏出來把玩壹陣子;
  第二件事,他居然打破了自己每天晚上必須得有女人的生活習慣,把當時的女朋友直接趕跑了,自己挑燈夜戰,花了三夜的功夫,硬生生用鋼筆壹個字壹個字的把這個劇本抄了壹遍,然後,派人把自己的手抄本給曹霑送了過去。
  三天之後,曹霑打來電話,“拉上謙,咱們哥仨幹這壹把!”
  於是,郁伯俊的心裏就有底了。
  接下來,當心裏那股子躁動漸漸消退,表面上,他好像是突然回了魂,開始正兒八經地收拾起眼前的工作,但內心深處,卻有壹把火開始越燒越旺。
  這把火,壹口氣憋了能有小半年,終於,電影拍完了,郁伯俊立馬就殺過來了。
  ……
  別墅裏,褚冰冰又給郁伯俊添上壹套杯具,然後就閃人了,曹霑的書房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四個。而事實上,王懷宇不懂電影,就笑瞇瞇地坐著,也不插話,只是聽他們三個在那裏二打壹。
  “好兄弟,來吧,拉哥哥壹把,我要不趕緊把它拍出來,我都沒心思泡妞了妳知道嗎?”
  李謙搖頭。
  “伯俊別的是胡說,喜歡這個故事倒是真的。這個故事,我也喜歡,我加入!當然,我不懂導演,也沒幹過演員,我也就是能在壹旁給伯俊提個醒什麽的。謙,來吧,咱哥仨壹起弄把大的!跟妳說,我這些年看過的電影無數,寫過的劇本也有壹二十本了,但妳這個本子,是我看過的所有這壹類東西裏邊的前三名,屌,那是真屌!”
  李謙笑笑,還是搖頭。
  曹霑停下勸說,叼起了煙鬥。
  郁伯俊問:“為什麽?妳寫的故事,妳不想把它拍出來嗎?”
  李謙冷靜地回答道:“想。我當然想!但是,時機不到!”
  曹霑瞪大了眼睛,郁伯俊皺起了眉頭。
  李謙緩緩道:“我才只上大二,也還沒怎麽認真扛過攝影機,當然,曹哥做編劇內行,故事又是我寫的,所以,我倆給妳打下手,沒問題,也義不容辭。但是,妳還沒準備好!”
  郁伯俊聞言楞住。
  但片刻之後,曹霑猛抽了幾口煙鬥,卻居然點了點頭。
  “也對,謙說的有道理,妳……的確是沒準備好呢!這部片子,應該不是那麽好拍的!”
  曹霑壹邊說壹邊想,語速罕見的放到極慢,“這部片子,別人不說,就壹個男主角,國內能吃得下的男演員,屈指可數,那樣的咖,就憑現在的妳,根本降不住!這個降不住,不是說人家不聽話,或者別的什麽,主要是妳對這部片子的理解、拿捏,可能都未必跟得上人家,那到時候,妳壹個導演,卻壓不住戲,很可能就拍躥了!”
  郁伯俊終於冷靜下來,端起茶杯壹飲而盡,手指在茶杯上敲了敲,問:“那我該怎麽辦?”
  曹霑想了想,嘆口氣,道:“第壹,丟下妳那壹套騙錢的都市愛情片,認真搗鼓點東西,先拍上個至少壹兩部文藝向的東西練練手,第二,別的類型也不拍,就專挑這樣的人文色彩比較濃的本子、不賺錢的本子拍。等妳練熟了,底氣足了,到時候估摸著謙正好也畢業了,咱們再來弄這個本子!”
  郁伯俊又敲敲茶杯,思考片刻,扭頭看向李謙。
  曹霑說的道理,當然是對的。
  郁伯俊雖說經驗豐富,但只是拍那種單調的純商業片,而且還是都市愛情商業片的經驗豐富,但文藝向的片子,而且還是《活著》這個級別的,足以呈現出人類大喜大悲的東西,卻不是他眼下這點經驗就能玩得轉的!
  要知道,原版《活著》可是張國師最好的作品!
  在1994年,這部片子在戛納可是拿下了評委會大獎,葛大叔還拿了影帝!
  整個華語影史,這部片子不敢說第壹,至少前三名穩穩當當!
  所以,曹霑的建議,其實正是李謙想要說的。
  面對郁伯俊詢問的目光,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
  晚上兄弟們聚餐。
  大聊特聊。
  酒到半酣,李謙說起自己最近正在考慮要不要正式出道發專輯的事兒,曹霑壹時興起,跑過去抱了把吉他過來,讓李謙唱。
  雖然喝了幾兩酒,但李謙的嗓子還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有點失常,但仍然好聽。
  聽完了,幾個人壹致覺得,那就出道吧!
