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大宋

蒼山月

歷史軍事

  慶歷六年,歌舞升平的趙宋王朝。迎來了壹個瘋子……   親眼見識了大宋的雍容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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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1章 撩挑子

調教大宋 by 蒼山月

2018-6-15 15:58

  為什麽要讓王鹹英去追,李孝光不知道。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王鹹英連夜乘飛魚快船出京,居然還真就追上了。
  ……
  三個月之後。
  此時距趙宗球橫死介山已經過去將近四個月,大宋西征東羅東的涯洲軍也走了快五個月了。
  不出意外,此時的唐奕應該是已經到達,紅海,穿過蘇伊士運河,就可再臨地中了。
  剛剛過了上元節,開封的年味漸漸退去,隨之而來的平靜卻是顯得有些壓抑難明,仿佛昭示著風暴的來臨。
  沒錯……
  平靜。
  這三個月裏,開封城沈浸在壹種近乎病態的平靜之中,除了官家趙曙親自下旨,把介休案壹幹涉案人等,連同趙宗球與魏國公的遺體移送京師,大宋朝堂,連那些自視中正的言官,都仿佛變成了啞巴。
  沒有壹個人願意對此事發出任何聲音,包括牽連其中的汝南王府、魏國公子侄,也包括牽扯其中的文彥博、韓琦。
  唯壹還算風浪的,就是官家於年前下旨,提前召回了南尋涯州的賈昌朝、富弼。
  兩位老相公剛到涯州即被召回,卻是看得出,官家這是怕風起之時朝中少了這兩塊定心石。
  ……
  ……
  天過晌午,桃花塢前人頭攢動。
  李孝光、福康、蕭巧哥、君欣卓、董惜琴,加上文彥博,齊聚桃花塢,望著船行如織的汴河,滿眼期盼。
  終於,壹艘槽船靠岸,眾人壹起迎了上去。
  從船上下來的賈昌朝和富弼不由意外,為了盡量不讓守舊之臣生出歧義,二人受旨歸京可是沒有官復原職之意,純屬散官接旨。
  且為了不驚動太多的人,二人回京之期卻是沒有提前告知,怎麽還有這麽多人來接船?
  見李孝光也在,顯然是官家受意。看來,這春風回暖的開封城,也並不是那麽平靜啊!
  富弼主動上前,“李大官在此,這是官家有旨召見我二人?”
  “額……”李孝光有點尷尬,因為這些人就不是來接富弼和賈昌朝的。
  恭敬壹禮,“這個,咱家另有要務,倒是沒想到賈、富兩位老相公也是今天入京。”
  得,自做多情了,連富弼這種豁達君子都有點面上掛不住了。
  為解尷尬,不由再問,“那不知大官接的是誰?”
  李孝光道:“回富相的話,接的是王鹹英。”
  “哦。”
  富弼再看到場的這些人,立馬就明白了,原來接的是唐子浩。
  這就對了,王鹹英可沒那麽大架子,讓唐家女眷都在此等候。
  “子浩與鹹英同歸?”
  李孝光點頭,“王鹹英之前來過信,說是已經追上了唐公,不過之後就沒了消息。直到昨日方有快船來報,說是今日回京。”
  “出了這麽大的事,只要王鹹英追上了唐公,必然是會把唐公帶回來的。”
  “嗯。”富弼點著頭,倒是安心不少。
  唐奕在與不在關系很大,如今朝中還能保持平靜,就是因為唐子浩雖然不在京師,可是威名猶在,誰也不會在他沒有出現之前,做出什麽頭腦發熱的事情。
  其實,富相公也只猜對了壹半。
  京中之所以如此平靜,王鹹英傳回來的那個訊息起了很大的作用。他追上了,說明唐子浩不定哪天就會出現在開封。
  “那正好。”想到這,富弼看了眼賈昌朝,繼續道。“我二人也陪著妳們等壹會兒吧。”
  富弼也想第壹時間見到唐奕,聽聽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而壹旁的賈昌朝,則是靠到文彥博身邊,低聲道:“當下情況如何?可還樂觀?”
  只見文彥博眉頭緊皺,“極不樂觀。”
  “哦?說說!”
  文彥博道:“唐吟、唐風、唐頌、範正平、祁聖澤,還有文拓、韓賈彥,盡數收押大理寺。”
