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大宋

蒼山月

歷史軍事

  慶歷六年,歌舞升平的趙宋王朝。迎來了壹個瘋子……   親眼見識了大宋的雍容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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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李傑訛的過去

調教大宋 by 蒼山月

2018-6-15 15:56

  本來,李傑訛是想勸勸身後的軍丁行個方便,早到狼頭山,早點解決此事,大家也好早交差。
  哪成想,剛過去,還沒等他開口,人家已經把馬備上了,好像就在等著他過來牽壹樣。
  “公子真是個商人?”
  “呃……真是個商人。”
  剛剛讓君欣卓壹攪和,現在唐奕倒有點兒不好意思說自己就是唐瘋子了。
  李傑訛狐疑地多看了唐奕壹眼……
  他怎麽就那麽不信呢?
  身後的軍士和差役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位的身份,已經不光是送馬這麽簡單了。
  現在留意壹下發現,他們走的快,身後的人也走的快;他們停,人家也停,並不是在追趕,倒像是……
  從旁保護?
  “對了!”
  “剛剛說了壹半都快忘了,李掌櫃在河東路吃得這麽開,為什麽單單這狼頭山卻沒了把握呢?”
  “因為……”
  這回換了李傑訛吞吞吐吐了。
  “因為有仇?”唐奕試探道。
  “如此甚好,正好今日鏟了他們的賊窩,算是送李掌櫃壹個人情!”
  李傑訛無語搖頭,鏟?哪是說鏟就鏟得的?
  不過,他也習慣了這位的說話方式。李傑訛順著唐奕道:“鏟就不用了……二十年的情份,還沒到妳死我活的地步!”
  唐奕眉頭壹皺,壹聲輕哦。
  “二十的情份?”
  既然相識這麽長時間,怎麽還唯獨此處說不上話呢?
  “為什麽?”唐奕忍不住問出了口。
  “因為……”李傑訛面色淒然。
  “因為,那原本就是我老李的盤子!”
  噗!!
  ……
  “妳,妳原來是強盜?”
  “正是……”
  李傑訛也不瞞著,西北匪幫就那麽回事兒,民、匪、兵、商隨用隨換。
  有飯吃就是民,沒飯吃就是匪;遼夏來犯,拎起家夥就是兵;過了邊境,扛起鹽袋子就是商。
  只要妳有本事,洗得白,誰也管不著妳是當過馬匪,還是作過走商。
  “不瞞公子,頭壹回見面,公子說的就沒錯,我確實是西夏皇族中人。當年元昊叛宋,立國為夏,宋人只道兩國從此兵戎相見,戰火不斷。殊不知,黨項八部亦是血雨腥風!”
  唐奕點頭。
  權謀之血歷來如此,別說是邊夷蠻族,就算是漢兒天下,放眼過去,除了大宋,哪壹朝君王之爭不是成王敗寇,血流成河?
  “所以,妳們這壹支敗於元昊,只能遠走他鄉?”
  李傑訛笑道:“算是吧……那時我還小,族中除了我父親和我帶著十幾部曲逃了出去,全族皆亡於元昊之手!”
  唐奕揶揄道:“怎麽說也是黨項貴族,怎麽還當上強盜了呢?”
  “貴族?”
  李傑訛道:“我們馬背上討生活的民族,可沒大宋貴族那麽多講究,再說……”
  “出走天涯,誰還當妳是貴族?”
  “那幾年,我父子輾轉西夏河套、大遼雲州。雖都是黨項人的地盤,但西夏人當俺們是逆皇叛黨,大遼的黨項人當俺們是異國逃人。不去搶?餓都餓死了。”
  “最後卻留在了大宋?”唐奕接道。“也只有大宋能容得下妳們了吧?”
  李傑訛點頭。
  “確實只有大宋……”
  說到這裏,李傑訛颯然壹笑,“所以,現在我以宋人自居。”
  “可妳們卻在大宋行匪盜之事,禍害大宋百姓!”唐奕目光漸凝。
  李傑訛不以為意,“公子還是不懂西北的匪事。”
  唐奕心說,老子家裏養了個女土匪,就夠我研究的了,懂妳們幹蛋?
  “唐公子也不想想,狼頭山在太原邊兒上不足百裏還立得住,靠的是什麽?”
  唐奕冷哼,“不就是官匪勾結、販鹽營私,那點勾當嗎?”
  “這就是了。青鹽之利甚巨,鹽道又要穿越夏、遼、宋三國邊境。這條道兒上,有兵、有民,有黨項人、有契丹人、有漢人,還有回鶻人。想把青鹽販買而回,沒有個立規矩的,沒有個護駕的,那還行?”
  “……”
  唐奕明白他的意思,說直白壹點,所謂黑白兩道,白道有官,黑道有匪,匪就是那條鹽道上的“官”。
  “所以啊……”李傑訛壹攤手。“吃鹽道這碗飯就養得肥肥的了,幹嘛還從苦哈哈的百姓手裏奪食?”
  “公子說的那些劫道兒的馬匪,都是犄角旮旯裏上不得臺面的野路子,在西北成不了氣候的。”
  “那妳怎麽不當匪,改做掮客了呢?”
  ……
  李傑訛沈默了……
  半晌才喃喃道:“說得再好聽、再體面……到底還是匪……”
  “是匪,就得幹點上不得臺面兒的事兒。”
  唐奕壹指馬上的羊三爺,“比如,幫著這老貨綁個票?”
  李傑訛咧了咧嘴,“何止是他?有人怕臟了手,只能讓咱們這些不怕臟的來做了。”
  唐奕知道他嘴裏的“有人”指的是哪些人。
  “妳還是沒說,為什麽不當山大王,而做起了掮客。”
  “我……”
  李傑訛噎在那裏。
  “只能說,父子同命吧……”
  ……
  李傑訛說的隱晦,但是唐奕卻是聽懂了,父子同命?
  按李傑訛所說,他父親是為爭權內鬥所累,那麽以這漢子耿直的性子,多半也是被人排擠而出的吧?
  “薛老狼本是我父親坐下偏將,逃出元昊毒手之後,父親帶著我和他輾轉三國,最後在大宋這河東路落了腳,幹起了護鹽通商的買賣。”
  說到這兒,李傑訛笑道:“那時候範仲淹相公在西北,那些個牛鬼蛇神誰敢造次?所以,鹽道雖然沒斷,但是大家都很收斂,只圖利,不問別的。”
  “但是後來,我父離世,西北也慢慢的變天了……”
  唐奕壹顫,“變什麽天?”
  可不等唐奕發問,李傑訛又道:“不管公子信不信,我父在世之時,咱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匪,哪有不劫道兒的匪?”
  “最多算是……走鏢收保的武行。”
  ……
  “那後來呢?”
  “後來……”
  李傑訛道:“後來,鹽匪變成了真正的劫匪,各方了為利益開始讓我們這些人接臟活兒。”
  “像這種綁票的下三爛手段,我老李是不屑壹顧的。”
  “而薛老狼卻樂而為之。”
  “結果……妳看到了。”
  “我走!他留!”
  ……
  唐奕很想問問,那個變天了是什麽意思,但是感覺現在好像不是時候。
  “妳和妳爹不同命……”
  李傑訛壹楞,“什麽意思?”
  唐奕神密壹笑,“妳忘了嗎?我說過的,要送妳壹場富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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