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樂園

三天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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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個號稱可以讓玩家體驗到的絕望和恐怖感覺的遊戲,能否讓他重拾恐懼?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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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0章 夏日的回憶(十七)

驚悚樂園 by 三天兩覺

2018-6-14 09:28

  邁入學校的大門後,左手邊是壹個不算太大的操場,而右手邊……就是教學樓了。
  那間教學樓的門看著很眼熟,稍稍走近幾步便可發現,那就是之前他們在“夜間版”的學校內看到過的“出口大門”。
  此時,這扇門是開啟的狀態,離著七八米遠時,覺哥和若雨就已經聞見壹股血腥味從裏面飄出來了……
  “哼……看來這段劇情有點那啥啊。”在進入教學樓前,覺哥出言提醒道,“雖說在限定劇本裏戰鬥的部分不算很多,但容錯率反而比正常劇本要低……妳可留神啊。”
  “無妨。”若雨卻是淡定地回道,“反正我已經把‘只有源才能解開的謎題’給解了,接下來就算我掛了也不會影響最終通關的。”她頓了頓,“倒是妳自己……應該小心壹點。”
  兩人對話之際,已然走入了教學樓中。
  樓道內的景象看著是很滲人的,如果將兇殺現場的殘忍程度分壹下級的話,那眼前的狀況肯定屬於“血流成河級”。
  在剛進門的地方,就能看到兩具屍體……而且是兒童的屍體。
  不用湊近去看,也可以明顯看出那兩個幼小的身軀上被留下了諸多駭人的傷口,就好似他們在這走廊裏被某種野獸給攻擊了壹般;他們那極度扭曲的面容,也仿佛在向目擊者訴說著他們死前所遭遇的巨大痛苦和恐懼。
  再往裏走,地板上就出現了許多拖行而成的血痕,壹路向內延伸而去……
  封不覺自然沒有因這些景物而遲疑,他若無其事、大步流星地往裏走著;若雨在看到這些後雖是微皺眉頭,但她也沒說什麽,只是緊跟著覺哥。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第壹個拐角處,在這裏,覺哥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嗯……”封不覺望著墻壁念道,“那個嵌在墻壁裏的神龕不見了。”
  “這樣才正常吧。”若雨接道,“現實世界中,哪兒會有學校裏面放神龕的。”
  “這不是正常不正常的問題……”覺哥接道,“我認為,這個變化意味著兩種可能……其壹,我們此前所在的地方,其實整個都是‘鬼境’,而這裏,才是現實中的學校;其二,且不說真假,就論時間……我們這會兒所處的地方可能是‘過去’的重九小學……所以在這個時間點上,還沒有那個神龕。”
  “那有沒有第三種可能……”若雨想了想,再道,“此前我們所見的‘神龕’是系統安置的,就好比那個漢諾塔機關壹樣,單純是為了制造謎題、推動劇本進程而做出的東西。”
  “呵……”聞言,封不覺輕笑壹聲,“我倒是希望妳說的這種可能是真的,那樣還比較省心……”
  “什麽意思?”若雨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什麽,面露疑色地問道。
  “妳想啊……假如這神龕真是系統為了推動劇本進程安放的、類似於‘寶箱’的東西,那它就單純是個道具而已了,沒什麽好研究的。”封不覺應道,“但……假如不是的話,就說明這個神龕、以及神龕裏那個詭異的木偶……是關聯著某種劇情的。”
  “我懂了……”若雨跟上了覺哥的思路,即刻接道,“妳所擔心的事情是……劇本都走到眼下這個階段了,我們仍對那神龕木偶的劇情壹無所知,這極有可能是壹種隱患。”
