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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樂園

三天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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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個號稱可以讓玩家體驗到的絕望和恐怖感覺的遊戲,能否讓他重拾恐懼?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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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2章 劍神壹笑(完)

驚悚樂園 by 三天兩覺

2018-6-14 09:28

  林顏的話,像壹把鋼刀,深深地剮在了賀陽信次的自尊心上。
  假如說這話的人是壹個自大又無知的江湖二流人物,賀陽信次倒不會去在意。
  可是……這話從林顏嘴裏說出來,就顯得很刺耳了。
  因為,每壹個聽到她這樣說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認可——她所言非虛。
  “哼……”兩秒後,賀陽信次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壹聲,接道,“我不知道什麽閻王不閻王的,總之,妳若也是中原武林的壹份子,那就最好聽著……自今日起……”
  賀陽信次本來想把他準備壹統中原武林的那套話跟林顏也說上壹遍,沒想到……
  “小姑娘,妳的武功是跟誰學的?”林顏根本連理都沒理他,在道完那聲“就憑妳”之後,林顏就撒開白馬的韁繩,朝前走了幾步,來到鳳美玉跟前,問了她壹個問題。
  “我……”鳳美玉被問話時,也是楞了壹下,畢竟眼前的林顏看起來比她要年輕得多,壹開口便用長輩的口吻稱她壹聲“小姑娘”,讓她有點意外,“……自己從秘笈上學的。”
  “原來如此……”林顏微微點頭,“我要沒猜錯……妳應該是在毫無武功底子的情況下,憑自己的揣測,同時去練了好幾門中下乘的內家心法……結果就把經脈氣血都練得亂七八糟,搞壞了身子。”
  “妳……”聽到這兒,鳳美玉神色陡變,因為對方所說完全正確,“……前輩!”下壹秒,鳳美玉便改變了對林顏的稱呼,“莫非前輩有治好我的法子?”
  “有啊。”
  林顏說出這兩個字時,鳳美玉的臉上露出了難掩的驚喜之色。她剛想再開口求對方幫忙,不料,林顏的右手已然化掌壹攫,摁在了她的天靈蓋上。
  曾經還是“閻王”時,林顏的武功便已至天人之境,如今她再度出手,用的已是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手段。
  眼下,她那壹掌來得很慢、很輕,甚至可以用溫柔來形容,但偏偏是這樣的壹掌,卻讓周遭的所有人產生了“換成我也絕對躲不開這招”的想法。
  “呃——啊——”
  數秒後,鳳美玉猛然露出痛苦之色,並慘叫出聲。
  在林顏的掌力下,鳳美玉毫無抵抗之力地跪倒在地,緊接著,其全身的毛孔都開始滲出油膩的血汙……
  那些汙物多得讓人覺得難以置信,活像是壹團團被擠出身體的泥漿,黏糊糊地從鳳美玉的衣物中湧了出來。封不覺此前用陽電子炮轟出的凹痕,此時恰好成了容納這汙物的“溝渠”。
  又過了片刻,林顏大氣兒都不喘地停止了施為,收掌而立:“這就是妳要的‘法子’了……”對她來說,這種舉手之勞,沒必要解釋太多,直接做就是,“妳的經絡和氣血我都已理清,從今以後只要妳別再按照那種自行領悟的奇怪方法運功,就不會有事。”
  她說這話時,全身血汙的鳳美玉正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此刻,鳳美玉的樣子已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她從那病態般肥胖的白梅教主,變回了當年那風姿綽約、容貌美艷的鳳兒。