  “晉王也在王府幽禁,而大理寺與宗正寺兩衙也未定案。”
  老賈壹聽,“朝臣們就壹點反應都沒有?”
  文彥博眉頭皺的更深,“沒有!”
  老賈壹挑眉,“這不是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嗎?”
  只聞文彥博苦笑道:“關鍵就在這個沒人站出來。”
  “大家都在等,等官家或者唐子浩先出來說話。”
  “可是案子到了這壹步,事實具清,無甚疑點,官家沒辦法壹味定案。”
  賈昌朝明白了,這是個死局。
  要是換做平時,朝臣不發聲,那是求之不得。
  想把趙宗球的死控制在命案範圍之內,而不牽扯政治,需要的就是朝臣的沈默,進而快速結案消弭於無形。
  可是這次偏偏不行,因為案犯的來頭太大了。
  不說文彥博、韓琦,還有趙宗麒。單是唐奕那三個兒子,妳動壹個試試?
  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話是那麽說,也確實是那個理,但真遇到事上,誰也做不到。
  真把唐奕的三個兒子定了罪,信不信他真瘋給妳看,於是就卡在這兒了。
  而此時文彥博又道:“事關彥博與韓琦,我二人也不好從中調停走動,以免落下口實。”
  “所以,京中誰都不敢動,誰都在隱忍。”
  “可是,壹旦有人動了,必是驚天動地!”
  “……”
  賈相爺壹陣無語,徹底明白官家把他和富弼叫回來是幹什麽的了。
  壹句話——擦屁股。
  官家不能動,朝臣不能動,京中唯二兩個有影響力的文彥博和韓琦更不能動,那不就剩下他和富弼了嗎?
  想著想著,老賈心裏這個憋屈喲,這麽些年了,他就專門給唐奕擦屁股了。
  擦了老的,現在又開始擦小的,到了也沒躲過去。
  正想著,又有船靠了過來,眾人為之壹振。
  要知道,今天桃花塢不會有任何外人的船靠岸,除了載著王鹹英和唐奕的船。
  最著急的是四個女人,船沒停穩,就已經迎了上去。
  如今黑子和唐家三個兒子都在官府前途未蔔,她們自然是最著急的。
  ……
  可惜,壹直到王鹹英下船,四女也沒看見唐奕的影子。
  “大郎呢?”
  “我家夫君呢?”
  剛下船的王鹹英被四女問的啞口無言。
  “大郎他……沒回來。”
  “沒回來!?”
  不光四個女人不幹了,文彥博也不淡定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京裏是什麽情況?再不回來,他唐家就倒了!”
  文彥博簡直是失望透頂,他絲毫不懷疑,只要唐奕不回京的消息今天傳出去,明天,只需要明天,借題發揮的人就會全都冒出來。
  到時候,就不是唐家幾個小輩有沒有事的問題了,那是唐子浩……
  是他二十年的基業……
  是大宋的未來……
  是他文家都要陪他下地獄。
  急聲道:“曹景休呢?潘國為呢?”
  “不都和唐奕在壹起嗎?妳們就沒勸勸他!?”
  要知道,唐奕倒了,這些將門也會跟著倒的。
  “勸了。”王鹹英也是極為失望。“可是,子浩說,家國命運,盡在旦夕,這個時候,他只能選擇國,而不是家!”
  “他糊塗!”文彥博已然失態。
  “壹個東羅馬至於讓他冒這個險嗎?他瘋了!?”
  “我們怎麽辦?他就不想想我們要怎麽幫他平息這個風暴!?”
  王鹹英道:“子浩說,實在不行就拖著,等他回來。若是拖不住……”
  “拖不住,就依法拿辦。只要不死人,壹切皆可拋棄!”
  “壹切皆可拋棄?”文彥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壹切可拋?這個瘋子想做聖人想魔障了吧!?
  難道,我文彥博跟在他屁股後頭拼了二十年,最後卻落得壹個可拋棄,落得壹個子孫下獄,身敗名裂的下場?
  文彥博不甘心,唐子浩這次太自私了。
  目光轉冷,“他不救,老夫自己救!”
  掃視全場,“到時,諸位別怪老夫翻臉無情!”
  說著話,絕然轉身,大步離去。
  “文相公,文相公!”
  王鹹英還真沒想到,文彥博會惱羞成怒,急聲阻攔。
  “文相急什麽?這裏還有子浩給官家的親筆信,定有良方,文相公稍安勿躁啊!”