  “沒錯。”封不覺點頭應了壹句,然後轉個身,接著往裏走,“所以我由衷地希望咱們接下來遇到的劇情能把這檔子事兒解釋清楚。”他笑了笑,“如果那個木偶能直接蹦出來,大喝壹聲——‘老子就是大BOSS,來戰個痛快吧’,那就最好了。”
  “嗯。”若雨面無表情地接道,“雖然我認為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幾乎是零,但……祝妳如願以償吧。”
  說話間,他倆又朝裏走了壹段,來到了生物教室和二年B班之間的那段走廊。
  此時,這兩個教室的門都是開著的,且生物教室裏隱隱有聲音傳出。
  因此,覺哥和若雨皆朝那生物教室裏看了壹眼,結果,他們看到了這樣壹幅景象——
  壹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或者說……男屍,仰面朝天地躺在實驗臺上;他的胸腔是開著的、幾根肋骨像是花瓣般綻著,其內臟和血汙則已流了滿桌滿地。
  還有壹個看上去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兒,正跪坐在屍體的腹部,手持著壹把鉗子和壹把小刀,埋頭進行著壹些類似木工活兒的工作;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樂在其中。
  “這個……是沢田吧。”封不覺只用了壹秒就認出了實驗臺上的小男孩兒在“那張合影”上出現過。
  不過,覺哥並沒有用肯定的語氣說眼前這個百分之百就是沢田,因為那張合影上並沒有寫名字,而成年版的二年A班學生都被玩家載入了、在玩家們的眼中看起來就成了彼此的樣子,所以無法用成年後的相貌和童年的對照作為參考。這就導致了……玩家們可以確認除了鈴木和野口之外的四個男生分別是冨樫、沢田、山田和渡邊,但具體誰是誰,卻是分不出來的……
  “這壹幕……難道是曾經發生過的現實?”另壹方面,若雨對生物教室裏的狀況還是比較吃驚的,她問這個問題時,帶著壹種難以置信的語氣。
  “嗯……這的確有點說不通。”封不覺這邊,則已經開始往技術性的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了,“即使我們可以用‘沢田八歲時就是個發了瘋的變態殺人狂’來解釋動機,但客觀來說……他要完成這次犯罪確是非常困難的;哪怕他能成功毒殺生物老師,但憑他壹個八歲孩子的力量……又是怎麽把屍體搬到實驗臺上的呢?難道生物老師是主動躺上去讓他解剖的?”
  不管看待問題的角度有何種偏差……他們倆的疑問,皆在三秒之後就得到了解答。
  那壹刻,覺哥和若雨的余光同時瞥見了走廊遠處有壹道移動的影子,於是,兩人雙雙轉頭望去,看到了……壹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用單手拖著壹具成年人的屍體,緩緩從廁所裏走了出來。
  “三千院同學力氣挺大的嘛。”就算是在這種時刻,封不覺還是能用輕松的語氣玩笑道,“這步履輕快的單手拖屍之姿,不禁讓我想起了三角頭(寂靜嶺中的壹種怪物)兄臺,當然了……二者的身形差了好多倍。”
  和男生們的情況壹樣,合影上的三名女生具體誰是誰,同樣是無法分辨的;而覺哥之所以推測這個孩子是三千院,是因為他認出了被拖行的那具屍體正是音樂老師……
  “這些孩子……”若雨還是挺正經的,她沒有接覺哥的玩笑,只是肅然言道,“……八成是被什麽東西給附身了吧?”
  “也可能是被某種強大的邪物給控制住了。”封不覺接道,“總之……我們接著看下去便是,不出意外的話……在這段劇情後,那個控制他們的家夥就會現身了。”
  覺哥顯然對噩夢劇本的套路熟得很,他也逐漸意識到了眼前這些是類似“死亡片段重現”的橋段,只不過這段內容不是以CG的形式、而是以壹種“代入式旁觀”的方法去呈現的。
  “走吧,咱們再看看其他房間裏的情況。”待三千院拖著那具女屍進了音樂教室後,封不覺回頭看了若雨壹眼,示意她跟上自己。
  “我們……”若雨猶豫了壹下,又朝生物教室裏看了壹眼,“……不管管嗎?”