  “前輩!”恢復了原本樣貌的鳳兒激動地望著林顏,“前輩的大恩大德……鳳兒沒齒難忘!”她對自己的稱呼也變了,“只要前輩壹句話,就算是當牛做馬……”
  “我有馬。”林顏還是用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打斷了鳳兒,“妳那身子骨,也當不了牛馬,還是好好做人吧。”
  鳳兒不知還能說些什麽,眼淚止不住地從她的眼眶中淌落。她用手抓著自己身上那已經臟粘不堪、且明顯過於寬大的衣物,緩緩站了起來。雖然那衣服裹在身上的感覺頗為難受,但這會兒她要是不這麽抓著,那衣裳基本就會和床單似的整件滑落下來了。
  “餵!女人,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待鳳兒站起時,賀陽信次又壹次開口,沖著林顏道,“妳給我聽著……自今日起……”
  “封寮主,多年未見,妳倒是變得不多。”結果,林顏又壹次無視了賀陽,接著往前走去,並沖著前方的覺哥道,“不過……妳好像遇到了壹些麻煩。”
  此時,在覺哥的要求下,程勇已經把他給放下了;原本躲在暗處的王窮、程威和賀陽景子,也已來到了覺哥的附近。
  “呵呵……還好吧。”封不覺笑道,“既然妳已來了,我也就沒有什麽麻煩了。”
  “妳就這麽確定我會幫妳?”林顏的眼中閃過壹絲戲謔之色。
  “妳說呢?”封不覺笑意猶在,反問了壹句。
  短暫的沈默後,林顏也笑了。
  這壹笑,當真是傾國傾城,嫣然如夢,仿佛連世上最冷酷的心都能為之融化。
  林顏,已多年沒有這樣笑過了,她也記不得自己上壹次發自內心地露出笑容是在何年何月。
  這些年來,她雖然舍去了“閻王”的身份,但終究是無法像普通人那樣生活。
  沒有了目標和負擔的她,是自由的,卻也是孤獨的。
  這世上已無人還認識她,而她也不想去結識那些還在紅塵中打滾的癡愚之人。
  和人比起來,她更喜歡跟這個世界、跟這片天地打交道……
  所以,她每年都會去很多地方,看不同的風景。
  她會在冬日去雪山尋梅,在初春到關外踏青,在盛夏去海外周遊,在殘秋到葬心谷賞櫻……
  同樣是以武入道,林顏如今的修為早已超越了當年的曹欽;除了壹頭白發外,連歲月都無法在她的身上再留下什麽痕跡。
  這個時候的林顏,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更像是“仙”。
  塵世間的煩惱,對她來說已毫無意義,壹百歲以後……她也不再去計算自己的年齡了。
  對這樣壹個人來說,這世上還有什麽事物是能讓她能有所觸動的呢?
  無疑……也只有“故人”了。
  莫說封不覺是對林顏有“再造之恩”的恩人,就算他是個仇人,林顏也會救他的……
  當時間抹去了妳記憶中所有的人,並不斷改變著世間所有的物,妳才會發現回憶究竟是多麽珍貴的壹份財富。
  這種微妙的感情,也只有那些活得非常久的人才能體會到。
  “混蛋!我在跟妳說話呢!”就在林顏露出笑容的同時,終於,另壹邊的賀陽信次忍無可忍地爆發了……
  在自稱“劍神”後遭到輕視也就算了,之後又連續兩次被對方無視,這是賀陽信次從未經歷過的奇恥大辱。
  他也不管林顏和覺哥的對話了,抄起鈍劍便從後方殺上,壹記縱劈直取林顏的頭頂。
  “真是煩人……”而林顏,只是略顯不耐煩地念叨了壹聲,繼而回身擡手,用壹個在旁人看來不緊不慢的動作,以左手的三根手指,輕松地捏住了那斬向自己的鈍劍劍鋒。
  當劍鋒被她那漫不經心的動作止住時,賀陽信次的臉都抽搐了……
  不信邪的他再度發力,想把鈍劍壓下去,可任他用上十二分的力量,被林顏捏住的劍刃都紋絲不動。
  “從別人背後偷襲,也是‘劍神’所為嗎?”林顏看向賀陽信次時,其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壹副嫌棄的神情。
  “能憑手中之劍,敗盡天下英雄,這樣的我……當然就是劍神!”賀陽信次並不退縮,他自有他的壹套理論,“只有妳們這些沽名釣譽的中原人,才會糾結於什麽‘背後偷襲、勝之不武’之類的謬論……照妳們的意思,對決雙方使用的兵器若有優劣差異,也是勝之不武嗎?兩人的年紀不同、習武的年份不同……也算是不公平嗎?”