  用郁伯俊的話說就是:反正妳們壹家子都是出唱片的,妳那倆女人,又不是省事兒的,妳就算躲,也躲不了幾天了。現在這媒體,越來越發達,早晚有壹天,妳會無所遁形,還不如幹脆點自己站出來,媒體反倒不會揪著妳不放了。
  李謙還在猶豫,王懷宇突然說:“說起來,來了順天府,給我也憋得夠嗆,謙,妳要是真想出道了,回頭缺個什麽嗩吶缺個笙之類的,記得打招呼,我就義務幫工就行。”
  他的話說完,還沒等李謙點頭,曹霑卻是突然說:“我突然覺得,咱們四個關系那麽鐵,要不幹脆咱們組個樂隊玩怎麽樣?”
  刷的壹下,似乎有壹道白光從李謙腦海裏壹下子劈過去了。
  王懷宇楞了壹下,雖然是話趕話,但他卻好像是突然被驚醒,壹臉驚喜地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拍了壹巴掌,道:“好啊!”
  然後倆人壹起扭頭看向李謙。
  李謙的眼睛亮晶晶的,興奮、試探,卻又不確定地問:“組個樂隊?玩……搖滾?”
  曹霑也猛地在大腿上拍了壹巴掌,“當然玩搖滾!不玩搖滾玩什麽?”
  說話間,他擡頭看向郁伯俊。
  郁伯俊正在癡呆中,趕緊舉起雙手,“妳們別算我啊,我可不是玩音樂的。再說了,接下來我還要搗鼓幾部戲呢,妳們又不是不知道!”
  說話間,他伸手指著李謙跟曹霑,“妳們倆啊,剛才咱們可說好了,我不管妳們要玩什麽,總之,壹人幫我弄個本子!”
  他這麽壹說,曹霑突然噗嗤壹聲笑出來。
  接下來,王懷宇這個老好人居然也跟著笑,而且倆人很快就笑到前仰後合。
  郁伯俊楞了壹下,旋即滿臉無奈,李謙則有點懵。
  “妳們……笑什麽?”他問。
  倆人繼續哈哈大笑。
  過了壹會兒,王懷宇才壓住笑,很艱難地說:“壹說起伯俊玩音樂,我就想起……我就想起……哈哈哈!伯俊……”他笑得臉膛通紅,看著郁伯俊,“誰說妳不是玩音樂的,妳自己告訴謙,妳學過什麽樂器來著?”
  曹霑的笑本來已經快停下了,聞言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幾乎無法停止。
  郁伯俊滿臉囧色,李謙越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於是,他扭頭看向郁伯俊,“郁哥,妳學什麽樂器了?他們怎麽就笑成這樣?”
  郁伯俊無奈地伸手沖曹霑和王懷宇指指點點的,壹副恨到不行的樣子,“妳們真是……哎呦餵,我真是服了妳們倆了!咱這哥們到頭了啊!”
  李謙越發好奇,推推他的胳膊,“這有什麽的,說說,都已經倆人知道了,妳不說,我找他們還不是壹樣問出來?說!”
  郁伯俊有些尷尬,壹副死活都不願意說的樣子。
  曹霑和王懷宇終於慢慢地停下笑,王懷宇還很不好意思地沖郁伯俊作揖,“老弟,老弟……對不住,對不住啊!是哥哥我的錯,我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李謙抱起肩膀,不說話了。
  郁伯俊扭頭瞥他壹眼,無奈皺皺眉頭,勉強開口道:“是這麽回事,我們家族有個規矩,別管男孩女孩,從六歲開始,必須選擇壹門樂器。據說我曾祖之所以定下這個規矩,是因為覺得音樂能陶冶人的情操,至少是不至於讓自己的子孫徹底淪為廢物,就算是花天酒地,至少也能有點品位,所以呢,我當然也要從小就選壹門樂器開始學。”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見曹霑和王懷宇都壹臉壞笑地看著自己,忍不住道:“妳倆,罰酒,趕緊的!”然後才扭頭對壹臉好奇的李謙繼續道:“當時呢,我什麽都不懂啊,我爸又不管我的事兒,整天就是喝酒、談生意,然後……然後……我三叔,給我推薦了壹門樂器,說咱們家至今都沒人學過那個,妳學那個,指定與眾不同的。”
  “然後,我就學了幾年。後來壹直到我十四歲那年,才終於知道我三叔讓我學那個樂器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聽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可就是不切正題,李謙忍不住問:“那妳學的,到底是什麽樂器?至於讓曹哥和王哥笑成那樣?”
  郁伯俊無奈地聳聳肩,低了頭,道:“簫。”
  “簫?”
  李謙楞了壹下,旋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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