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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大宋

蒼山月

歷史軍事

  慶歷六年,歌舞升平的趙宋王朝。迎來了壹個瘋子……   親眼見識了大宋的雍容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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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縱橫四海

調教大宋 by 蒼山月

2018-6-15 15:58

  胸懷天下?
  祁雪峰微微壹怔,良久無語。
  潘豐壹見祁雪峰那個神情,也頗有幾分感慨地插話道:
  “都說我兄弟罷殿試、拒官封,瘋瘋癲癲,逾越禮教。可是,有幾人明白,大郎拒了朝廷的封,可身上卻挑著大宋最難當的官。”
  “最難當的官?”祁雪峰疑道。“什麽官?唐奕不是只有壹個爵位在身嗎?”
  “隱相!”曹佾順口接道。
  轉向祁雪峰,壹字壹頓地補充道:
  “布、衣、卿、相!”
  “布衣卿相?”
  祁雪峰半天也沒反應過來,楞楞地看著海中遊曳的唐奕。
  “布衣……還卿相?”
  他也是布衣之身,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
  “怎麽?”曹佾見他表情變幻,輕笑出聲。“妳不信?”
  不怪他不信,不了解唐奕的底細,又有幾人明白他身上的擔子,還有權柄呢?
  “不是。”祁雪峰的回答讓人意外。
  “信倒是信的。只不過,這布衣卿相,無品權臣……”
  “怎麽就聽著比正經八百的宰相還要拉風呢?”
  “哈哈!”曹佾大笑。“還真就比正經宰相還拉風。”
  ……
  ……
  船在海上停了好久,唐奕也遊了好久,直到即將返航才戀戀不舍地爬上了船。
  福康見他打著赤膊,壹身紮實肌肉哪像個讀書人,更別提是剛從水裏出來還滾著晶瑩水珠兒,不由壹陣面熱。
  壹邊把衣袍親手遞過去,壹邊嗔怪道:“只顧自己痛快,卻是害得惜琴姐姐不敢出艙。”
  唐奕嘿嘿嘿地傻樂,也不搭話。披上袍子,歡聲高喝:
  “回去嘍!”
  ……
  本就走的不算遠,只壹個時辰,海州大港就已經隱現輪廓。
  昨日隨親登巨艦,可是今天再看,祁雪峰已經難以抑制心中激蕩。
  登船,只臨壹船壹艦之美。可現在卻是“悍舟如龍百多數,橫臥幽港掩半天。”
  太震撼了!
  祁雪峰被眼前之景深深吸引,靜立船頭,不願挪開壹絲目光。
  曹佾、潘豐又走了過來。
  “怎麽樣?大宋有尋海重器,只看看就覺提氣吧?”
  祁雪峰深以為意地點頭,“若能掌舟長天,縱橫四海,那就此生無憾了!”
  曹佾不著痕跡地與潘豐對視壹眼,皆有笑意。
  “這麽說,白山願意執掌這支艦隊?”
  “嗯?”祁雪峰壹怔。
  什麽意思?
  只見曹佾此時臉上半分玩笑欠奉,鄭重地看著祁雪峰。
  “妳願意執掌這支艦隊,縱橫四海嗎?”
  ……
  “妳看妳,比某家還急!”卻是潘豐接過了話頭。“抽冷子這麽壹問,白山不楞才怪!”
  轉向祁雪峰,見他還沒反應過來,“咱老潘是個直腸子,也就不繞彎子了。”
  壹指前方。
  “船隊有了!”
  “航線有了!”
  “船員也有了!”
  “可是,少壹個代替大郎橫遊四海的船長。”
  “妳是說……”祁雪峰終於明白了。“妳是說,讓我來執掌這支艦隊,遠洋海外?”
  “對!”
  曹、潘二人異口同聲。
  “直說吧,起先,大郎是想培養王則海來領導這支船隊。可是,那小子妳也看見了,就是個楞頭青。”
  “再之後,倒是那個沈存中合適。但是,黃河治理在即,沈存中在這個關鍵時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海的。所以……”
  說到這裏,曹佾接過話頭,“所以,也就唯有白山賢弟可以勝任了。”
  “白山知書懂禮,通恪物之學,曉航海之道,對於大郎的那個六分儀也能玩得轉,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
  祁雪峰壹陣陣發蒙,下意識問道:“這是子浩的意思?那為什麽他自己不親自來說?”
  曹佾登時苦笑,“大郎若是張得開這個嘴,我二人也就不當這個說客了。”
  左右掃看,卻是沒見到唐奕的人影,也不去管他。
  “他是真把妳當朋友,是不會主動開口至白山於險地的。”
  潘豐急忙接道:“可是,靠他壹個人實在是力不從心。朝中在下壹盤大棋,少不得大郎;觀瀾幾大家子人要他拿主意。遠航之舉,實不可再讓大郎分心了。”
  得,祁雪峰算是聽出來了,這兩人壹唱壹喝,配合得那叫壹個默契。
  可是,同時他也聽出來了,唐奕這個布衣卿相也沒那麽好當。
  “讓我想想……”
  潘豐壹見祁雪峰猶豫了,急忙叫道:“還想什麽啊?就是出去溜達壹圈兒唄。”
  曹佾也是語重心長道:“我知妳誌在功名。無非就是官嘛?這個妳放心,只要妳答應,這個官我親自去找官家要!”
  “對對!”潘豐瞪著眼睛叫喚。“這是理所應當,出去了就是代表皇宋,總要師出有名。”
  祁雪峰無語苦笑,“官不官的,我倒不在意。只是雪峰家中尚有妻兒,我若遠遊,那娘倆兒可就……”
  ……
  直到最後,祁雪峰也沒定下來去還是不去,只說回去好好想想。
  他確實要好好想想,縱橫四海說起來的確挺拉風,可是真要落到實處,卻是另外壹回事。
  宋人不進遠海,離了海岸,那片汪洋壹切都是未知。
  航向大海的盡頭,這話壹聽就讓人心生敬畏,祁雪峰又怎麽可能草率而定呢?
  ……
  ……
  這些天,唐奕當真是清閑了下來,除了壹個憤青王天天以陪使之名在身邊晃悠,其余壹切安好。每天就是曬曬太陽、打打麻將、下下棋。
  嗯,下棋就算了,至今他和王安石也沒下過壹個完整的棋局。
  總之,好像之前的那些麻煩真的就扔在了開封,沒有隨之而來壹樣。
  不過,唐奕不找麻煩,不代表麻煩不來找他。而且,這個麻煩,還是到海州之後惹下的。
  王繹那個小心眼兒,參了唐奕壹本。
  ……
  說起來,這壹本若是放在平時,屁事兒都不當。
  別說唐奕現在身為癲王,就算是壹席布衣之時,他吵吵兩句天下至圓,又能有什麽?誰要是拿這個說事兒,誰就是找抽。
  可惜,現在不同。
  汝南王那壹窩瘸腿還沒下床呢,滿朝的文官進退惟谷。治癲王,唯恐引火燒身;不治他吧,又說不過去。放下私欲,就算心裏那個坎兒也過不去。
  於是,王繹這紙奏報算是趕到了點子上。
  天下至圓?有悖常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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