  “妳是這麽認為的嗎……”林顏聞言,沈吟道,“嗯……那也好。”她頓了頓,“至少我贏了妳之後,也不會被說成是‘以大欺小’。”
  她這句話,又讓賀陽信次有點兒懵逼了。
  賀陽的武道,是“力量之道”,追求的是“殺戮”和“勝利”;而殺戮和勝利,都是俗世中人才會有的“執著”。
  這類“執著”,恰是擋在“以武入道”這條路上的門檻;所以,賀陽信次是走不到“道”這條路上的,他也不會理解為什麽眼前這個看上去那麽年輕的女人會處處以“前輩”自居。
  “那麽……按照妳的理論……”過了壹會兒,林顏松開了對方的劍刃,接道,“只要今日妳敗在我的劍下,就證明……我才是真正的劍神,對吧?”
  賀陽信次順勢收劍,回撤了幾步,站到了壹個自己在對決中最有把握的距離上:“成王敗寇……若妳真能贏我,稱壹聲‘劍神’也是理所當然。”他微頓半秒,虛眼望著林顏,“不過……妳的‘劍’在哪兒呢?”他將對方從上到下打量壹番,林顏身上怎麽看都不像是藏著劍的樣子,“難道……妳用的是藏在腰帶中的軟劍?”
  聞言,林顏面露不屑。她緩緩將雙手背到身後,傲然而立,給出了壹個奇怪的回應:“妳的劍又在哪兒呢?”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竟讓賀陽信次渾身壹震。
  他的手裏的確是有壹把劍,但那並不能說明什麽……
  “劍在手中”的境界,和“劍在心中”的境界,宛如雲泥之別。
  這壹點,賀陽信次是很清楚的,因為……他也是達到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之境界的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使用這把連口子都沒開、也沒有劍鞘的狹長鈍劍作為武器。
  “哼……”思索了幾秒後,賀陽信次左手握拳,輕輕叩了叩自己的心口,“我的劍……在這裏。”
  “哦……”林顏用壹種近乎慵懶的態度接道,“那我的劍,也在妳那兒。”
  “妳說……什麽?”這回,賀陽信次是真聽不懂了。
  “妳手上的劍也好,妳心裏的劍也罷……”林顏接著道,“妳以為那是妳的東西,其實……並不是。”
  “那還能是妳的東西不成?”賀陽信次感覺對方是在故弄玄虛,故而用強硬的語氣頂了壹句回去。
  “唉……”林顏輕嘆,“說了妳也不懂……”她面露悲天憫人之情,“出手吧,等妳輸的時候……妳就懂了。”
  “放心……”賀陽信次也是不服,他當即擺好了架勢,“不用妳說,我也會出……”
  他的話沒說完,整個人便似流星壹般疾掣而至。
  賀陽信次顯然是故意的……他最後那半句話,只是壹種讓對方放松警惕的手段;在這種情形下,人往往會下意識地以為對方會把話講完才出手,可賀陽偏偏就在講到半截的時候突施冷箭。
  這法子雖不算復雜,但的確是很奏效,過去……很多東瀛的頂尖高手,便是敗在了他這突然的壹劍之下。
  而賀陽信次的這壹劍,也是他傾畢生之力所創的劍法中最強的壹式——神傳極劍流·最終奧義·三途朧月。
  這是人世間至惡至殺的壹劍,也是賀陽信次所遵循的武道的巔峰之技。
  劍式乍現之瞬,賀陽信次以壹種連玩家們都為之震驚的速度,將身影化入流光。
  霎時,劍破血肉之聲,驟起!
