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

要離刺荊軻

歷史軍事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朕奮三世之余烈,用天下之大義,乃執三尺劍,以做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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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鼓噪

我要做皇帝 by 要離刺荊軻

2018-6-22 23:15

  王溫舒非常興奮,興奮的都快要打擺子了。
  出了溫室殿,他腦中還在不斷的回想著方才短暫的面聖經過,尤其是天子充滿希冀和期待的眼神,讓他只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
  “好好幹……”頂頭上司王道將之送到了司馬門門口,囑咐著道:“陛下已經說了,咱家這兩年應該從繡衣衛抽身,壹心服侍陛下,這繡衣衛未來,將要設立壹個指揮使,總督繡衣衛大小事務,咱家很看好妳!”
  王溫舒聞言,渾身壹戰,連忙道:“王公栽培,卑職銘感五內……”
  繡衣衛指揮使啊!
  不管這個職位秩比多少,只是其總督繡衣衛大小事務的權柄,就已經不下於兩千石了!
  王溫舒深深的吸了壹口氣,雖然理智告訴他,他是不可能成為那繡衣衛指揮使的。
  當今天子當年潛邸的心腹中,也就只有壹位義縱,如今位列九卿,這還是因為外戚的加分。
  漢家外戚,天生就是九卿候補!
  但哪怕只是進入繡衣衛指揮使的候補名單裏,對他王溫舒的未來,也是難以想象的好處!
  王道呵呵壹笑,輕聲囑咐道:“這兩日,妳勤快些來宮裏,咱家已經給石渠閣那邊發話了,妳可以隨意進入石渠閣,翻閱有關河南郡和任家的檔案,尚書臺那邊會派壹個尚書郎協助妳,妳要記得,萬萬不可辜負陛下的信重!”
  “王公教誨,卑職知道了……”王溫舒連忙低頭道。
  “妳去忙吧……”王道擺擺手道:“咱家還得去壹趟內史衙門,去將張湯接來……”
  “新豐令張湯……”王溫舒聞言卻是眼皮子壹跳,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張湯的大名,對王溫舒來說可謂如雷貫耳。
  早在張湯崛起以前,王溫舒對其就已經不陌生了。
  說起來,張湯的父親與王溫舒的父輩,還算是熟識。
  從小到大,王溫舒幾乎就是活在張湯的陰影下。
  父親每次教訓他,總會感慨:鴻固原的張家有子曰湯,年七歲,便熟知刑律,年十壹,乃能具刑堂,布文書、查律令,乃審老鼠,爾這逆子,怎就沒有人家半分能耐?
  每每此時,王溫舒都只能沈默不語,暗地裏卻把拳頭握的死死的。
  關中男兒,血不流幹,死不休戰。
  祖先的倔強與剛烈,早已深埋每壹個關中丈夫的血脈之中。
  無論旁人怎麽想,王溫舒是不願承認自己不如那個鴻固原的張湯的!
  永不!
  王溫舒整理壹下衣物,他擡起頭,看著藍天白雲。
  他感覺自己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在競爭中擊敗張湯,然後去老爹墳前,誇耀這功勛。
  老頭子,妳兒子,不比鴻固原那個張氏的兒子差!
  而這次前往滎陽,在王溫舒看來,就是壹場與張湯的競爭。
  “我要不要去通知壹下張湯?”王溫舒想了想,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盡管不願意承認,但王溫舒還是不得不認可,如今他與那個從小就籠罩在他頭上的陰影之間的差距,比大河還寬,比高山還高。
  人家現在已經是全天下都炙手可熱的政壇新星,冉冉升起的未來九卿甚至三公備選。
  貿然前往下戰書,只會讓人笑話。
  最起碼……
  “也要漂漂亮亮的辦完這次差事,等地位平等了,再去挑戰!”王溫舒心中想著。
  回家以後,王溫舒立即召集自己的屬下,說明了他將要去滎陽辦大事。
  王溫舒雖然年輕,但是,在社會底層沈沈浮浮,早就讓他煉出了壹套獨有的禦下之術。
  他的屬下,與其他繡衣衛直指使者們招攬的屬下都不同。
  王溫舒敢用他們,是因為這些家夥的把柄全在王溫舒手中。
  譬如某人身上曾有命案,又譬如某人曾經幹過盜嫂這樣的醜事。
  只要披露出來,全部都是死。
  這些人想要活命,就得給他王溫舒賣命。
  當然,王溫舒更明白,這個世界,並非是抓住了別人的把柄,別人就壹定會聽妳的。
  對很多人來說,妳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可能會表面順從,但暗地裏卻在算計,尋找機會,殺人滅口。
  幹過遊俠,盜過墓,殺過人的王溫舒,自然不會迷信拿著把柄,就能高枕無憂這樣可笑的手段。
  關鍵,還是要有錢,足夠讓這些人豁出性命,賣命的錢!
  所以,簡單的說了壹下事情和辦成此事後飛黃騰達的前程後,王溫舒看著滿屋子的屬下,深深的吸了壹口氣,道:“諸君,任家在宣曲經營六七十年,地窖、倉儲中堆滿了銅錢,宅院、木箱裏放滿了黃金,可謂是金山錢海,我等此去,稍稍撈壹點,就足夠我等富貴壹世!”
  唯恐這樣的說服力不足夠,王溫舒幹脆振臂道:“前日,河南郡郡守押送雒陽師家前來關中,據說,師家用來運錢的馬車,多達數十輛,有些車輛的車轅,甚至走到半路,就被壓斷,幾百萬的錢,灑出來,灑在地上,灑了壹路,許多百姓跟在師家車隊後面,壹路跟壹路撿,壹直撿了幾十裏,許多人甚至幹脆就脫下衣服,用來包錢!”
  “師家如此,任家豈會窮?”
  大家的呼吸立刻全都急促起來。
  許多人的腦子裏,甚至就剩下了那師家龐大的運錢車隊,壹路上不斷灑錢,但怎麽灑都灑不完的畫面。
  師家雖富,但終究只是個行商。
  而且對於多數人來說,師家是個什麽,並不清楚。
  相比名滿天下的任氏,師家不過是個土財主罷了!
  “娘的!當年任氏在滎陽賣糧,壹石粟米壹萬錢,俺太祖父大人,根本買不起,竟被活活餓死,這個仇,俺壹直想報!”壹個黑壯的漢子撲通壹下,就跪在王溫舒面前,拜道:“就是壹分錢沒有,俺也願隨明公,踏平任家!”
  眾人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
  粟米壹石壹萬錢!
  任家賣的糧食,據說全部是從秦國的府庫運出去的,起碼數百萬石!
  這任氏的地窖裏,該藏了多少銅錢啊?
  這要破了任家,哪怕只是手指縫裏漏出壹點點,自家這輩子恐怕都可以衣食不愁了。
  王溫舒看著時機成熟,立刻就高呼道:“踏平任家,吃金戴銀!”
  雖然匪氣十足,但對提振士氣,有著超乎想象的作用。
  眾人立刻就全部歸心,緊緊的團結在了王溫舒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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