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選擇

　　年產百萬，按醉仙現在的出坊價來算，每年就是45萬貫的流水。純掙45萬貫，兩成就是九萬，五六年就特麽把投進去的五十萬掙回來了。
　　這他媽可比挖金子來錢快多了，難怪唐子浩大言不慚說地能和樊樓拼三年。特麽白來的，他想拼多久，就能拼多久！
　　難怪他敢說，五年就讓汴京首富姓唐。曹家攢了幾十年的家底子，在人家那卻成了幾年就碾壓的存在。
　　“景休算清楚其中利害了？”趙禎等著曹佾的表情變了好幾變才出聲。
　　“算……算清了……”曹佾壹臉震驚。
　　“難怪唐大郎不肯說明，原來這裏面有讓任何人瘋狂的利潤……”
　　趙禎點點頭。
　　這就是唐奕厲害的地方，也是趙禎最為看重的壹點。
　　按說，唐奕有範仲淹的庇護，並不用這般委屈的被樊樓壓著。但他卻壹直不用，為什麽？因為他很清楚，範公的名聲要是用在這裏，那就是暴遣天物。
　　不用範希文，卻拉上了曹佾，趙禎看到那幾張契的第壹反應就是：幹的漂亮！
　　這樣壹來，不但在京中有了依靠，而且就連趙禎這個皇上也算被他拉上了船。以後不論是官面上，還是開封商圈，就不怕有人再打他的主意。
　　趙禎想的是這回事，而曹佾想的卻是另壹回事……
　　“那這第二張契……也可簽？”剛剛姐夫可是說了，第二張比第壹張更有利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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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張契，趙禎壹說，曹佾就全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唐奕所有的產業的壹成利。包括甘油，香水、肥皂、高度白酒，這些東西每壹樣兒都是唐奕所謂的壟斷生意。現在唐奕是沒錢，只能可著果酒先做大。
　　但是，只要資金到位，這些東西也就能鋪開了發展。徹底起飛，只是時間問題。
　　曹佾聽了趙禎的話，心中狂震不止，萬幸當時沒撕啊！
　　這麽說來，唐奕不是在搶錢，而是在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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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看看這個！”
　　曹皇後在二人續話之時，把第三張契也看了壹遍，此時指著其中的壹處遞到趙禎面前。
　　趙禎也只看了兩張，第三張還沒看，順著曹皇後玉手所指壹看，不禁凝眉苦思……
　　“這是何意？”
　　他看得不是什麽五十萬貫只給壹分利，而是最下面契約雙方屬名的位置。
　　前兩張契上屬的都是唐奕的名字。也就是說，這契是和唐奕簽的。但是，第三張上卻不是……而範仲淹代簽……
　　這不難理解，觀瀾書院是範仲淹主辦的，既然是觀瀾書院的生意，自然要屬範仲淹的名字。
　　但，為什麽是代簽呢？而且在契中屬明了，範仲淹是副山長。
　　這又是何意？
　　山長，也就是書院的院長，觀瀾書院的山長不是範仲淹，還能是誰？
　　但，為何範仲淹只屬了副山長？
　　山長之位……
　　空缺……
　　誰還能在範仲淹之上有資格當這個山長？
　　“朕也有點糊塗。”趙禎搖著頭道：“恐怕也只有妳簽了之後，唐子浩才能告訴妳其中的深意了。”
　　其實，趙禎猜到壹點皮毛。但是，作為壹個有德君子，他不能說，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他還真有點不信，唐子浩有這番遠見！
　　曹皇後深深看了趙禎壹眼，沒說話，又轉頭給曹佾使了個眼色。
　　曹佾會意，也不在這件事上再做深究。既然第二張可以簽，那就答應這張！
　　至於第三張，不懂，也不去懂。拿這麽大壹筆錢去搏百分之壹的份子，就算是他也玩不起。
　　只不過……
　　只不過，他會錯了曹皇後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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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佾出宮之時已經天色不早，回府歇息壹晚，把那三張契約又前前後後逐字逐句地看了無數遍，深夜才能成眠。
　　第二天壹早，曹佾就帶著曹福直奔回山。
　　“家主可要再想想，這三張契真的能簽嗎？這膽子也太大了……”
　　“壹旦簽下，曹家就算是正式踏進開封酒業。壹旦潘家極力阻攔，醉仙有個什麽閃失，那曹家可是跟著壹起倒黴了。”
　　曹福的擔心不無道理，這筆錢太大，風險也太大！
　　“……”
　　曹佾無言搖頭，曹家世代為將，殺伐無數，最不缺的就是膽氣！
　　到了回山，見到唐奕，曹佾面色凝重地劈頭就道：
　　“大郎果然不是凡人！”
　　唐奕沒想到，曹佾這麽快就回來了，至於什麽凡不凡人，他還真沒在意。
　　“國舅想好了？”
　　“想好了！”
　　“厲害！”唐奕豎起大拇指。“果然是開封首富，端是果決！”
　　“那不知國舅選哪張來簽？”
　　“我選……第、三、張！”
　　唐奕壹滯，這個結果，他沒想到……
　　曹佾這麽快就定下來，已經讓他意外。
　　這麽快的時間就定下來選第三張契，那就不是意外可以形容的了。
　　“國舅的膽氣著實讓小子佩服！”
　　曹佾壹擺手，“客套自不用說，壹會兒就讓曹福和大郎去開封府正押。不過，五十萬貫對我曹家也是大數，得需要壹些時日運轉。”
　　“不急，咱們現在還不需要那麽多的現錢。”
　　“那大郎現可以告訴我，這三張文契到底是何意了吧？”曹佾揚著手中的三張紙，沈著臉子道。
　　唐奕壹聲苦笑，“國舅不會是為了滿足壹下好奇心，就砸了五十萬貫吧？”
　　“我沒那麽瘋！也沒那個閑錢！”
　　曹佾發現，這個唐子浩總能無端地撩起他的火氣。
　　唐奕嘿嘿壹笑，“國舅別發火，我保證這筆買賣您做得不虧！”
　　“虧不虧另說！妳敢緊把話都給我說明白了，某昨夜可是壹宿都沒睡好！”
　　“好吧。”
　　唐奕拿過曹佾手裏的三張契，“頭兩張算是還國舅的人情，謝謝妳壹直以來的提攜。”
　　“什麽意思？”
　　“很簡單，第壹張契單是醉仙釀的契，只要國舅稍做調查，往鄧州隨便派個人，就能從嚴河坊進料、出貨等等方面看出，這張契絕不會虧錢。”
　　“第二張則需要壹點膽氣，但是，我想國舅應該可以從魏大人上的折子裏不難看出，嚴河坊除了酒，還有別的生意。”
　　曹佾暗暗撇嘴，老子才懶得打聽，咱有皇帝這個姐夫，啥消息得不著？
　　“所以，國舅只要簽了前兩張，就不會虧。”
　　“至於第三張……則需要信任和眼光了！”
　　信任個屁！
　　眼光更是談不上！
　　要不是昨天出宮之前……
　　曹皇後拉住他，暗示了壹番，他才不傻，拿那麽大的錢白送給唐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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