  晃眼壹過,賀陽信次身影再現,而他手上的那把鈍劍,不知為何……竟然貫透了他自己的心臟……
  “妳現在懂了嗎?”林顏站在原地,半步都沒動,也沒人看到她在那壹剎間做了什麽。
  不過那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彌留之際,賀陽信次的確是明白了壹些事……
  原來,在“無劍境界”之上,還有更高的壹重境界;達到那個境界的人,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
  真正的劍神,無須去問,也不會去在乎“劍在何處”。
  在最後的時刻,賀陽信次也笑了,笑容中透出幾分淒慘,但其眼中卻沒有半點遺憾。
  對壹名劍者來說,能夠死在林顏這樣的對手手中,並能夠通過死亡了解到自身的渺小以及劍之真意……那他絕對也是死而無憾的。
  “我還以為妳不會殺他呢。”這會兒,封不覺已從【鬥魔降臨】的副作用下恢復、並灌下了壹瓶生存值補充劑;雖然絮懷殤和倦夢還他們很想阻止覺哥回血,但考慮到林顏在場……他們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
  “我的確沒打算殺他。”林顏又轉頭望著覺哥道,“他能否活下來,取決於他自己……若他的劍上尚存那麽壹點兒仁者之心,他很可能就不會死。可惜,他的武道沒有什麽仁義,單純只是壹條鋪滿了死亡的血路……”
  “哦……也就是說他死了活該嘛。”封不覺壹邊說著,壹邊不動聲色地靠近了賀陽信次的屍體。
  這壹刻,除了林顏之外,誰都知道他要幹什麽了……
  “妳要做什麽?”因此,會問出這個問題的人,也只可能是林顏。
  “拿壹件東西。”封不覺回話時,已經用非常嫻熟的搜屍手法,把“劍舞草記”從賀陽信次的身上摸了出來。
  在他拿到那件物品的同時,系統提示即刻在其耳畔響起:【您已獲得“劍舞草記”的所有權】;而其余三名玩家,也如覺哥預料中的壹樣,聽到了【主線任務已失敗】的系統提示。
  “這就是劍舞草記?”待覺哥把物品放入懷中時,林顏淡定地問道。
  “哦?”封不覺從對方的問題中猜到了什麽,試探著接道,“妳也知道這劍譜的事?”
  “當然知道。”林顏說話都是坦坦蕩蕩,沒什麽好隱瞞的,“就算我已不是江湖中人,這種路人皆知的消息……我又豈會不知?”
  “那……”封不覺眼珠子壹轉,又道,“妳對這劍譜……應該沒什麽想法吧?”
  “沒有。”林顏用很平常的口吻回道。
  這話由她說出來,還是很具說服力的,畢竟……就算是寫下劍舞草記的裴旻本人復活,估計也不是她的對手……
  “哦。”封不覺也擺出很隨意的樣子,應了壹聲,隨即又道,“那妳今天來這兒是……”
  “我想出關去走走。”林顏回道。
  這理由換個人來說絕對會被當成是扯淡……哪兒有那麽巧的事?劍舞草記在這兒出現的當天,妳正好旅遊路過?
  但,林顏這麽說……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妥。
  “誒~巧了!我正好也想出關。”封不覺壹聽,立刻來了個借坡下驢,接道,“既然順路,要不……咱倆就同行壹段、順便聊上幾句?”
  “好啊,我本來也是想跟妳聊上幾句的。”林顏隨口回了壹句,接著,她就過去牽上白馬,沿著臨閭鎮的主街繼續前行。
  封不覺則是以最快的速度湊到林顏身邊僅壹人之隔的地方,和她肩並肩壹塊兒朝前走去。
  “王老板,咱們的買賣還作數,妳別著急。”臨行前,覺哥也沒忘了給王窮吃顆定心丸;畢竟王窮也是“劍舞草記”的爭奪者之壹,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封不覺很周到地跟這NPC先打了聲招呼,意思就是——“劍舞草記我慢點兒還是會交給妳的,但不是現在。”
  王窮也是聰明人,按照他的想法……其實也是讓覺哥先把劍譜帶走更好;只要覺哥站在林顏附近,那無論是他的人、還是劍譜,便都是絕對安全的。
  相反,假如覺哥現在就把劍譜給王窮,王老板反倒很尷尬,因為另外兩撥玩家和埋伏在周圍的武林人士都是劍譜持有者的潛在威脅。
  只是……對於絮懷殤他們來說,封不覺眼下的舉動,就有點玩兒賴的意思了;他這麽壹搞,另外兩隊人若是還敢對他出手,其結果八成就是被林顏給反秒回去。
  但要是他們不動手的話,壹個小時後,覺哥便可以聊著閑天取得劇本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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