  “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了,沒什麽好管的。”封不覺回道,“這段劇情就是要讓我們‘看’的,我們也該慶幸……只需要‘看’就行,因為我覺得要‘打’的話未必能贏……”
  這麽說著,他已朝前走去了。
  若雨思索了兩秒,也沒再說什麽,默默地跟上了覺哥。
  長話短說……
  之後的十分鐘裏,兩人把學校上下都看了壹遍。除了校長室對面的倉庫門、以及那個秘密酒窖的入口是關閉狀態之外,其他門都是開啟著的,而那些開啟著的房間內的場景也是類似的——簡單地說,就是二年A班的某個學生,正在用十分殘忍的手法愉悅地處理著屍體。
  那些屍體有成年人的、也有孩童的……有完整的、也有殘缺的……
  無論如何,壹圈兜下來之後,基本可以確定——學校裏的活人,只剩下了七個。
  而那七人,正是玩家們所扮演的六名二年A班成員、以及班長渡邊。
  “我明白了……”十分鐘後,探查完了二樓,重新回到壹樓走廊的封不覺若有所思地念道,“通過這段劇情,我們掌握了兩項很重要的信息。”
  “壹是將合影上那些孩子的名字和臉壹壹對應了起來。”若雨接過他的話道,“二是了解了這間學校裏曾發生過這樣壹場屠殺,且兇手正是我們扮演的那些人物。”
  “正確。”封不覺打了個響指,再道,“那麽問題來了……當年這七個小煞星,是如何逃脫法律制裁的?還有……操控他們的東西,又是什麽呢?”
  就在覺哥這句話出口之時,忽然……
  “是‘它’。”壹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回應了封不覺。
  覺哥和若雨循聲望去,只見……在那走廊的拐角處,不知何時出現了壹道人影。
  “妳是……”封不覺認出了那個男人,正是此前站在操場上的那位。
  “我叫冢本翔太,是壹名陰陽師。”冢本回道。
  “哦。”封不覺隨口應道,“這樣啊……是妳把我們弄到這裏來的?”
  “是的。”冢本回道,“以我目前的力量……只能做到這壹步了。”
  “什麽叫目前的力量?”封不覺道,“這究竟是什麽狀況,妳能不能解釋壹下?”
  “也許在妳們聽來會很難接受,不過……還請妳們相信我……”冢本回道,“剛才妳們看到的這些情景,全都是曾經發生過的現實,我知道妳們已經不記得了……但……”
  “我們相信。”封不覺打斷了對方,非常冷靜地言道,“妳接著說。”
  “呃……”冢本倒是有些楞了,“事……事情是這樣的……此刻,妳們真正的肉身其實都在二年A班的教室裏;但妳們靈魂被‘它’帶入了幻境中。”
  “妳是說……”若雨接道,“我們之前所在的那個空間,也是幻境?”
  “對!”冢本應道,“妳們此前所在的重九小學、現在所在的重九小學……皆是‘它’制造的幻境;它是想利用妳們的靈魂……再次解開他的封印。”
  “哦?怎麽個利用法?”封不覺道。
  “妳們在‘那邊’的時候,看到神龕了吧?”冢本問道。
  “看到了。”覺哥的回答簡明扼要。
  “那神龕是我的師父所制造的封印。”冢本接道。
  “封印什麽?它?那麽‘它’具體是個啥呢?妳師父又是誰?”覺哥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
  “這就說來話長了……”冢本回道。
  “沒事,妳慢慢說,我們不急。”封不覺道。
  冢本點點頭,思索片刻,開口道:“事情……還得從二十六年前說起……”
  他的敘述開始了,最初的那壹段描述,和另壹邊的那個“冢本”所說的壹樣,只不多他並沒有說覺哥他們是“鬼”。
  而在說完了有關“它”以及“520慘案”的事情後,這個冢本再道:“慘案發生後,警視廳的高層秘密找到了我的師父——奈良法師,讓他來處理這間學校裏的邪物,也就是……‘它’。”
  “雖然……我的師父道行很高,但‘它’實在是太可怕了……”
  “除靈的那晚,師父壹進入這間學校,便發現‘它’的強大遠超自己所想,以自己的力量無法將其消滅;但那時想走也走不脫了,於是,師父只能拼盡全力將‘它’就地封印。”
  “那晚之後,不到五十歲的師父壹夜白頭,他那件世傳的‘晴明狩衣’也被邪力所染,最後被他給燒了……”
  “此後,師父壹直隱居在廟裏,全心教導我們這些弟子,沒有再外出除靈。直到,二十年後的壹個夜裏……”
  “那晚,他忽然把我和師兄們全都召集到榻前,對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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