  而文彥博並沒有聽進去,他人不回來,寫封信又有什麽用?此時他對唐奕可謂是失望至極。
  略微壹頓,“稍安勿躁?老夫就不陪了,妳們等著吧……”
  “等著他把大夥兒都送進墳墓,看看能不能稍安勿躁!”
  ……
  ……
  看著文彥博絕然離去的背影,眾人都有點失神,倒是賈相爺,壹臉玩味。
  “文寬夫應該會去找韓琦吧?”
  富弼看了他壹眼,“看破不說破,子明又不君子了。”
  老賈無所謂的壹攤手,“如此反常,怎還怪起老夫不君子了?”
  見董惜琴,還有唐奕的三個娘子,皆是因唐奕未歸壹臉哀戚,老賈又有點不忍心,安慰道:“行啦,還沒到那壹步。”
  福康輕輕拭去眼中淚水,“他……他怎麽這麽狠心,那都是他的骨肉啊!”
  老賈又道:“他又沒說不管,只是沒回來,妳們急什麽?”
  轉而又問,“範希文那老頭這些天在幹什麽?他怎麽沒來?”
  蕭巧哥接道:“範師老成持重,自然穩得住,近來倒是時常勸慰我等,莫要自亂了陣腳。”
  “老成持重?”賈相爺輕蔑壹笑。“我看他是胸有成竹。”
  轉向富弼,半開玩笑,半打趣地道:“怎麽樣?妳我二人去會壹會那個老東西?”
  “看看他胸中之竹,是歪的還是直的!”
  富弼大笑,“正合吾意!我也想知道,這師徒二人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那就走!”賈相爺張羅起來,看了眼王鹹英。“真有子浩的信?妳要進宮?”
  “真有!”
  “信上寫的什麽?”
  這回王鹹英卻是搖頭,“這我就不知道,多半是給官家出的主意。”
  老賈也是隨口壹問,在他看來,問王鹹英不如去問範仲俺呢。
  “那好吧,妳進宮去吧。”
  又看了眼已經走沒文彥博,“讓他去找韓稚圭。”
  “咱們去會會我那不著調的‘親家’”
  ……
  ……
  眾人分開,且不壹壹細表,只說王鹹英帶著唐奕的信,直奔皇宮。
  趙曙沒有等來姐夫本人,卻只等來壹封信,自然失望至極,打開信壹看,更特麽失望。
  心說,這還是我親姐夫嗎?玩朕呢啊!?
  那信裏哪有什麽應對的計策!?寥寥幾言,把趙曙看得心都涼了。
  ……
  大宋皇帝陛下親啟:
  奕,輾轉半生,奔波南北,其誌如壹,只願我皇宋,昌寧萬世,再無劫難。
  然,奕之辛勞有如助帆,縱可斬浪劈波楊帆萬裏,卻無定舵之能也!
  宋若豪艦,舵之左右,航之何處,當由陛下掌握定奪矣。
  今先皇崩世已余數年,奕之輔能,亦當漸退。
  皇宋之盛、乃陛下之盛,皇宋之衰亦是陛下之衰,非奕也。
  今之局勢,縱有傾世之危,然天子者,朝之根本矣,非奕也。
  天下法度,縱有親疏情理之別,然王法者,君王之佐意矣,非奕也。
  奕可輔壹時,卻不能輔君壹世,是非功過,當陛下擔負矣!
  今,有定邦安世之機,奕在外,怎可棄公從私,半途而廢?
  陛下已非昔日幼主,怎可安於繈褓,不肯自立自強?
  借事言事,望陛下勿怪,早擔君王之重。
  唐奕……
  敬上!
  “……”
  趙曙心能不涼嗎?
  這封信哪裏是什麽計謀?這特麽就是明著罵他呢!
  說白了,就是妳也老大不小了,別跟沒斷奶似的,大事小事兒都找妳姐夫。
  老子保妳壹時,保不了妳壹輩子,自己看著辦吧。
  男兒當自強,妳行的!
  相信妳!
  “妳大爺喲!”
  趙曙壹時沒忍住,直接就罵出了聲。
  ……
  ……
  韓府。
  韓琦這壹生得有多坎坷,慶歷慶歷被夏竦和老賈幹,好不容易回來了被唐瘋子幹。
  現在終於又回來了,特麽兒子又犯了事,幾乎是壹天安生日子也沒有。
  現在文彥博又來了,韓琦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找個地縫鉆進去,躲了。
  “稚圭兄啊,拋去往昔嫌隙不談,都這個時候了,妳我二人可是不能再鬥下去了,若不連成壹氣,怕是要萬劫不復了!”
  “呵呵。”
  韓琦幹笑壹聲,心說,萬劫不復我有經驗啊,倒是妳文彥博,下去能不能再上來就要兩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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